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舵主,近來如何啊?”黑衣人一步跨入室內。
白衣人驚謊之中馬上立起:“原來是總舵主,快快請坐。上茶!”
黑衣人坐到方才白衣人落座之處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看田舵主氣色不錯,想來近日有不少得意之事吧?”
“哪裡哪裡,隻是守著一畝三分地而已。哪比總舵主英姿颯爽、日月光華。”白衣人在黑衣人身邊侍立,麵呈恭敬之色。
“今日來此,正有一事相商。”
“總舵主有何示下?”
齊年這天提前坐下午一點鐘的船回寸島,就是要和田雙雙討論快遞集中派送的事情。一進快遞屋卻見田雙雙正在電腦上寫寫畫畫。寫畫的正是齊年教她的數據、圖表。
齊年站在她身後半天她都沒有發覺。等到發覺齊年來了,嚇了一跳。
“你也太認真了吧,雙雙。果然是我們公司的女勞模。”
勞模田雙雙和陶進比最大的優點就是,陶進是個機器人,田雙雙是個ai機器人。
把機器人陶進的發條上好後,他就沿著設定好的路線往前“噠噠噠”地前進;
把ai機器人田雙雙的發條上好後,她竟然可以不按設定好的路線走,而是換一條她自認為更好的路“哇哢哢”地前進。
田雙雙的主動能動性確實是秒殺陶進。難怪雖然是高中同學,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學渣。
他們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這一點和齊年非常像,就是執行力特彆強。齊年一聲令下,兩個人就堅定不移地去執行。
和他們兩位比,陶思婭就比較隨性了,有時候甚至有些魔性。想一出是一出的。想乾了就瘋了似地乾,不想乾了能在家躺屍躺一天。齊年也拿她沒辦法。好在她主要是以做營銷和形象代言為主。魔性就魔性吧。又不真指望她每天打卡上班送快遞。
這次齊年回島就是為了和田雙雙談快遞集中派送的事情。
雖然和陶進商量的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但是齊年並不喪氣。陶進講的是有道理的,但是事情不能那樣死板。
總部的製度與處罰始終是個利劍。殺傷力極強!
但齊年覺得,做快遞這事兒死乾是一種態度,乾死就隻是一種死法了。
這事兒得靈活處置。彆人沒經驗,齊年有的是經驗。他不是還有一塊自留地嘛,那就是寸島啊。
齊年加盟快遞公司,成立黃魚嘴快遞網點的時候,就特意留了一手。當時隻是為了保持寸島的快遞業務不受影響而讓田雙雙接手寸島的代收點,繼續做各家快遞公司的生意。那時候做的模式不就是“集中派送”嘛。
現在無非是把這個模式延展到黃魚嘴去,規模做大一些。齊年作為迅電快遞黃魚嘴網點的負責人不能做,可是田雙雙作為公平公正公開的第三方完全可以做呀。
田雙雙聽了齊年的提議,很是讚同:“早就應該這樣了。雖然大家是競爭對手,可是生存是第一位的呀。”
齊年點點頭。這和他的觀點是一致的。
田雙雙問:“在黃魚嘴是要和在寸島一樣做嗎?”
齊年說:“這可沒那麼簡單。在寸島我們本來就是處於壟斷地位。彆人想來分一杯羹純屬找死。黃魚嘴雖然業務不好經營,但畢竟是尺縣的一部分。隻要哪天各家公司總部的補貼政策有傾斜,這裡就是個香餑餑。”
“黃魚嘴業務那麼難經營,還是香餑餑?”
齊年笑著說:“你知道嗎?在有些國家,很多人寧可不上班賺錢也要呆在家裡等救濟。”
田雙雙問:“為什麼?”
“因為救濟的錢比上班還多。你給他一份工作,他不要,因為影響到他的收入;你給他一套房子,他不要,因為影響到他低收入的尊貴身份。所以在那些國家,有錢人和沒錢人都挺幸福的,各有生財之道。最苦逼的是中產階級。”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