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個世界(2 / 2)

心裡埋怨起小兒子鬨出這種事情,還是大兒子好啊,如果是他在,肯定舍不得讓他們為難。

可笑的是,明明是大兒子不顧家裡,和彆人私奔,才導致他們不得已讓小兒子頂上。

結果現在在他們心中,全成了小兒子的錯。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做到不偏愛。

紀安,就是那個因為不夠優秀,被冷漠對待的孩子。

孫肖冷眼欣賞這場鬨劇。

他這次的這具身體,名為紀安,二十

一歲,馬上就要大學畢業。

紀安和哥哥紀南是雙胞胎。

作為弟弟的他,和哥哥性格迥異,從小性格沉悶,典型不討喜的性格。

有優秀的哥哥紀南作為比較,他很少被父母誇讚和關注,也因為這樣,性子越發沉悶。

因為哥哥有意無意的炫耀打壓,紀安自卑的心態刻入骨子裡,隻能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畫畫上。

本想這輩子就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事情,結果卻因為哥哥的私奔行為,他被迫假扮哥哥,嫁給了何森鬱。

何森鬱是是何老爺子精心挑選的下一任繼承人,本想著過幾年將何家全權交給孫子,誰料孫子忽然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遲遲不見何森鬱醒來,他們隻好換了迷信的法子,找了個大師算命。

大師看過後,說是要找命格合適的人衝喜,人就能醒來了,最後找到了紀南。

礙於何家的施壓,紀南眼看就要嫁給一個植物人,不管不顧和喜歡的人私奔了,留下這個爛攤子給自己的弟弟。

紀爸爸,紀媽媽怕得罪何家,隻好硬著頭皮,讓小兒子紀安頂上。

慶幸的是,兩家才談妥,何森鬱居然醒了!

何夫人以為大師的話成真,匆匆讓紀安住進何家,等兒子身體好了點,就讓他們領了結婚證。

本來不想宣揚,可兒子身體不見好轉,腿也遲遲不能站立。

何夫人以為流程沒做全,兒子才沒有全好,這才決定大辦婚禮。

結果誰也沒料到,嫁進來的會是個冒牌貨。

至於孫肖這次的心願任務,其實很簡單。

紀安心裡怨恨父母的偏心,想要借何家之手,讓父母後悔這麼多年偏愛哥哥的行為。

也難怪666說,孫肖會喜歡這次的任務,畢竟他就喜歡做壞事,給彆人添堵。

-

“紀安,過來。”

在孫肖神遊的功夫,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他回神看去,何森鬱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繼續婚禮,彆胡鬨。”

那一句略帶磁性的“彆胡鬨”,總覺得有些寵。

孫肖饒有深意看他,用鼻音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像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在666高度緊張的時候,孫肖走了過去,手搭在男人的輪椅上,推著他再次回到了之前的

地方。

回到任務軌道,積分開始漲了!

666激動了一下,然後看向一大串字數後麵,跟著的負號,心裡那叫一個愁。

它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正數?

666現在恨不得拋棄尊嚴,求求孫肖彆搞事了。

司儀見這對關係古怪的新人,又回到了自己麵前,心裡苦哈哈,這叫什麼事啊?

秉著職業素養,他活躍了一下在場的詭異氣氛,再次回到之前的流程。

“請問紀先生,您願意嫁給何先生共度一生嗎?”

話落,一直穩操勝券的何森鬱,莫名不安起來,下意識去看對麵年輕男人的表情。

隻見對麵人彎了彎唇:“願意。”

高懸的心,落回了原地。

“那麼請問何先生,您願意和紀先生共度一生嗎?”

“願意。”

“那麼接下來,請兩位交換戒指。”

拿著戒指的兩個小花童,在大人的催促下,把手裡的戒指遞給兩人。

孫肖率先蹲下,和腿腳不便的男人保持平視。

他朝何森鬱伸出手,示意他將手遞給自己。

何森鬱繃緊嘴角,這是他坐輪椅以來,第一次有人照顧他的感受,和他平視說話。

他表情淡定,把手伸過去,等到冰涼的戒指戴上去,忍不住盯了幾秒。

還未等他拿起自己手裡的戒指,對麵人就很自覺地把手伸過來。

明明主導權應該在他這裡,何森鬱忽然感覺到他被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八歲的人給壓製住了,成了被動方。

給孫肖戴上戒指的過程,何森鬱的手不自覺的抖動,做了幾次動作,才把戒指成功套上去。

察覺對麵人加深的笑意,他竟然有些羞惱。

這個還沒有出社會的小孩,難道是在嘲笑他嗎?

