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隻是他自己的想法啊。幸福不幸福和錢沒什麼關係。當然我不是說那個富二代不好。他人也挺好的,有教養又是海歸有學識。待人也客客氣氣彬彬有禮的。隻是我和他沒有什麼可談的。”
就在楚藝青和顧曉婷在聊所謂的“女婿”的話題的時候,有兩個人從外地來到了尺縣。這兩個人都是齊年的同學,但是他們各自都不知道對方恰好也是同一天來尺縣找齊年。
其中一個人是齊年大學的室友李紹炎。
李紹炎來找齊年不是來敘舊的,而是來加盟的。李紹炎畢業後去了海城市的一家it公司。雖然說那家公司隻是個新的創業公司,但是給出的待遇還是不錯的。然而這一年來李紹炎覺得呆在那裡有一種混日子的感覺。
他並不是覺得工作是在混日子,畢竟他參與開發的那些程序或app還是很有些成就感的。但是他也看到有無數it工程師就在那樣的崗位上日複一日地工作,就像是流水線上的工人一樣。
而齊年雖然收入不一定有他那麼高、那麼穩定,但是齊年做的是一項可以稱之為事業的事情。
李紹炎說要來跟著齊年乾。齊年說:“兄弟,你來我這兒我當然歡迎。不過你可彆頭腦發熱。你想想你是呆在什麼地方?全國最頂尖的一線城市,我是呆在什麼地方?一個二、三線城市下麵的縣城裡。咱這裡可不比你們海城那麼高大上,要啥沒啥的。”
李紹炎說:“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想做些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而不是整天按部就班地當機器人。”
“你也說得太過份了。當it工程師就是當機器人啊?”
“是啊。”
齊年搖頭笑:“你來吧。先來體驗一下我這裡的風采。我就怕你乾不了幾天就哭著逃回去了。我這兒可真不是風花雪月。快遞員知道嗎?就是每天送快遞。風吹日曬的,連空調都沒有。”
“我知道。每天送快遞也行。”
等到齊年見到了李紹炎,一問才知道李紹炎竟然把海城的工作都辭掉了。背著一個雙肩包就到尺縣來了。
“什麼?你把工作給辭了?”齊年問。
“嗯。破釜沉舟!”李紹炎說。
“你就隻帶了這個雙肩包?”
“嗯。破釜沉舟!”
“你小子行啊。有誌氣!晚上就跟我睡一張床吧。”
“啊?兩個男的睡一張床?”
“怎麼?還想給你安排個女的?”
“不是。”李紹炎抹一把頭上不存在的虛汗說,“你們宿舍連個單間兒都沒有?”
“我是有單間兒啊。這不是你來了嗎?可不得兩人擠一張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