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你都忍得住?(2 / 2)

他深吸一口氣,報複性地咬住了蘇落落烏黑的長發。

……

“小棠,花象奶奶,花象爺爺,海醫生,你們這邊請。”

明亮的月光灑滿了庭院,於鱗和孟辰一前一後地走在前麵帶路,“老板和老板咳、夫,已經準備好晚飯了。”

雖然之前大人親口說過在外麵要如何稱呼他,可真的當著其他獸人的麵喊大人“老板夫”,這還是有點挑戰他們的小心臟。

“哦?廿澤那小子不錯嘛。”老花象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隻是整個獸人瘦脫了形,看起來再也不像先前在雪鬆部落時的那般慈祥,反而依稀能看出俊朗的輪廓,因為太瘦的緣故,他的身高徹底顯露了出來,沒有澤爾修斯高,卻也不輸正常的獸人。

老花象奶奶攙著他,眼底的神色是溫柔而懷念的,沒有提當初那聾啞獸人把蘇落落稱之為食物的事,走進了庭院,對著門邊亮起的蘑菇燈笑了笑,“這是什麼?”

於鱗正要回答,海塔爾先推了下晶石眼鏡,開口道,“是死亡之森裡麵長出來的發光蘑菇,隻要每天喂點肉就能紮根,白天曬太陽,晚上能照明。”

老花象摸了摸下巴,“這倒是好東西。”

他闖蕩死亡之森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那裡的汙染還沒現在這麼濃鬱,也沒有這麼多神奇的蘑菇。

“花象奶奶。”蘇落落聽到了幾人的聲音,連忙打開門迎了上來。

她穿了一件暖白色的羽絨長裙,簡單挽起了長發,皮子是澤爾修斯獵回來的,裡麵縫著他之前帶回來羽毛,盈步款款,雙眸靈動。

就是……走路姿勢有點不太對,這嘴,也太腫了點。

花象奶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落落,挺久沒見了。”

蘇落落假裝沒看見她微妙的視線,硬著頭皮無視身體的異樣,雙腿在裙下輕顫,“嗯、嗯,快進來吧,我已經把飯做好了,是您喜歡的菜。”

下午到晚宴的三個多獸時,她前麵半個獸時在藥汁的作用下睡得很沉,醒來以後見澤爾修斯渾身緊繃,雙眸發紅,一副隱忍到了極致的淒慘模樣,一下就想起了她睡前乾了什麼。

本來蘇落落是很難為情的,可見澤爾修斯如此情動,就沒忍住撩撥了他兩下,完了就被他放蛇咬了。

咬了手,但蛇的主人不太滿意她隻是軟頰泛紅,輕皺起秀氣的眉,又捏著她的腳踝,讓蛇咬了腿。

這下蘇落落被咬哭了,趴在被窩裡,幾乎是貼著被蛇咬,怎麼都躲不開。

隻是一人一啾體格不太匹配,澤爾修斯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害羞和青澀動作,瞳仁激動到biubiubiu閃著猩芒,堅硬的身軀緊繃著不停發抖,找不到位置,聯結最後還是失敗了。

蘇落落真的想哭,明明被折騰了將近三個獸時、求饒到嗓子沙啞、掉了一堆眼淚還可能懷蛋的是她,聯結失敗她都還沒難過呢,澤爾修斯先好似丟了命,失魂落魄了一場。

他雙眼通紅,一字一句祈求她彆離開,緊緊抱著她不肯鬆手,還特彆霸道,不準她清理毒液,要不是於鱗他們在外麵喊,蘇落落很懷疑他根本就不會放開她……

視線掃過客廳裡,站在陰影角落中的那個高大獸人,蘇落落假裝不在意地揉了下發紅的耳尖,招呼著眾人落座。

渾身都冒著寒氣的澤爾修斯冷著臉坐在了她身側,俊美的麵容陰沉如水,殺人的眼刀冷颼颼地往於鱗身上紮。

於鱗:“……”我覺得我要死了。

他本來沒打算打擾大人和夫人的,可是海醫生看診回來,說夫人的故人可能就這一兩日的時間了,他要是不說,現在大人不怪罪他,以後想起來他肯定還是跑不了。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現在通知了興許夫人還能救他一命,權衡之下,於鱗還是勒著孟辰的脖子帶(逼)著他一起來通知了。