然而,等何森鬱再次瞥向對方修長手指上的戒指,他感覺自己居然有點……小開心?

奇奇怪怪的情緒。

何森鬱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

這場婚禮,隻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把戲,半點感情都沒有。

他不喜歡男人。

司儀又說了一堆吉利話,一不留神脫口而出:“現在,你們可以擁吻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開始尷尬,莫名的尷尬。

正想著打岔,含糊結束這場折磨人的婚禮,作

為年輕一方的男人,卻很自然地彎下身過去,親上了何森鬱的唇。

這是何森鬱第一次和人這麼親密,還是和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

這個吻該怎麼形容呢?

很軟,也很冰,同樣也很短。

還未等他下意識的回應,對麵人就站直,輕淡的表情仿佛在說,我隻是走個過場。

在儀式全部結束,被人推到臥室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摩挲自己的唇。

總感覺,之前的觸感還未完全消散。

甚至還想好好的,和那小孩再來一次,讓他細細品味。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好|色了?

還是好男色?

獨自在臥室休息的男人,發出一聲嗤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站了起來。

沒錯,就這樣很自然地站起來。

他的腿根本就沒事,確切的說,是曾經有事,但是經過暗地的複建,已經可以自然的走路了。

除了信得過的私人醫生,沒人知道,何森鬱早就能自然行走了,身體指標也很正常。

婚禮在自己家舉行,他的臥室也沒人敢隨便進來,所以何森鬱不怕被人看到。

何森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路解開襯衫的扣子,走到敞開式的衣帽間,換上舒適的休閒裝。

在他喝水的瞬間,腦子裡一閃而過自己新婚對象,忽然發笑。

如果這小孩安分守己,一直做夫妻,倒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和誰結婚都是結,還不如找個看得順眼的,好拿捏的。

至於男人不能生孩子著點,他並不喜歡小孩,所以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他得儘早安排人,把之前的結婚資料改了。

因為總覺得如果慢了一步,就會有其他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為了避免預感成真,一定要加快速度。

想著,男人拿起了電話,吩咐自己的得力助手來一趟。

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

因為何森鬱腿腳不便,省去了很多流程。

敬酒的時候,也不需要他出麵,全程成了孫肖的主場。

接連喝了許多酒,孫肖的眼睛看上去越發的清明,然而腦子卻略微遲緩。

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細節不明顯,在很多人看來,他依舊神智清明。除了身上的酒氣,沒有半點喝醉的模

樣。

敬了一圈酒,孫肖選擇去了一趟衛生間。

在他洗手,心想著找個僻靜的地方出去透氣時,眼神微頓。

因為他在鏡子裡,看到出口處有一道身影,來人看上去挺嫩的,從外表看像個朝氣高中生。

這人看到孫肖的時候,嘴巴抿得很緊。

他眼眶微微發紅,下眼瞼有淡淡的青色,看上去像是哭過,且沒有睡好。

“紀安。”

這人看著孫肖,喃喃。

孫肖不動聲色擦拭手,正在搜索原主的記憶資料,尋找這個人的身份。

“紀安,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屈服嗎?”

何明宇不甘心地握緊拳,明明這一切是紀安的哥哥該承受的,憑什麼要紀安負責?

方才,他坐在下麵,聽到紀安說出那一句“我不願意”時,簡直高興瘋了。

他堅信何家一定不會承認紀安的身份,這場婚事會不了了之。

結果呢,後麵的反轉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暗戀許久的人,嫁給了何森鬱,他何家輩分上的叔叔。

孫肖還是沒說話。

何明宇習慣了‘紀安’寡言的性子,倒也沒覺得什麼。

他神色頹然,正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孫肖就自顧自抬腳走了。他咬咬牙,跟了上去。

孫肖繞過了眾人的視線,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地方。

有錢人家就是好,占地麵積大,綠化也多,避開彆人的視線,可謂是輕而易舉。

此刻吹來的風,很柔和。

孫肖找了有樹蔭的草坪範圍,直接躺了下去,手放在後腦勺,闔上眼。

也不嫌棄,草坪可能有什麼小蟲子之類的東西。

輕緩的微風,吹動男人發梢,吹動他的衣擺,卻吹不散他臉上的愜意。

這種可以全身心放鬆的時刻,對孫肖而言很奢侈。

即便身邊能夠威脅他的人,越來越少,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啟動警戒狀態。

誰叫他親身曆經過,隻要稍稍走神,就會沒命的日子呢。

緊隨其後的何明宇,站在旁邊看他,又看看四周,最後選擇躺在了他的身邊。

其實,何明宇很氣紀安的沉悶的性子。

他永遠隻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心裡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可是,正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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