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隻史萊姆(1 / 2)

布魯德海文總是處於危機之中,夜翼也總是被各種各樣不同的壞蛋盯上。

二代巨漢扳倒虎鯊,成為賭場幕後的掌權者後,迪克辭去了他的誌願者工作。他應聘上了賭場的荷官,隨時監視著巨漢羅蘭德·戴蒙斯的一舉一動。

平心而論,克裡斯很喜歡他穿那套荷官製服,那套黑白的襯衫馬甲顯得他模樣周正。

迪克時不時都在偵探社二樓蹭床睡,但他並沒有完全搬過來,小小的單人床要同時睡下他們兩個人,隻有克裡斯變成史萊姆被他摟在懷裡。

克裡斯考慮過要不要將偵探社二樓的單人床換成榻榻米,雙人床占據的位置太多了。

他們同在一個城市,一天內能見麵的時間卻比想象中要少。兩個人的工作時間都不確定,忙起來的時候,一天隻能相處兩三個小時。

迪克身為荷官是輪班製,不輪崗的傍晚和晚上他會換上製服在海文的每一個黑暗角落揍人或者挨揍。

克裡斯作為偵探的名氣漸漸起來了,除了找貓找狗捉出軌之類的小委托,海文警局也盯上了他。他收到了海文警局的聘書,作為布魯德海文警察局的編外顧問活動。

他的對接人是夜翼的老朋友斯潘達伯警探。女警探看到他的第一天,就咬著廉價的雪茄警告他,“雖然你隻是編外人員,但現在你已經站上了官方立場,最好收斂點你和夜翼的關係。”

克裡斯從不當麵反駁,但是轉頭斯潘達伯就能看見他坐在花壇沿上,刷新推特獲取所有與夜翼相關的情報,來推測超級英雄的活動範圍和具體情況。

斯潘達伯:......

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那隻有著漂亮屁股的大鳥。

好在克裡斯沒辜負海文警局的信任,他接連幫助海文警局破獲了幾樁大案,為警局撈回了一點點臉麵和民眾的信任。斯潘達伯漸漸對他的態度好轉起來。

迪克小小地抱怨過,她居然願意給克裡斯帶咖啡,知道克裡斯不喝苦澀的飲料後,二話不說就換了鮮榨果汁。這位女警探對夜翼可從來沒有好臉色!

“我不認為這幾起案件與超能力者或是魔法有關。”克裡斯說,他站在倒地的屍體麵前,“這是本月第五個腦死亡的死者,你們的懷疑是對的,海文存在連環殺手,但這個殺手不是超能力者。”

斯潘達伯警探環視周圍,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有一名死者倒在茶幾與沙發之間,這一切都在向警探昭示,他是在起身間暴斃而亡。

女警察叉著腰,“他身上沒有注射的痕跡,你要告訴我凶手對著他像法師一樣碎碎念,‘給我死’,他就死了嗎?”

“除腦死亡外,這幾起案件還有一個共同點。”克裡斯說,他走到櫥櫃邊上,“受害者都是獨自在家時遇害,他們的死亡時間與屍體被發現的時間間隔起碼一小時以上。這是凶手消除證據的手段。”

他打開櫥櫃,將擺在最前麵的幾瓶藥拿出來,翻看背後的說明。

“你在乾什麼?”斯潘達伯又一次看不懂他的行動了。

克裡斯從其中一瓶藥中倒出膠囊,將膠囊擰開,粉末倒在手心觀察。他衝斯潘達伯招手,“請給我倒杯水。”

“對警探放尊重點兒!”另一旁的男警探不悅地道。

斯潘達伯一巴掌扇在男警探背上,“照他說得去做,傻帽!斯帕羅是有禮貌的年輕人,他有了新發現。”

“謝謝。”克裡斯接過裝在塑料杯中的水,將手中的白色粉末倒進去。粉末宛如一股煙雲在水底打旋,卻遲遲不曾溶入水中。

“這就沒錯了。”克裡斯道,“格列吡嗪難溶於水,這唯一一個沒貼標簽的藥瓶裡裝的是格列吡嗪膠囊。”

男警探還在為剛才斯潘達伯的粗暴耿耿於懷,他不忿道,“格列吡嗪膠囊是降糖藥,糖尿病患者服用很正常。”

“死者家裡可沒有糖尿病患者,更沒有糖尿病病史,他們家有全美一等一的好運。”斯潘達伯冷冷地皺眉道,“如果你沒有仔細看案件資料,就閉嘴彆說話,或者我向上麵反應,你等著降職。”

男警探漲紅了臉,想說什麼又顧及到斯潘達伯的威脅閉嘴。

克裡斯表情依舊溫和,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前幾位死者的家屬中有一位有糖尿病史,還有一位死者本人就是糖尿病患者,凶手想要得到降糖藥很容易。”

“我記得降糖藥的毒性是中等。”斯潘達伯說。

克裡斯點點頭,“正常人服用三片及以上,半小時內就會深度昏迷。一旦沒在黃金時間內加以搶救,就會造成腦死亡的局麵,運氣好一點也會變成植物人。”

男警探實在憋不住話,小聲反駁,“說得輕巧,誰會張嘴乖乖吞下凶手給的藥啊。”

斯潘達伯瞪了他一眼,“他沒說錯,”克裡斯說,“所以凶手可以用彆的方法,比如把降糖藥替換進死者經常需要大量服用的藥物裡,等著死者自己吞下去。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獨居,少部分死者的家人一天內大部分時間在外工作,隻是晚上回家來睡一覺。”

“這給了藥物反應的時間。”斯潘達伯思考。

“沒錯,”克裡斯點頭,“查查死者家中聘用的家政公司,交叉對比保潔員的名單,或許能有意外發現。”

“我們會去調查的。”斯潘達伯拍拍他的肩膀,“這裡沒你的事了,小子。”

她送克裡斯離開死者的住宅,看到左右沒人,才叫住他,“你等一下。”

克裡斯乖乖站在原地,看著斯潘達伯從車裡拿出一盒甜甜圈,“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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