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齊年解釋,“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區域經營業績不好,不是比較容易申請到總部的補貼嗎?隻要補貼得足夠多,就完全比快遞的派送費賺得多。”
“可是黃魚嘴的補貼並不多啊。”
“所以他們都在喊苦叫冤啊。萬一哪天總部給政策了呢。”
田雙雙麵露憂色:“這樣看來。我們去和他們談集中派送的事情好談嗎?”
“有什麼不好談的。總部的補貼他們照拿,當地的快遞有人幫他們送。他們就當個中間人,賺差價。有什麼不好的?他們都等著出來個傻子幫他們做這些苦逼事。我們就去當這個傻子。”
“我明白了。這就像我們在寸島一樣。剛開始確實很難。但我們把市場占住了,以後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齊年高興地說:“對。就是這個意思。你比阿進機靈多了。阿進還在考慮總部罰款的問題。等我們賺錢了,也能把股東借款還給你們兩位大股東了。東家,您看小的這主意怎麼樣?”
“嗯嗯,小齊子,這主意說得哀家甚是滿意。哈哈哈。”
心動不如行動。
當天齊年和田雙雙就把談判之事商量好,第二天一大早齊年就帶著田雙雙殺奔黃魚嘴。
在寸島碼頭上,田雙雙跟陶二大爺打招呼。陶二大爺愣了半天沒認出來。心裡嘀咕:這是誰家的姑娘?
“二大爺,您沒認出來?”齊年笑著問。
“有點兒麵熟。”陶二大爺用手撓撓頭,還在頭腦裡搜索記憶。
凡是來寸島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坐他的船出入的。就算是一隻蒼蠅,他也能叫得出名字來。可今天竟然有一隻漏網之魚。陶二大爺有點兒尷尬:有愧啊有愧!
齊年指著田雙雙笑道:“她是田雙雙啊。”
“田雙雙?”陶二大爺湊近了一看。還真是。
原來田雙雙因為要去和快遞公司談判,怕人家欺負她小姑娘,特地打扮得成熟了些。穿著一件深色的套裝,還戴了一副寬邊深色平光眼鏡。頭發也披下來,那個之前燙的小波浪現在變成了大波浪,也正好符合一個成熟女性的扮相。
這麼一打扮,少說年紀大了十歲。
陶二大爺始終把麵前這個人定位在三十歲左右的女性上麵,一直在想這個人不會是阿年的遠房表姐吧。難怪會看走眼。
齊年帶著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徘徊於成熟與未成熟之間的女性到黃魚嘴網點的時候,陶進也差點兒沒認出來。他服氣地向田雙雙豎起大拇指:“太能裝了!”
田雙雙得意地以快遞網點為背景拿個手機左拍拍右拍拍。
過了幾分鐘,沒認出田雙雙的陶二大爺的女兒就躺在床上看到了田雙雙在朋友圈的更新。照片下配的文字是:“女人三十一朵花。”
陶思婭差點兒吐血。回複了一句:“彆亂插。”
田雙雙差點兒吐血。把手機拿給齊年和陶進看:“你們看思婭姐都說啥。”
陶進忙說:“我可不是牛糞。”,然後拿手指指齊年。
田雙雙會意地笑笑。
齊年首先帶田雙雙去了捷音快遞。捷音快遞是迅電快遞在尺縣的最大競爭對手。之所以先和捷音快遞談,一是因為擒賊先擒王,二是因為上次攻打關山社區的時候,捷音快遞派出了最強的戰隊,在戰鬥中表現英勇,為快遞公司爭得了一份榮譽。當然,後來也是被派出所盯得最緊的快遞公司。
在關山社區一起扛過槍的兄弟,談起來應該會給點兒麵子吧。
齊年離捷音快遞黃魚嘴網點遠遠地就把麵包車停下來了,讓田雙雙自己走過去。然後把麵包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手機看電影。
且看田雙雙如何過五關斬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