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王寇氏盯著寇季,趾高氣揚的質問。
寇季皺了皺眉頭,懶得跟她犟嘴,轉頭對寇忠吩咐道:“祖父暈厥,姑母傷心過度,有些語無倫次,你帶姑母下去休息。”
寇季此話一出,寇忠愣了,王寇氏和王遠也愣了。
寇季瞪了一眼發愣的寇忠,寇忠回過了神,趕忙點頭道:“老仆這就帶小姐下去休息……”
王寇氏、王遠,在這個時候也回過神。
王寇氏瞪著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寇季,尖叫道:“你趕我走?你居然敢趕我走?”
王遠在一旁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趕我們走。我在汴京城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一個外人跑到主人家裡,把主人趕出府的。”
寇季沒有搭理王遠,而是看向王寇氏,沉聲道:“姑母也是這麼認為的?”
王寇氏沒好氣的道:“不然呢?你不是外人,難道我是外人?”
寇季緩緩直起身,盯著王寇氏,淡然道:“府裡外人不少,我不想讓人看笑話,才處處讓這您;我當您是長輩,是自家人,也處處讓著您。您既然把我當成一個外人,那我也沒必要對您客氣。”
“寇忠!”
“老仆在呢!”
“請這位王夫人,以及這位王府的公子出去。”
王寇氏聽到這話,驚的說不出話。
王遠慌忙喝斥道:“你!你敢!”
寇季臉色微冷,盯著他們母子,沉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是寇府長孫,族譜上立了名的,開封府也有戶籍文書證明。
祖父暈厥,我爹不出,我就是寇府最大的。”
王寇氏聽到寇季這話,清醒了不少。
她也意識到了她說出了混賬話。
逐寇季出府,她辦不到,也沒那個資格。
想要把寇季逐出府,就得先在族譜上勾了寇季的名字。
沒有寇準點頭,誰敢?
依照宗族禮法,她非但沒有資格把寇季逐出府,寇季反而有資格把她逐出府,讓她自此以後,沒辦法以寇府長女的身份自居。
王寇氏知道了自己說錯了話,可她卻不願意認錯。
事情鬨到這個份上了,讓她給寇季低頭,根本不可能。
她唯有瞪著寇季,一言不發。
王遠還沒明白輕重,他梗著脖子叫囂道:“你又不是我祖父親生的……”
寇季冷笑道:“幼稚!可笑!我這寇府長孫,是宗族禮法認定的,宗族禮法是朝廷認定的,跟親不親生無關。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連宗族禮法都不知,簡直可笑。”
寇季目光在王寇氏和王遠身上一瞥而過,冷聲道:“還想逐我出府?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資格。”
“寇忠?還不請這兩位出去!”
寇季喊了一句。
寇忠立馬湊上前,對王寇氏、王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到客房歇息……”
“滾!”
王遠鬥嘴鬥不過寇季,就把氣撒在了寇忠身上,他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寇忠身上。
寇忠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王曙這個時候恰巧走進了臥房,見到了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乾什麼呢?怎麼回事?”
王寇氏、王遠二人,見到了王曙,就像是見到了救星,立馬撲了上去。
“相公,這小畜生欺負妾身,要趕妾身出去。這裡是寇府,妾身的娘家,他居然要把妾身趕出娘家。”
王寇氏撲到王曙身邊哭訴著,她自知理虧,所以巧妙的隱藏了自己說錯話的部分,隻說寇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