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縣公司的財務中有很多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但是財務問題畢竟還是有頭緒可以抓的,假以時終究還是能把主要的風險點給它去除掉的。
最難的其實還是人的問題。齊年把這個問題和符佳、陶思婭談過很多次。符佳非常讚同齊年的辦法,在不確定的況下能不動儘量不動,能小儘量不要大動,以不影響公司的現階段經營為主。以後再慢慢地換血。
陶思婭的想法則完全不同。她建議還不如直接把那些可疑的人全部都去掉,給縣公司來一次徹頭徹尾的大換血。
兩方麵的意見都有其可取之處。對於符佳這個投資人而言,最怕的就是所投的項目出現大的動,尤其是組織架構和人員異動,因為這就意味著這個項目出現風險的可能比較大。
而陶思婭的想法是她認為有很多人其實是爛到根子裡去了。那些人還不是粥裡的老鼠屎。即便是粥裡落了屎,把屎挑掉之後眼不見為淨地還是可以享受粥的美味的。那些人更像是黴菌。不及時清除掉就會把一鍋粥全汙染掉。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在縣公司麵臨巨大變革的時候,很多人就在從中儘可能的撈取自己的利益,而根本就不會管公司未來的死活。
齊年在行為上更傾向於符佳,但在心理上卻是傾向於陶思婭的做法。隻不過齊年現在沒有足夠的信心來解決這個人力資源的問題,所以他才對陶進施加了比較大的壓力,讓陶進儘快熟悉這個縣一級彆的公司的業務,儘量把運營團隊和各種流程磨合好。
隻有運營團隊穩住了,再把其他的人員慢慢換掉才沒有大的風險。
而在這個新陳代謝的過程中,物色人才也是非常重要的。光憑著寸島來的這幾條槍,經營一個快遞網點是沒什麼問題,但是想把一家縣級公司管理好,那還是有挑戰的。
況且,齊年怎麼可能就一直呆在一個縣級公司的位置上呢。
將來公司有所發展,人才是第一位的需求。而現在這個問題就必須提到程上來。
然而,市麵上的人才多得很,可用的卻並不是很多。
忠誠的沒能力,有能力的不忠誠,既忠誠又有能力的,要價又不菲。
“找人可真是不容易啊!”齊年在符佳麵前感歎。
符佳聽這話,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麼?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齊年很奇怪。
符佳笑著說:“你現在終於體會到吳總求才而不可得的痛苦了吧。咱們畢業的時候,吳總沒能成功地說服你加入我們公司,他也是一樣的捶頓足。我們公司可是無數人擠破了頭也想進的好單位啊。你看,對你這麼一個畢業生破格錄取,又破格給予提拔,還給予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優厚的待遇。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啊。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都不搭理他。他難道不會感歎說,連一個大學畢業生我都招不進來,實在是太憋屈了。”
齊年聽了哈哈大笑:“這件事純屬意外。完全不能怪吳總,要怪隻能怪我。是我因為家裡的原因,不能遂吳總的意。”
符佳說:“對啊,每個人都有自己使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誰都不能強求。況且,你們這個縣城也太偏了吧。真正的人才放到這裡來,那還不是憋屈了他們。”
“誰說的。你看李紹炎不就從一線城市海城來我們這個二三線城市的小縣城了嘛。”
“李紹炎這樣的畢竟是少數。我其實想不通他跑來乾嘛?”
“來和兄弟一起艱苦創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