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他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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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等不到男生回答，原本勝券在握的裴陸陽，也沒底了。
“齊桑？”他試探去叫他。
‘齊桑’低著頭，他看不見他的神色，自然摸不清他此時在想什麼。
警告完666，孫肖半晌才回神。
他抬眼，留意到麵前還站著一個人，眼睛裡是還沒有及時退散的冷寂。
對麵這雙陰冷的目光，裴陸陽神色一滯，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穩穩心神，發現果然是自己看錯了，‘齊桑’的目光依舊是往日的溫柔，哪有什麼冷漠的跡象。
“我有些累了。”
孫肖並沒有給裴陸陽明確的答案。
因為之前的事情，裴陸陽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隻能點點頭：“你早點休息。”
想了想，又問：“明天你有時間嗎？”
他想趁著周末，多和他相處相處。
對麵傳來淡淡的回複：“我明天想一個人在家休息。”
拒絕的意思很明確，讓裴陸陽期待的心，往下掉了掉。
看來，他今天真的傷到他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周一學校見。”
轉身離開的裴陸陽，暗暗告訴自己，沒事的，這個人以前是這麼喜歡自己，隻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讓他回心轉意的。
安靜的樓道，很快想起門關上聲響。
一直躲在門背後的沐辰，目光鎖住暗色的地麵。
他眼神渙散明顯，卻不忘死死咬著唇，用疼痛壓製自己的衝動。
“不疼嗎？”
孫肖掃過他的臉，真夠白的，慘白慘白的。隻怕走幾步，就能暈倒在地似的。
沐辰聞言，抬眼看他。
黑沉的眼底有暗流湧動，隨後又低下頭，聲音發悶：“不疼。”
比起身上的疼，也沒心來得疼。
仿若千萬根細針，接二連三的往上紮，比一箭穿心還要折磨人。
一聲輕嗬聲，響狹小的房間內，孫肖並沒有繼續和他談話，獨自走到一旁，用吹風機吹乾頭發。
長發就是麻煩，也該找個時間解決了。
在吹風機的聲音中，沐辰抬腳，轉身走到門邊。
他抬起手想要開門，當手放上去時，心裡立馬惡狠狠
的想，他憑什麼要走？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之後會發生什麼。
反正今天晚上，就在此時此刻，孫肖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我還打死不走了！
他心裡恨恨，走到床邊坐下，瞧見被自己撕碎的一地紙片，眉目晦暗不明。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男生，並未發現孫肖在他準備出去時，有淡淡看過來。
見他轉身又回來時，孫肖嘴角微勾。
這抹笑意下藏著什麼，也隻有孫肖一個人明白。
頭發七八分乾，孫肖終於關上了吵人的吹風機。
他走到床邊，示意男生往旁邊挪挪，彆擋了他的道。
沒等沐辰想好接下來的時間要做什麼，旁邊人默默提醒：“垃圾，收拾乾淨。”
垃圾？是在指他撕碎的日記本嗎？
對於日記被毀一時，孫肖的反應過於冷淡，反倒讓沐辰越發忐忑不安。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等沐辰把碎紙丟到垃圾桶，重新坐到床上，正要問孫肖為什麼不罵他。
隻見孫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好心提醒：“距離今天過去還有一個小時四十二分鐘。”
今天晚上，他屬於他。
一旦過了零點，到了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孫肖的這段話，成功讓沐辰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既然孫肖本人都不在意日記本被毀了，他為什麼要放在心上？
那種東西，毀了最好。
如果有充足的時間，和合適的地點，沐辰更想把東西燒個乾淨。
沐辰不再在意日記本的事情，理所當然鑽到被窩，躺到孫肖身側。
孫肖解開浴巾的手一頓，瞥過隻露出一張臉的男生。
燈光下，這雙眼看上去顯得懵懂稚嫩，對方顯然隻是單純的想睡在床上。
要和他睡，指的是這個意思？
見孫肖還不躺下，沐辰催促：“你也睡。”
