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娘子穿回來以後 小胖柑 10451 字 3個月前

這種事情鬨到皇帝跟前,皇帝一腳把季成遙給踹翻了:“混賬東西,你居然敢養那種東西?”

皇帝看向邊上的何佩蓉,他就知道這個姑娘不適合做皇家媳。被何家寵得不成樣了,這種事情怎麼能鬨到明麵兒上來?

可現在再退婚,老大退婚,老二再退婚。哪個朝代的皇子會一個個被人退婚?皇家的臉麵何存?

皇帝對著何夫人說:“何夫人平身吧!此事乃是成遙之錯。朕會好好管教。”

皇後過去把何夫人和何佩蓉給扶了起來,拍著何佩蓉的手:“你這孩子也太較真了,男子年輕時候哪有不風流的?成婚後就收心了。現在該高興了吧?陛下都說要好好管教他了。”

何佩蓉心頭不忿:“娘娘,臣女……”

皇帝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兩家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此事不可再提。”

皇後抿嘴一笑:“好了,好了!都要做新嫁娘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何大小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靖王從今日起被禁足,燕子巷被查抄了。

皇帝叫了暗衛過來,他之前隻知道季成遙在外養了外室,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什麼?可沒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如此齷齪。這個兒子也是不堪大用的。

他聽到暗衛調查下來,何佩蓉發現季成遙有外室,是因為跟秦婉在布莊裡爭購布匹,秦婉跟何佩蓉說了話。秦婉是怎麼知道的?那暗衛就說了:“陛下,郡主當日跟何大小姐分彆之後,就進宮拜見了皇後娘娘。跟皇後娘娘提及了燕子巷。”

秦婉跟皇後提及燕子巷,皇後卻沒有跟他來說過半句。皇帝心頭怒氣升起,甩手去了皇後宮裡,皇後對著皇帝行禮,皇帝坐下接過參湯:“聽說那日秦婉與何佩蓉爭吵過之後,來你宮裡了?”

皇後笑了一聲:“過來跟妾告狀,說何佩蓉要搶她的衣料。”

“除此之外呢?”

“無他了。”

“那你聽見燕子巷之後為何讓人退下?她與你說了什麼?還不快說?”皇帝把參湯的茶盞砸在地上,“一個個都當朕是死人嗎?”

皇後緩緩跪下,仰頭掛著眼淚:“陛下,要臣妾怎麼說?難道把這個

事情跟您說去?妾一直說何佩蓉性子粗俗,難以擔當皇子妃的大任,王貴妃一定要這個姑娘。妾以為何佩蓉有了宮中女官教養,至少做事不會這麼莽撞,可這麼點事情,她鬨成這個德行。秦婉是跟妾說了,可那又怎麼樣,要是跟您早早說了,您指不定還認為妾在挑撥離間,背後說太子與靖王的壞話。妾是後母,有些事情難道不該裝聾作啞?”

皇帝伸手指著她:“你……你明知道老二有這種事情,也不跟朕說一聲。”

“您怎麼不問問太子,他早知道老二有這種事,跟您說了嗎?如果不是太子,秦婉怎麼會知道?怎麼會去提醒何佩蓉?”皇後哭著問,“陛下全怪到妾的頭上,為什麼不去問問太子?若是太子老早跟您說,您好好管教靖王殿下,會有今日嗎?”

皇帝被皇後問得一時語塞,但是皇後是什麼心思,他哪有不知?他嫌惡地看了一眼皇後,走出皇後宮中。皇後被身邊的侍女給攙扶起來,對著皇帝離開的方向,眼中全是淩冽之意。

皇帝剛剛回到書房,就聽王貴妃求見,他怒:“不見!”

王貴妃聽說皇帝不見,立刻淒婉地跪下:“陛下!”

皇帝坐在書房裡,心頭之恨不打一處來:“傳太子過來。”

季成運剛剛聽說季成遙的事情,心頭還舒心,這樣婚前就有了嫌隙,這何家也就未必會一心一意幫著季成遙了,倒也省去了他的一番手腳,聽見他爹召喚,立刻過來。

走到書房門口,王貴妃那個老娘們跪在地上,用她那特有的可憐勁兒求著皇帝,他低頭哼笑一聲:“貴妃娘娘,平時怎麼不知道多規勸二弟,這個時候來求父皇,豈不是讓父皇為難?父皇還要不要管二弟了?”

