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嗎?(2 / 2)

沒有。

蘇落落腦袋嗡了一聲,心跳驟然加速,緊緊咬著唇等了幾秒,指尖微微發顫,拚命地在心底祈禱。

然而,他還是一絲呼吸都沒有,心口也沒有起伏。

大腦有片刻的空白,蘇落落愣在了原地,隻覺得眼前的視線唰地一下就白了。

不,不對。

一定是外麵太冷了,寒風吹的太厲害,把她的手指頭都凍到沒有知覺了,所以她才什麼都感知不到。

他那麼厲害,連幾米後的石壁都能打碎,就算是被獅子們咬了幾口,這個世界又沒有喪屍,他不會變成喪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回避了某個兩輩子都不願意在麵對的字眼,蘇落落迅速眨了眨眼,給自己找到了下一個目標。

雪地裡太冷了,他受傷嚴重,她要想個辦法把他移動到溫暖安全的地方去。

石洞距離他們一百多米,他又不適合移動,幾米遠的地方倒是有一個不大的樹洞,勉強支棱一下的話倒是個不錯的容身之所。

想到就做,蘇落落拾起了地上的幾塊狼皮,將大捧的烈陽花和狼皮堆在隔壁殘疾獸人身上給他保溫,接著一路踉蹌小跑著回了石洞,飛速做了個火把,又將草墊和獸皮背了起來,扯了一大把乾藤抱在了木盆裡。

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深三四米,寬一米多,高也隻有一米出頭的樹洞收拾了一下,蘇落落抖著手做了個簡單的擔架,吃力地將高大獸人的手腳綁在了乾藤上,往樹洞裡拖。

蘇落落動作麻利,在危機關頭總有一種超強的執行力和冷靜力,等她將渾身是血(大部分都是狼群的)的獸人安頓到了石洞裡,又想儘辦法升起了一小堆柴火後,才發現自己的右臂脫臼了。

“求你……”

蘇落落唇瓣翕動,發出了細微到極致的聲音,她抖著手去碰殘疾獸人的身體,卻發現那兒依舊是冰涼一片。

對她很有效果的烈陽花和狼皮竟然連一點保溫的效果都沒有。

蘇落落一邊絞儘了異能和精神力試圖從空間中取出一些藥品,一邊俯下身,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試圖聽見他的心跳。

隔著獸皮,澤爾修斯也能感知到她臉頰的柔軟。

他能感知到方才小雌性為他做的一切,卻依舊猶疑不定。

純白聖殿的人陰險狡詐,在確定他真的陷入虛弱之前絕不會動手。

是他的呼吸和心跳停的太精準,引起了她的疑心?

澤爾修斯想著,放鬆了一絲心跳。

咚。

微弱的響聲落在耳中,蘇落落心神大定,驚喜之下異能同時被抽空,手裡多出了小半袋沒倒完的xxx感冒靈。

蘇落落:“……”

有總比沒有好!

因為沒有水杯,蘇落落隻能將雪水在柴火上化開,然後灌入了小袋子裡不斷搖晃,搗鼓出了一袋子化的不是很開的顆粒藥液。

嗅著空氣中陌生的藥草味,澤爾修斯冕下心底冷笑。

她果然要動手了。

他修長的指尖在蘇落落看不見的地方輕點,慢條斯理的等待著她動手投毒的那一刻。

蘇落落沒想到眼前一副瀕死模樣的殘疾獸人還有那麼豐富的內心活動,她看了眼兩人身上單薄的獸皮,腦海裡漸漸浮起了一個念頭——

他石洞裡乾淨能用的獸皮隻有兩張,一張被他墊在了身下,還有一張隻夠一個人蓋的。

但如果她和他一起蓋,兩個人互相取暖,或許就能度過不算漫長的後半夜。

其他的獸皮又臟又濕,隻能勉強擋住樹洞外的寒風而已。

因為連番的折騰和持續不斷的高燒,蘇落落的腦袋已經完全不清醒了。

她眼前一陣陣發黑,隻想著儘快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做完這一切,沒有多少猶豫,脫下了自己身上濕淋淋的獸皮外套,緊接著含住了苦澀微甜的藥液,吃力地解開了高大獸人腰間的獸皮。

澤爾修斯長睫微顫,還未來得及動手,下一瞬,小雌性柔軟的身體和溫熱的雙唇一齊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