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娘子穿回來以後 小胖柑 12014 字 3個月前

裴曦擦乾了頭發,沒有了她的糾纏,渾身上下不自在,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喜歡把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秦婉也不見他再說話,扔了話本,上了床,被子已經用暖爐熏過,裡頭熱氣騰騰。

裴曦坐在碳火那裡,臉頰被烘烤得通紅,突然很想抽自己,要是當初她願意的時候,跟她成了夫妻。或許現在就沒那麼麻煩了,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人,她都是他的人了。可現在?

他們本來就約定好了的,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而且他還幾次三番說,讓她不要做夢。

兜兜轉轉到最後,難道隻有和離一途?

“該睡覺了,你還坐那裡乾嘛?”秦婉不知道這個貨第一天回來坐那裡發愣乾嘛?

裴曦聽見秦婉叫他,她願意跟他睡一張床,那就好。證明她哪怕心裡有人,她還是努力在想忘記那個人。

裴曦想到這裡,高興地走了過來,吹滅了蠟燭,上了床:“秦婉,你說什麼時候我再去一趟金鉤賭坊?我跟你說山裡的風景很好,尤其是開春之後,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可好看了。你和爹去了那裡,我也就放心了。”

把她送出定安城,徹底跟季成運隔開,以後她見不到季成運,她也在努力忘記他,那不就好了嗎?

“快過年了,各家府裡會宴請,我出去赴宴,你悄悄跑出去,不就說得通了?反正你叫賭坊的老板提前把值錢的東西給收起來,到時候損失太大,彆怪我。”

“知道了。”裴曦說完這個話,兩個人之間又沒話了,裴曦又開始找話題,“明天我在家,你要不要烤點兒肉吃?”

“好。”

“你說烤什麼肉吃?”

“準備什麼你吃什麼?難道你會做?”秦婉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手藝。

聊天聊死,裴曦無奈。還在想其他話題,沒料到秦婉已經閉上眼睛,呼吸綿長。

兩人躺著的距離,還有兩尺寬,裴曦輕聲叫:“秦婉……秦婉……”

她真睡著了,裴曦輕輕地鑽了過去側過身,伸手搭上了她的腰,吸了一口她的氣息。

秦婉被他抱著,心頭甜蜜,轉過身想要靠著他的胸膛睡,伸手一壓,聽他輕聲哼哼了一下。

覺手上有點濕意,想起剛才他在淨房裡那麼久,難道他這次出去受傷了,想到這裡,她睡不著了。從床上爬下來,點亮了蠟燭。

裴曦睜開眼問她:“你這是乾嘛?”

秦婉過來扯開他的衣帶,裴曦下意識要收攏衣襟,秦婉跪在床上,瞪著他:“給我看?”

“看什麼?沒什麼好看的。”裴曦一想到自己捂著兩斤栗子回來,燙傷了胸口,被媳婦看見,太丟人了。

秦婉不這麼想,他的習慣就是有什麼傷啊,痛啊!自己一個人扛:“放開手,要不然我把你衣服扯了,你信不信?”

裴曦鬆開了手,閉上了雙眼,秦婉拉開了他的衣襟,他的胸膛白璧無瑕,上頭兩邊……停,這些不用詳細描述。

胸口上有傷,那個傷不大,就是淺表皮傷,跟被熱水燙傷了似的,這怎麼燙的?

秦婉下去,從抽屜裡拿了藥水過來,用棉棒蘸了藥水給他塗上。腦子裡想的是,要不要問他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高冷,給他塗藥水已經是便宜他了,要是再露出關心他的樣子,他恐怕又要不當自己回事兒了。秦婉這麼一想,把藥水放好,吹了蠟燭。再上來安安靜靜地躺下,睡覺。

裴曦剛才怕她看,怕她問,怕丟人。現在她不問,他又心裡不開心了,這都不問一問?他不是白給燙了兩個皰嗎?又睡了,又不理他了?

裴曦蹭過去,在她耳邊,想了想,被她笑就笑吧!他推了推秦婉肩,秦婉側過來,對著他,聽他低著頭紅著臉說:“今天回來在碼頭看見栗子挺好吃的,買了。怕涼了就塞衣襟了,不料就燙著了。”

秦婉聽他這麼說,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傻。睡吧!”聽到他這麼說,秦婉心裡甜滋滋,蹭著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他都已經把這事兒都給說出來了,也就得了三個字?她就這麼睡了?她就不伸手摸一摸?她不摸,他就不能確定她的想法。不確定想法,他就心裡不踏實。

接下去的六七天,裴曦發現自家娘子就是這麼半冷不熱的樣兒,說不出她怎麼不好,就是缺了以前對他的那種親密勁兒。

收到飛鴿傳書,皇帝把流放嶺南的大儒錢世鎬給召回京城,據說這位大儒在

嶺南嘴還是那麼賤,寫了文章把皇帝給罵了,如今已經到京城三百裡之外,要是他回了京城就死定了。

錢世鎬脾氣死犟,不容易收買,他得親自去把他給截下。如此,他跟秦婉說:“秦婉,我有事情要出去。”

秦婉一猜就猜到了,那輩子錢世鎬這個老頭子在嶺南,一直被慢性瘧疾所困擾。她扔了一個瓶子:“這是治療他那大肚之症的藥,吃上三五天就能把病給消除了。”

“誰?”

