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與克裡斯的手掌相接,膠質物體裹住刀刃。殺手藏在雨衣下的另一隻手伸出來,朝克裡斯腹部連開三槍。子彈陷進軟泥裡,殺手趁機將刀從克裡斯掌心拔.出來。
雨衣如同一朵降落在小巷內的烏雲,翻卷間數枚嗡嗡作響的鐵釘甩出來,克裡斯注意到它們震動的特殊頻率。
他瞳孔一縮。鐵釘作為暗器,很少有人會給它們加上震蕩功能。這是巧合嗎,還是有意為之?
他不擅長體術,狹小的巷道內根本躲不開。鐵釘釘進克裡斯的身體,連著數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年輕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化作白骨,硬度扛過了鐵釘。
猙獰的骨刺在克裡斯手臂上整整齊齊冒出來一排,他用雙手將殺手的雨衣攪碎,露出下方的連體緊身衣。後方的派崔克興趣缺缺地收起槍,“我討厭那些見鬼的超英超反製服,它們讓警察手裡的槍變得和玩具沒有兩樣。”
一擊不成,殺手極速後退準備離開,他就像躲在礁石下的海鰻,出擊迅速而隱秘,離去時同樣。一條滑.膩的長條狀物體卷住了殺手的小腿。
殺手愕然朝後看去,克裡斯的風衣湧動著,他的下半身是數根糾纏著向外攀爬的觸手。那些觸手架起他,使他與常人無異的上半身升高。
殺手的手被觸手擰折,殺.豬.刀脫手而出。吸盤緊緊將他束縛在觸手的卷縛下,怪物將他一寸寸拖了回來。
他的最後一點慘叫也隨著他被徹底拉入蠕動的觸手堆中消失殆儘。
克裡斯變回人形,輕巧地落在暈厥過去的殺手身前,他瞥了瞥目瞪口呆的派崔克,“他沒死,”他好心解釋,“我隻是給他注射了一點生物毒素,他現在在麻痹狀態。”
派崔克張開嘴巴,什麼也沒說,又張開嘴巴,還是什麼也沒說。
“年輕人真是開放。”最後,他隻乾巴巴地說道,“陪你一起去書店的漂亮小哥接受力真高。”
克裡斯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派崔克深沉地拍拍克裡斯的肩膀,“對他表達我的尊敬罷了。”
大可不必。克裡斯撇撇嘴,你上一個表達尊敬的人是《十七夜》的作者羅伯特,而他現在是我們的頭號嫌疑人。
《十七夜》中的殺手不止一個。派崔克看著把殺手翻來覆去研究的克裡斯,腦袋上冒出燈泡來,“殺手我會交給警方收押,審訊我親自來。但是這段時間我不會住海文警局安排的酒店,我要住在你的偵探社裡。”
克裡斯抬起頭,碧綠的眼睛眨了眨。然後他毫不留情扭頭就走,步子甩得很大。
派崔克幾步追上來,把被克裡斯踢了一腳的殺手暫時丟在身後,高喊道,“我下委托,我出錢!”
克裡斯的腳步可疑地遲疑了。
派崔克再接再厲,“我出兩倍的委托金!”
腳步更慢了,克裡斯涼涼地道,“布魯德海文的婚姻守衛者不接保鏢的活計。”
“我下婚姻調解的委托,我需要有人來守衛我的婚姻!”
派崔克越喊越奇怪,克裡斯轉過身來,皺眉瞪他,“你的婚姻出了什麼問題。”
“我已經被我妻子趕去在書房睡了三天了,”派崔克目露憂鬱,“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落入如此境地。”
“......”克裡斯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不找你有權力的老婆保護你?”
派崔克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因為我愛的女人如今懷孕九個月了,她需要良好的休息環境,暫時不上班。”
哦。原來這就是你們分房睡的真相。
克裡斯失去了表情的控製能力,並一腳踢翻了這盆狗糧。
作者有話要說:麵對秀恩愛的球:gunna!
R寶發問:那你為什麼還要接他的委托呢
球(鎮定):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在麻雀球、皮卡球後,球球又解鎖了新形態,骨頭球和觸手球!
桶:看著後者目露驚恐,並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地看向迪克.jpg
提:看著後者目露同情,並沉痛而高興地拍拍迪克的肩膀.jpg
哥:......咽下驚慌失措的口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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