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和少年泰坦解決了被西蒙醫生洗腦的豬麵教授。
事件結束後,達米安沒有和自己的隊友一起回舊金山。他再次抵達布魯德海文時,克裡斯還在和洗衣機裡吸滿了水的長毛絨毯奮鬥。
達米安落在偵探社窗前,看著手忙腳亂的棕發青年擰起眉,他滿臉嫌棄地幫克裡斯把絨毯搬去偵探社屋頂的晾衣架上鋪好。
克裡斯把絨毯拉直扯平,在濕漉漉的毯子後麵露出半張臉,“你找夜翼對嗎,他在港口公園那一帶。”
羅賓不自在地彆過臉,“他隨時都和你彙報行程嗎,真惡心。”
“隻是配合他的目的和日常路線進行推測而已。”克裡斯溫和地道,“你們晚上可以來這裡吃夜宵,我會準備素食。”
“他連我是素食主義者都告訴你了?”達米安抄起雙手,小孩撅起嘴,“你確實是他最喜歡的那個。”
“同樣是基礎推理,在網上搜索關於韋恩幼子的相關報道就能發現你是一位動物之友,再結合你的性格,我想你很可能食素。”克裡斯說,“所以素食是萬全準備,即使你不是素食者也可以吃。”
達米安側過頭,他盯著克裡斯看了一會兒,“你在討好我,因為我是格雷森的兄弟。”他嘖了一聲,“我不會插手他人的感情,你大可放心。”
“你插不插手都沒有關係,我並不在乎這一點。”克裡斯說。
達米安的腳跟在地上碾了一圈,他撇撇嘴,“你確實……不同於常人。”他翻過天台,鉤鎖掛住對麵的廣告牌,成為克裡斯視野裡的一個小點。
迪克蹲在屋頂邊緣,達米安落到他旁邊,“他說今晚吃素食。”
迪克看了眼彆扭的弟弟,“我就知道他拿下你不需要三天。”
“他沒拿下我,羅賓絕不會被人拿下。”達米安說,“我過來不是為了圍觀你們愚蠢的戀愛故事的。”
小男孩斜瞥迪克,聲音壓低,“我承認我懷念你當蝙蝠俠,而我是你的羅賓那段時間。自從你來到布魯德海文後,我一直都很想念那段日子。”
“我也想你,老弟。”迪克說,他們監視的幫派成員有了動靜,迪克單手壓在地上,預備一躍而下,“我認為我們可以先來一場熱身。”
“讚同。”達米安露出滿意的笑,突然,他的笑容一僵,愉快的表情轉向嚴肅,叮囑迪克,“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自己的最愛,就不要三心二意。”
“偵探的觀察力和計劃執行力都很高,雖然你的逃脫術很優異,但難免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羅賓憂愁地歎道,“不與外界接觸的囚.禁生活過上幾個月,就能讓人發瘋。我害怕我們來不及救你。”
迪克被頭上掉下來的問號絆住了手腳,“啊?”他滿臉茫然。
達米安為什麼在朝謎語人的方向發展?
囚.禁生活和來不及救又是什麼?
他的小弟弟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走在奔三路上的迪克,今天也沒搞懂自己十幾歲的弟弟在想什麼。
不管達米安帶著怎樣的心情前來,又帶著怎樣的憂慮離開,他都給了迪克錯誤的提示。
達米安的勸解被迪克理解為拒絕曖昧,迅速行動的意思。
在他給提姆打了三個電話,最後險些被拉黑,傑森更是特意打了電話過來嘲笑他之後,迪克總算向克裡斯發起了一次正式的約會請求。
迪克注意到《十七天》的作者正好要到布魯德海文辦簽售會,他決定抓緊這次機會,在簽售會結束正好可以和克裡斯一起吃晚餐,晚上還可以去巴西社區逛逛,看那裡的舞女表演。
克裡斯忍俊不禁,“其實我沒有很喜歡他。”
迪克哀怨地看著他,“可是你上次還去了羅西的沙龍!”
“那可是BAU的創始人大衛·羅西,”克裡斯說,“而且他還請我們吃了飯。”
“好吧,”迪克局促地撓撓頭,他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在發紅,“但是重點是我,我們。這是一次約會。”
克裡斯故作不知情地問道,“那麼它和我們平時的行程有什麼不同嗎?除了去簽售會和吃飯、散步還有其他項目?”
“你壞透了,”迪克抱怨道,“這種時候隻要麵帶羞澀地同意就可以了。”
“可惜我總是這麼坦誠。”克裡斯說。
克裡斯必須承認他在逗迪克這件事上找到了樂趣,關鍵是要把握分寸,太過分引起迪克的進攻欲就容易落入下風。
警笛聲在城市某處響起,迪克朝窗外看,直升機盤旋在城市上空,探照燈向下掃射。
“是工作的時間了。”迪克說。他在克裡斯的衣櫃裡翻出自己的備用製服換上,蹲在偵探社二樓的窗台上回頭看向克裡斯。
夜翼戴上麵具,遮住那雙含情的藍眼睛,“那麼,明天見!”
克裡斯笑了笑,“明天見!”
義警的身影消失在重重樓影後,克裡斯關上偵探社的窗戶,拉好窗簾。明天見,那就是迪克今晚不會過來的意思。
克裡斯從上鎖的保險櫃裡拿出西蒙醫生的怪異小刀。迪克告訴他被那把刀刺破皮膚的人會出現幻覺,看見自己的人生。
他打算過段時間把這把刀帶回哥譚,收進蝙蝠洞。在此之前這把刀先放在克裡斯這裡,避免有人想去夜翼的公寓惹亂子。
克裡斯拿著刀躺在床上,用刀切開自己的掌心。鮮血沿掌紋淌下來,滴在他的T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