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葉這一次回來,不是來搶人的。
哦,這樣說似乎也不對,她這一次回來就是來搶人的。不過,不是搶親,而是想讓齊年加入她的那個“瘋狂的小豬佩奇”樂隊。
“你要讓我加入你的樂隊?”齊年難以置信夏舞葉一見麵就提的這個要求。
“是啊。”夏舞葉喝著茶,瞟了李紹炎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她不認識的大學的校友在場有些多餘。
李紹炎也覺得自己在場有點兒多餘。他在學校的時候見過夏舞葉。這夏舞葉不是因為她那個“狂野的小豬佩奇”樂隊而為人所知,而是因為她在大四的時候和齊年吵了一架而為人所知。
這對夏舞葉而言既是不幸也是幸運。不幸是因為儘管她努力地推銷,可是她的樂隊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幸運是因為她認識了齊年。
齊年的同學也是因為齊年和樂隊吵架之後才知道夏舞葉的。自那時起齊年的同學才發現學校裡竟然還藏著這麼一個感尤物。夏舞葉蟄伏多年竟然在快要畢業的時候無意中成了男生宿舍的談論對象。雖然沒有幾個人和她真正打過交道,也許就是距離產生美吧。夏舞葉在男生當中獲得了絕對可以排進前十的高分成績。
和夏舞葉比,經常和齊年在一起的符佳反倒因為和男生太熟,沒有距離也就沒有美。分值遠不如夏舞葉。
李紹炎和其他同學一樣,和夏舞葉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夏舞葉怎麼會來這裡,更不知道夏舞葉到底和齊年又是什麼關係。說親密吧,兩個人說話公事公辦的又不像有多親密。說不親密吧,兩個人說話直來直去的又不像有多生分。
兩個人談的內容完全不在李紹炎掌握的知識體係之內,什麼樂隊架構啦、什麼樂曲風格啦、什麼表演技巧啦扯了一大堆。而最後夏舞葉拋出來的竟然是讓齊年跟她去流浪。
李紹炎雖然自己覺得多餘得有點兒尷尬,但是那份挖掘八卦信息的心態讓他不停地續杯,完全沒有借故上廁所避開的意圖。
“這對我來說有點兒難度哦。你看看我這個公司,剛剛接手,還沒有完全理好。就算是理好了也沒有太多時間玩音樂。”齊年說。
“也不一定非得去流浪。我說流浪那是一種心態。現在是網絡時代,我們的表演完全可以在網上進行。隻是平時要拿出些時間來練習而已。”
“你那原班人馬不是好的嘛。”齊年說,“可惜你一走,他們也離開尺縣了。”
“他們又回來了。”夏舞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玉串,在手裡玩著。
“又回來了?”
“嗯。他們跟彆人乾,不如跟我乾。我給他們開工資,讓他們玩自己好的音樂。何樂而不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讓你加入我們的樂隊。”
“為什麼是我呢?你們樂隊又不缺人。”
“是不缺人,但是缺靈魂。”夏舞葉認真地說。
“你不是你們樂隊的靈魂嗎?聽說一大半的曲子都是你寫的。”
“那是以前。而且那些作品也都是沒有靈魂的作品,隻不過是音調的排列組合而已。我所謂的靈魂是那種與天地融合、浩然長存於宇宙的那種,就是所謂的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齊年不笑了起來。這個詞有些玄乎了啊。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天人合一也是如此,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天人合一。
“那怎樣達到你所謂的天人合一?這天人合一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啊。”
“什麼關係?”
“我們可以男女雙修!”夏舞葉抿了一口茶說。
“男——女——雙——修?”齊年和李紹炎同時出聲,他們嘴裡的茶分彆噴了對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