50、人與野獸(1 / 2)

齊與墨隻覺渾身血液瞬間沿著身上的經脈逆流而上了,呆愣了一瞬間,他立馬怒視著齊一柏強裝鎮定道:“皇兄!你在說什麼!”

齊一柏一看齊與墨那有些生氣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虛地笑道:“咳,沒什麼,墨兒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齊一柏本來也隻是突發奇想,他想著之前齊與墨的有些表現,總覺得很怪異,不像是一個男子會有的舉動。

此外,身為親兄弟的二人自小到大從未在一處沐浴過。就連齊與墨還在幼兒時期,每次齊與墨沐浴時,他的母妃也會借口支開他。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對勁。

但一看齊與墨那生氣的模樣,齊一柏決定這件事先放下,以後再做調查。

齊與墨見齊一柏那似乎不知曉自己身份反而因為自己生氣而有些訕訕的表情心中鬆下一口氣,輕飄飄地略過這個話題,麵上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哼!沒事了,我要回府了!”

其實本來齊與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隻是莫名其妙的就走到了皇宮,還進了禦書房,這會剛好可以借著這個離開。

腳步還未邁開,齊一柏就叫住了他:“等一下墨兒,明日那祁刀便押運回來了。”

“嗯”齊與墨應了一聲,頓下腳步道:“我準備明日再去審問一番那祁刀。”

“好,要不要我和你一同去?”

齊與墨瞥了一眼連午睡都省去用來批閱奏折的齊一柏,又看了看他那濃重的黑眼圈道:“不用了。”

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鬼使神差地道:“我要帶上那趙山。”

齊一柏點了點頭同意了,他本來也未準備和齊與墨一同去,畢竟每日的奏折都夠他批閱的,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那樣說也隻是為了表示不論齊與墨要做什麼,他都是支持的。

“對了,再過幾日陳將軍便要從邊塞回京了,聽說他這次一舉擊退了邊塞胡族,還與對方簽訂了一份和平條約!那胡族答應百年內不再挑起戰爭!”

“那他們此次也算是立了大功,皇兄可想好要封賞什麼了?”齊與墨對這位陳將軍也略有耳聞。

陳家自祖上開始便為大齊立下無數戰功,到了陳將軍這一代也不例外。並且陳家對大齊也

有著絕對的忠誠,這種忠誠是自小便刻在骨子裡的。

陳家祖訓第一條便是要求陳家子嗣要務必忠誠於大齊。且據說陳家的每一位男兒在十歲那年都會用無法抹去的刺青在背上刻上“精忠報國”四個大字。從第一代到陳威這一代,無一例外。

且為了保持陳家與大齊的緊密關聯,每隔幾代,陳家人都會選出一位女子給皇上或皇親聯姻。

隻是到了陳威這一代,子嗣卻隻有一人,還是一個女兒家。這麼多年,陳威也不是沒和他的夫人努力過,可惜始終無果。彆說男嗣了,連個胎兒也未有。

連齊一柏都勸過陳威再取一門側室開枝散葉,可那陳威卻死活不願。這也導致了自小開始,陳威那唯一的女兒便被當成男子一般訓練教養。

這次那陳威出去打仗時便帶上了女兒陳靜,因此那陳靜這次也許會跟著一同接受封賞。

齊一柏認真思考了一下,認真道:“陳將軍官職已經相當於一人之下了,隻能賞賜金銀珠寶了!不過我看陳將軍的女兒還未婚配,不如朕給她找個夫婿?”

齊與墨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後眼睛忽的一閃,神秘兮兮地笑道:“皇兄,那陳將軍女兒據說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不如你就...嗯?”

說到最後齊與墨曖昧地衝著齊一柏擠眉弄眼,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齊一柏挑了挑眉戲謔地看著齊與墨道:“我就算了,我的妻妾都已經成群了,但是我眼前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齊與墨自然知曉齊一柏是什麼意思,他僵直身體一本正經道:“說笑了!皇兄這般玉樹臨風,想來那女子在皇兄麵前也會自慘形愧不願委屈了皇兄,所以還是另尋他人吧!”

說完像是怕齊一柏將主意打在自己頭上似的,繼續道:“我可能也不太行,我自成親至今也不過兩月有餘,若是短時間內再娶,江丞相心中恐怕會有些不舒適況且以陳將軍女兒的身份,她肯定也不會隻能做一個側室吧!所以皇兄還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齊與墨幾乎要把“拒絕”二字寫在臉上了。

齊一柏一臉好笑地看著齊與墨比翻書還快的變臉速度。

其實以往將軍的女兒大都進了皇上的後宮,但陳威這一代

有所不同。那將軍之女性子似男兒般豪爽,若是進了他的後宮,且不說自己對她有沒有興趣,單單是後宮那些七亂八糟的算計就夠她受的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齊一柏對她沒有興趣,若是其他大臣之女,娶過當後宮就當後宮,反正他隻是象征性地臨幸一下,但正因為陳靜是將軍之女,他反而不好敷衍。

若是她在自己這受了委屈,那陳將軍雖然不會說出來,心中卻難免有些微詞。久而久之,難免造成兩家疏遠。

目前看來最好的人選自當是齊與墨,隻是他仔細思考了一番齊與墨的話,覺得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隻得道:“此事暫且放下,待找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對了,再過些日子便是秋獵了,你可彆忘了!”齊一柏忽然想到秋獵一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