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昀眼睛亮了:“那就按你這個主意辦。”
高閣笑著應下。
衛昀來了興致:“你說朕到時給她個什麼名分好?她是宋侍郎的侄女,小宋師父的妹妹,朕不能虧待她……”
*
初妍低著頭,跟在宋熾的身後。冷不防前麵的人忽然停下,她及時發現,正要站住,宋熾忽然伸出手來,將她拉入一旁的樹叢後。
高大濃密的樹叢遮蔽住光線,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昏暗中。她被拉得一個趔趄,手臂擦過柔軟的花枝,跌入他的懷中。
初妍吃了一驚,掙紮道:“你做什麼?”
他扣住她纖細得不可思議的腰肢,固定住,不讓她掙脫,清淺的呼吸在她耳邊拂過:“彆動。”空著的一手繞過她,落到了她的後方,兩人的距離被拉得無限近,形同擁抱。
男子掌心的熱意透過貼身的衣料傳入,熏熱了她嬌豔的臉龐,他扣得並不緊,手卻極穩,她掙紮的那點力道仿佛蜉蝣撼樹,絲毫撼動不了他半分。一如在密室中時,他束縛住她,她無論如何都逃不脫。
初妍渾身都僵直了,感覺到他的手撩開了她披散在後的秀發,隨即,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到她頸後的紅印處。
纖細修長的脖頸,原本如美玉一般瑩白,此時卻白璧有瑕,添了幾道曖昧的印記。
宋熾的動作停住了,皺著眉凝視許久,輕聲開口:“抱歉。”
密室之事後,初妍心懸盧夫人,心中的憤怒與委屈原本已強行壓下,此刻,卻因他這一聲抱歉瞬間重新蒸騰而起。她蒼白的臉兒不知不覺漲得通紅,目中如有火焰灼燒:現在說抱歉還有什麼用?
她扭過頭不想看他,聲音冷淡:“隻是意外,我已經忘了。”
“隻是意外?”他重複。心上莫名哽得難受。
不然呢?不當成被狗啃了,她還要一直放在心上讓自己難受嗎?初妍冷笑,試圖推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宋熾動也不動,垂眸看她,見她拒絕的動作越發激烈,他慢慢俯下身來。帶著涼意的唇再一次印上她細白的脖頸,狠狠地,泄憤般用力吮了一口。
又疼又癢的異樣感覺傳來,初妍呆了一瞬,出離憤怒:“你做什麼?”
他神情冷靜如昔,隻有微顫的眼睫泄漏出些許心緒的不平,溫柔開口:“現在總不是意外了吧?”
初妍望著他說不出話來,覺得這人今天實在不對勁。功法反噬,把他腦子也反噬壞了嗎?
宋熾指腹輕柔地撫過她脖頸上的紅印,溫言問她:“妍妍現在能和我好好談談了嗎?”
她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宋熾道:“密室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負責。”
初妍脫口而出:“我不用你負責。”
宋熾皺眉:“妍妍!”
她深吸一口氣,不待他說下去,目光迎向他,冷冷開口:“你能怎麼負責,娶我嗎?抱歉,我做不到嫁給自己的兄長。”
兩人目光相對,她從他眼底看到了自己倔強的影子。
宋熾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不是兄妹。”
可在上一世,她一直把他看作兄長。整整五年的時光,他悉心教導她,她以身為刃,和他一道為母親複仇,一道從泥濘中爬起,對他一點點失望、放棄,曾經的歲月早就刻到了骨子裡。
宋熾見她不說話,聲音低下來:“在密室中,你幫我紓解時,是把我看作兄長的嗎?”
殘忍的話語如一柄利刃直刺她的心房。初妍又羞又怒,渾身都在發抖:他還敢提!
黑暗的密室中,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掙紮、逃跑、哀求皆無濟於事。在他兵臨城下之際,她逃脫無望,被迫兩害相權取其輕,纖纖素手拿捏住他,羞恥而絕望:“我來吧。”
前後兩輩子,她都從未為人做過這種事,簡直是奇恥大辱!
宋熾按住她顫抖的肩,聲音柔軟下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妍妍,你生氣,想打我,罵我都可以,一切皆是我的錯。隻是,終身之事休得任性。”
初妍道:“我記得阿兄當初要我做妹妹,曾答應過我,婚事由我自己做主。”
宋熾啞然,低頭看她。懷中的少女麵若紅霞,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卻清冷異常。
她是認真的。他意識到。她對他沒有絲毫情動,密室的那一場意外於她來說是一場災難,是她根本不想記起的難堪回憶。
負責,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心仿佛被一根銳利的針狠狠刺了下,他扣住她的手慢慢鬆下。
初妍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理了理被壓皺的衣襟,眼睛不看他:“阿兄還是先去看看娘吧,娘才是差點受了大委屈的那人。”
宋熾一怔。
初妍道:“我是在清風閣門口攔下高公公的,之前,娘原本因醉酒在清風閣中休息。”
宋熾的臉色瞬間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覺得我家妍妍真像吃乾抹淨,拔X無情的渣男啊!
小白花阿兄(楚楚可憐):元陽被你奪了,你要對我負責~
渣妍(冷酷無情):意外而已,你還是忘了我吧。
阿兄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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