“老錢。”秦婉看著他。

裴曦聽她這麼說,一下子高興地裂開了嘴,拿好瓶子放進袋子裡:“多謝娘子!”

“去吧!”

裴曦出門了,秦婉帶著丫鬟也走走京城過年前的集市,快過年了,寫福字的賣對聯的,各色絹花針線,瓜子花生小吃,十分熱鬨。

有賣糖葫蘆的,秦婉跟三個丫鬟一人一支,邊吃邊走邊逛,秦婉容貌太盛,還不戴帷帽,主要是戴了帷帽沒辦法吃東西。引來了路人紛紛回頭。看見布莊,秦婉帶著丫鬟們走進去。

自己的衣衫倒是都置辦了,裴曦回來提起了裴蘊,說起當日她把裴蘊的釵子扯落在地上,裴蘊多麼傷心。想想小姑娘有他這麼一個哥哥也是可憐,人家公侯家的姑娘誰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隻有裴蘊連一支鎏金的簪子都心疼。首飾挑上幾件讓裴曦帶過去,隻是衣服跟她尺寸不符,不好送人。給她挑些布料,聽說山裡大家閒著無事,讓她自己慢慢做去。

“掌櫃的,最近的好麵料給一字排開,讓我們郡主挑挑看。”珠兒跟人說。

掌櫃把麵料排開,秦婉在那裡挑料子,看得中的,就拿到一邊,挑了七八匹錦緞紗羅。

外頭何家母女進來,讓人送料上門,總歸東西有限,明年何大小姐就要做王妃了,也來找料子。

看見秦婉在那裡邊吃著糖葫蘆,邊說:“這匹我也要了。”

她翻了個白眼,秦婉倒是跟她打了個招呼:“何夫人,何大小姐,來挑布料?”

何夫人笑著對秦婉點頭:“裴少夫人,也來挑料子。”

“是啊!買些料子,做些新衣。”秦婉笑著說,態度很和善。

何家的丫鬟說:“掌櫃的,我們小姐過來挑料子,你把好貨都拿出

來。”

那掌櫃忙過來彎腰:“大小姐,料子都在這裡,剛好郡主在挑,要不夫人和大小姐一起挑?”

“怎麼著?讓我們大小姐挑彆人挑剩下的?”

“話不能這麼說。”

“那怎麼說?讓她把挑出來的全部放回去,讓我們大小姐先挑?”

珠兒不乾了,說道:“憑什麼?”

“我家小姐是未來的王妃。憑什麼用你們挑剩下的?”

秦婉又快速揀選出了五六匹料子,跟珠兒說:“彆跟人閒扯了,付錢!”

珠兒正要掏出銀票,那位何大小姐發話:“慢著,你挑的那幾匹料子裡,有我看上的。”

秦婉看向她:“何大小姐,凡是要講個先來後到吧?你懂不懂事?”

何大小姐走過來:“我看中了,你讓給我,怎麼樣?裴少夫人。”

“不怎麼樣。我沒有把自己的東西讓給彆人的習慣,隻有我不想要的才行。”秦婉笑著說,“這幾塊料子剛好是我想要的。”

珠兒走到掌櫃的麵前:“掌櫃的,結賬!”

“秦婉,你還當成是以前呢?你是太子未婚妻?現在你是誰,你不知道嗎?”何夫人冷笑問她。

“忠臣遺孤。我爹配享太廟,我是陛下的義女,一品的忠孝郡主,請夫人報個名頭出來?”秦婉走過何夫人身邊,拍了拍何大小姐的肩,“何大小姐,嫁給靖王了,要學會分享和寬容。你不似我,裴家有祖訓,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所以可以橫行霸道。你與其準備幾塊好料子,不如跟秦姝一樣多準備幾位美人,當初有人不讓我嫁靖王,你知道他告訴我什麼嗎?”

何夫人拉著何大小姐說:“彆聽她胡說。”

秦婉捂住嘴,低頭笑得很綠茶:“何夫人,你什麼都不讓何大小姐知道,等進了王府才發現真相,豈不是太晚了?到時候那種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