皇帝聽見季成運在那裡笑話王貴妃,氣不打一處來,讓邊上的太監去把季成運叫進來,季成運一進書房,皇帝立馬把硯台往他身上砸:“黑心肝的混賬東西。”

季成運撩袍跪下仰頭問:“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走出來指著他:“你敢說自己不知道老二的事?”

季成運當然知道,但是知道也要裝不知道,搖頭:“兒臣不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話,秦婉怎麼會知道?她

這麼會去挑撥何佩蓉?”皇帝問他。

季成運回憶自己跟秦婉說的話,實在沒有說過這個事:“兒臣真的沒有說過。”

“還要狡辯?”

外頭王貴妃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來是太子害了自己的兒子。

季成運跪在地上:“不曾說過就是不曾說過,二弟不檢點,難道也要算在兒臣身上?”

皇帝本來就怒火攻心,這個時候聽見他還矢口否認,一腳踢過去:“你檢點?東宮裡烏煙瘴氣,婚前與秦姝做出那種事?叫檢點?婚後還在念想著彆人的媳婦兒,叫檢點?混賬東西。”

皇帝對著季成遙倒是沒有打,看見季成運反而拿來了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頓,季成運跪在地上,背上被皇帝抽得皮開肉綻:“若是能讓父皇解了心頭之氣,兒臣就是被父皇抽死,也無怨無悔。隻是二弟之事與兒臣確實無關。”

季成運往回一看,臉上淒涼:“隻不過我母後早亡,他人有親母在身邊罷了。所以他做了錯事,要兒臣來承擔。”

聽見季成運的怨懟之言,皇帝一聲:“滾!”

季成運一臉哀戚,從地上爬起來,走出書房,此刻天上下起了冷冷的冰雨,太監過來要給他裹披風,他推開,橙黃的太子袍服,背後是道道血痕,他走在雨裡,太監撐著傘追出來,季成運跪在院子裡,仰天大叫:“母後,母後,你為何去得那般早?若是您不走,兒也不用為了能有嶽家相靠,放棄自己心愛之人,弄到今天這番田地。即便如此,父皇還將二弟的錯,算到兒的身上,兒臣每日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錯,卻還要處處受責罵……”

王貴妃看見季成運這般,她不乾了,立馬爬起來,走到太子麵前:“太子殿下何出此言,陛下登基就封你為太子,早早為你訂下如花美眷,你自己看上現在的太子妃,把美人給作跑了,現在全然怪到彆人的頭上。再說了,成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這個做哥哥的,儘管教訓。什麼話都不說,隨便他做出這等錯事,還在背後悄悄跟一個女人說,你這是做哥哥的樣子?作為哥哥你何時管過弟弟?”

季成運仰頭看王貴妃:“貴妃娘娘,成運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著季成運踉踉蹌蹌走了出去。

愛妾和長子,一個在門口哭,一個在院子裡哭,皇帝恨不得自己在書房裡也哭上一場。他錯哪裡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群人,誰都不認為自己錯了。

秦婉發現自己錯了,出去一趟居然漏買了關鍵性的東西。看著陰沉的天氣,原本發懶不想出去,可想想,還是走一趟吧?帶著丫鬟們,乘著馬車,找了個雜貨鋪子,進去問:“搓衣板有嗎?”

珠兒和環兒愣了:“姑娘,您要這個東西乾嘛?”

姑娘可不用洗衣服,她要這玩意兒?老板拿出一塊搓衣板來,秦婉橫豎看了一下,嫌棄:“上頭的波浪不夠,這塊不行。”

“都是這樣的。”

“能定製一塊嗎?”秦婉問。

“您要什麼樣兒的?波浪加高,料子最好用老榆木的料,硬一些。”坑男人一定要往死裡坑,否則蠢貨不長記性。

“加高上麵的波浪乾嘛?”

“家裡裘皮比較多,要洗厚的東西,那點波浪搓揉起來不夠爽利。”秦婉說道。

“那價格就貴了。”

秦婉讓珠兒給了一兩銀子:“夠嗎?”

“夠,夠!”店裡的老板立馬說,“要加寬嗎?”

“要!”

“三日後交貨可行?”

“行!”秦婉算了算,自家夫君估計還要上幾天才能回來。不知道新年裡,能不能讓搓衣板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