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藝青碰到的是她父親安排的一個相親的難題。和楚藝青相親的那個人是個富二代,叫柳之冠,是一家it公司的總經理。
楚父告訴楚藝青的時候,楚藝青誓死不從:“爸,不帶這麼玩的。哪有拿正經事來威脅人的?”
這個所謂的威脅就是指向齊年的縣公司的投資。楚藝青儘管擺事實講道理,說這個投資與齊年無關,是一項不錯的投資機會。楚父堅決不從,威脅說要從縣公司撤資。父女兩人為此爭執了許久。
楚父對楚藝青說:“不是我威脅你,而是你自己在威脅你自己。我的態度很明確。我不想做快遞了。所以你和齊年在一起,我就要撤資。當然你和齊年分開和小柳一起好好交往呢,我倒是可以讚助齊年一下,也算是對同行的幫助吧。”
楚藝青說:“您說得好聽,這不就是把我給賣了?”
“什麼叫把你賣了?這話怎麼這麼難聽?”楚父雖然怒,但是對女兒也無可奈何,歎了口氣說,“總之,你去還是不去?”
楚藝青恨恨地把門使勁一摔,回自己房間去了。
到了晚飯時間楚藝青才出來,對她爸說:“時間,地址告訴我。”
楚父很高興地把時間和地址告訴了楚藝青,而且還服務周到地幫楚藝青查好了地圖和行車路線。並把自己的奔馳車鑰匙給了楚藝青。
第二天,楚藝青就按楚爸告訴的路線去赴約了。不過,她沒有開老爸的奔馳車,而是開了他們快遞網點的一輛廂貨。
楚藝青本來就對那個富二代無心,對於吃飯也是無意。很快就完成任務似地從餐廳出來了。
柳之冠約楚藝青一起散個步,楚藝青拒絕了。柳之冠隻好把她送到停車場去拿車。當他看到楚藝青竟然是開的一輛廂貨時,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楚藝青上了車說:“我家本來就是做快遞的。這就是我家的車。”
柳之冠絲毫不介意說:“這車挺好的。我在國外的時候還開過那種不帶貨廂的呢,皮卡。開在路上高高大大的,可拉風了。可在國內不好上路。”
既然是赴約,楚藝青也不好穿得太難看,畢竟太不尊重人。但是沒有誰規定不可以開輛破車吧。楚藝青其實是故意開這輛車出來氣人、氣她老爸的。她很想看看這個富二代的臉會變形成什麼樣子。
但是楚藝青卻完全想錯了。這個富二代完全沒有如她意料中的表情,人家修養非常好,雖然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笑話沒看成,自己反倒成了笑話。楚藝青覺得這事兒比吃飯那事兒還讓人不自在。
楚藝青和柳之冠揮揮手,一轟油門就走了。
看著後視鏡裡對著自己揮手的富二代,楚藝青心想:這樣的女人你會要麼?哼!
楚藝青的這個故事最終齊年還是知道了。不是楚藝青說的,而是楚藝青告訴顧曉婷,然後顧曉婷轉述給陶進,陶進再轉述給齊年的。
楚藝青告訴顧曉婷:“這是我爸的主意。他說他看阿年哥做快遞做得太辛苦。每天起早貪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他自己也是做快遞的,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女婿還在這個行當做下去。”
顧曉婷聽楚藝青大大咧咧地提到“女婿”兩個字,不由得笑了。雖然她覺得齊年當這個小姑娘家的女婿完全是八字沒一撇一事,但是她很喜歡這個心直口快的女孩。
顧曉婷說:“你爸的想法其實我也非常理解。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的終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