見他表情冷硬,蘇落落艱難地移動著軟成麻花的腿,在桌子下碰了碰他的。

“……”澤爾修斯抿了抿唇,壓下心底的焦躁和挫敗,抓住了小妻子柔軟光滑的手,粗糙的指腹一個勁兒地在她掌心蹭。

蘇落落:“……”為什麼其他獸人在滿足了一次以後會有一個極有可能變成渣獸、疏離雌性的時間,她家的這隻啾就這麼粘人呢?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你們感情真不錯。”海塔爾斟了杯果酒,先喝了一口,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這是什麼水果釀的,好喝。”

蘇落落笑了下,“是野葡萄果酒,不是我釀的,是賽琳娜奶奶她們先前在安全屋附近發現了野生的葡萄釀的,我走的時候帶了兩壇。”

“哦。”提到伴侶,海塔爾一下收起了隨便嘗嘗的態度,正襟危坐,仔仔細細地品嘗了一小杯。

見到他的舉動,老花象也有樣學樣,慢慢品嘗了起來。

晚餐蘇落落做了十來道菜,但因為某隻粘人的啾堅定地認為她累到了,不讓她下地,她隻能在他懷裡簡單調味,因此晚上沒怎麼炒菜,做的菜都比較簡單清淡。

席間大家默契地沒有提老花象的病情,一直到月亮爬上了半空,幾人告辭時,花象奶奶提出想跟她一起散散步。

蘇落落自然是應好,跟著她往院子後麵的花道上走,看見那邊的海塔爾和老花象也喊住了澤爾修斯,大約也有話和他說。

“隻是獸人之間的一些話題,沒什麼好聽的。”花象奶奶見她一步一回頭,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蘇落落踩著月光,“花象奶奶,花象爺爺……”

“就在這兩天了。”蘇淺香收起了笑容,總是微微眯起的雙眼睜開,是一雙依稀能看出往日風采的杏眼,“他多陪了一百多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蘇落落站在一叢在夜晚顯得鬼魅惑人的鶯草前,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在花象奶奶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我和德納迦勒也是在冬季認識的,當時他德納洛爾,也就是老花豹兩個獸人剛從獸潮中逃出來,快要餓死了,倒在我平時采野果的山林裡。”

“我當時見他有幾分姿色,就把剛摘唯一一株止血草喂他吃了,嗯,剩下一點根他吐了,我就廢物利用,給老花豹吃了。”

“然後他們兩個就都喜歡上我了,對了,還有一個叫哈雷特的壯漢。”花象奶奶攤了攤手,“他們三個呢,壯漢和彆扭狂陰鬱少年我都不喜歡,也就德納迦勒高大英俊,比較合我胃口,我當然是選擇帥的那一個了。”

蘇落落:“……”

見到她的表情,花象奶奶哈哈笑了起來,忽然說了句,“其實,我也就這十來天了。”

蘇落落一驚,“怎麼會?”

花象奶奶身體十分健康,之前在雪鬆部落的時候還能一拳打趴下一個三階獸人,精氣神也很好,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我沒生病。”似是明白蘇落落疑惑,花象奶奶眸光柔和了起來,遠遠望向老花象的地方,“那個笨蛋,一直以為我和他的聯結是普通獸人和雌性之間的聯結,他根本不知道……”

花象奶奶說著頓了頓,視線回到了蘇落落臉上,“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呢,聯結不止有淺層、中層、深層、多項聯結和單方麵控製聯結這幾種。”

“還有一種是心契聯結。”

“要記住,你隻有這麼一顆心,一條命,一定要等你徹底看清了一個獸人,再決定是否要與他霜雪與共,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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