隻有兩個小時不到，萬一他真的睡著了，是不是十二點一到，孫肖就會乾脆把他趕出去？
應該不會這麼殘忍吧？
如果孫肖也跟著他一起睡著了，他起碼也能在這張床上睡六七個小時。
孫肖挑眉。就這？
嘖，果然高看他了……
孫肖沒過多說什麼，要去關燈。被子裡立馬伸出一隻手，
抓住他的浴巾。
“彆關燈。”
他怕黑，彆關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沐辰睡覺必須要留燈，不然會感覺很壓抑，很痛苦。
孫肖拍掉男生的手，“要被扯下來了。”
鬆鬆垮垮的浴巾，因為男生這麼一拉岌岌可危。
拉住的時候，沐辰沒想這麼多，尷尬地收回了手，再次縮到被窩裡。
麵上害羞，卻不忘盯著即將掉落的浴巾，見孫肖把浴巾弄好，他表情略顯可惜。
床並不大，躺在下來後，兩個不可避免靠得很近。
又因為開著燈，沐辰可以肆無忌憚的觀看孫肖的麵容，越看越癡迷。
過於明顯的目光，讓已經闔上眼的孫肖想忽視都難，他提醒：“再不睡，就來不及了。”
沐辰快速閉上了眼。
過了七八分鐘左右，他沒有睡意，忍不住又睜開眼看他。
他抿了抿唇，小聲問：“你睡著了嗎？”
十幾秒後，身邊才傳來慵懶的嗯聲。
他不安的抓著被子，試探：“在十二點來臨前，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那邊用鼻腔懶洋洋的哼出一聲嗯。
這個回答，讓沐辰的呼吸亂了，思想也跟著亂了。
既然做什麼都可以的話，那麼……
全程閉眼的孫肖，很快聽到身側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當他掀開眼皮，看去，男生的上身已經沒了衣服的遮擋。
白熾燈的光，渡在男生的背脊上，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衣服褲子，被他一件件的丟到床下。
空氣帶來的絲絲涼意，讓沐辰身子止不住抖了幾下。
他背對著孫肖，暗暗深呼吸。
告訴自己彆怕，隻要還是今天，床上的這個人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想做什麼都是被允許的。
忍著心裡的羞感，他轉身看他。
沐辰的目光放過去時，孫肖同樣在看他，輕淡的視線似乎並不在意隻穿著小褲褲的男生。
波瀾不驚的態度，讓沐辰心裡打鼓。
他咬牙，掀開了孫肖身上的被子，解開礙眼的浴巾。
親近他，觸碰他，做出前所未有的大膽行為，一點點試探孫肖給他的底線。
沒有任何技巧的笨拙觸碰，有種奇特的體驗感。
遲遲找不到門道，他抬頭去看眼神發暗的孫肖，用眼神尋
求幫助。
他不會這些。
隻知道男生之間可以做，卻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在沐辰尋求幫助的目光下，孫肖並不急著掌握全部的主導權，而是朝男生伸出手。
下一秒，沐辰隻感覺小褲褲一緊。
孫肖正勾著小褲褲的一角，扯扯唇，似笑非笑：“這個，我好像在哪見過。”
這句不鹹不淡的話，成功讓沐辰卡機了。他忘了自己想做什麼，慌裡慌張的想要掩飾過去。
“你，你記錯了吧。”他支吾。
“是嗎？”孫肖微揚語調，顯然不信。
沐辰不要臉的一口咬定：“你肯定記錯了。”
他怎麼又忘了，今天洗完澡後自己就換上了孫肖之前穿過的小褲褲。
完了，他的變態行暴露了。
身上的溫度一點點降下去，沐辰隻剩下暴露本性的驚慌，連辯解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孫肖看著這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還怪有趣的。
目的達到了，他並未過多追究，不然可就壞了後麵的事情。
說實話，對雙人運動這種事情，他興致不高。
上個世界，是他一時興起下開啟的初體驗。
事實證明，比起運動得來的愉悅，他更喜歡加點料，用一些小玩意增加趣味。
可惜了，今天事發突然，沒來及準備玩具。
“或許是我記錯了。”
伴隨著天旋地轉，一聲溫柔的嗓音響在上方，沐辰很快忘了小褲褲的事情。
他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主動環住孫肖的脖頸，去感受他存在的溫度。
再多的話語，很快被其他聲音替代。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辰揪緊床單，溢出一聲壓抑許久的哭腔。
晃蕩之中，失神想。
十二點到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二更，三更等我修一下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