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這個理由,讓何森鬱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他討好般湊過去,一路往下,表示要吃他家小孩身上好吃的東西。
孫肖卻避開了,淡笑:“不急。”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堆“玩具”,讓何森鬱瞬間傻眼,不敢動了。
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買的,自己怎麼一點都沒察覺。
難道是今天?
可是媽不是也跟著去了,他家小孩總不能當著長輩的麵,買這種東西吧?
把目光落在其他地方,何森鬱整張臉都熱得不輕,扯了扯領口。
他明顯慫了:“天色不早了,該睡了。”蓋著被子,純聊天的那種睡覺。
“嗯,該睡了。”孫肖點點頭。
他拿起其中一樣玩具,又看了看心虛的男人,彎了彎唇,“喜歡哪
個自己選。”
選了什麼,其實都無所謂。
一個一個試,總會試到合適又喜歡的。
“我在還生病。”何森鬱試圖找借口。
“沒事,這病做著做著,就好了。”既然他不選,那孫肖替他做出了選擇。
這些東西,並不是在這個世界買的。
而是孫肖在積分商城,花了很多積分買的,好玩的功能多著呢。
除了貴,沒有什麼缺點。
更何況,損失掉的積分也不是從他身上出。
在孫肖溫柔的話語下,何森鬱的眼睛被蒙住,陷入了黑暗。
怕黑的他,不安地想要去抓東西。
“彆怕。”
冰涼的的手,在幫他脫下衣服後,輕輕點了點他發燙的心口。
冰和火的交織,讓何森鬱莫名安心下來。
黑暗中傳來的溫柔嗓音,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他不斷沉迷於對方的全麵掌控中,哪怕此時要了他的命,他也會親自獻上去。
視線重獲光明的那瞬間,何森鬱緊緊抱住眼前人。
在失神的眼裡,恍若有一道暗光一閃而過,男人忽然笑了起來,有些靦腆,也有些得意。
隨後,他在孫肖耳邊小聲說:“孫哥哥,我好愛你。”
緊接而來的,是洶湧的浪潮,是失聲的尖叫,是喪失理智下的瘋狂。
在一瞬,‘何森鬱’達到了足以讓人崩潰的頂峰。
一切歸於平靜,‘何森鬱’失了所有的力氣,倒在床上嘗試穩定氣息。
當他想去看心上人,說些什麼的時候,熟悉的冰涼手掌,遮蓋了他全部的視線。
“睡吧。”
這道聲音飄忽不定,卻很溫柔。
這個溫柔,對他而言又有些殘忍。
男人不甘心,他想要掙紮,卻在這道染著魔力般的嗓音下,逐漸闔上了眼皮。
意識消失的那瞬間,男人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淚。
等再度恢複光明,何森鬱不適地眯了迷眼,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
他隻記得,自己不停求饒的模樣。
他剛剛,是不是被弄到斷片,昏過去了?
靠!未免也太丟人了。
何森鬱一張老臉頓時爆紅,抬手推了推抱著他不動的小孩。
“彆動。”
這道聲音很低,蘊含著濃重的警告。
何森鬱聞言,隻能聽話的
裝死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不舒服地動了一下。
男人催促:“你倒是動一下。”
都多久了,還占著地方不用。他家小孩不難受,他很難受。
“彆動!”
孫肖吐息,抬起頭,發沉的雙目盯著身下人。
方才那瞬間,孫肖費了好大勁才控製住自己,沒把男人直接弄死在床上。
這個弄死,是真的弄死。
在做這種事情的同時,想用殘忍的方式,一點點的把人折磨致死。
那副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他興奮到顫.栗。
被凶了。
何森鬱再難受,也不敢亂動了。
因為小孩的眼神真的挺可怕的,讓他想起了之前被他壓在地板,無力掙紮,差點窒息而死的那幕。
時間一點點流逝,因為過度的忍耐,何森鬱的眼圈都難受紅了。
給個商量,你不想動,讓我自己動行不行?
察覺到他不安分的小細節,孫肖失笑。
他笑著笑著,低下了頭,把臉埋在了男人的頸肩笑個不停。
被笑得莫名其妙的何森鬱,又羞又惱。因為他覺得這人,是在笑他不知道滿足。
“有時候我在想,”孫肖偏頭,親了親男人的耳朵,溫溫柔柔接下去,“不弄死你,是不是有點對不起我自己?說不定,這也是你想要的結果。”
不清不楚的話,在當下的情形中,蒙上了一層曖.昧的含義。
何森鬱難為情的悶咳,然後嘀咕:“你倒是快點弄死我啊。”
等了這麼久,不動一下,也不讓他自己動,快折磨死他了。
“好,現在就來弄死你。”
溫柔嗓音下的十足寵溺,讓已經把臉埋在床鋪,背對孫肖的何森鬱愣了愣。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立馬卷入新一輪的浪潮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弄死了。
自作自受,卻也心甘情願。
-
紀南在商場碰到弟弟後,當天晚上就回了家。
前來開門的紀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消失了半年多的兒子,從天而降,眼眶頓時紅了一圈。
“誰啊?”紀爸爸遲遲不見有動靜,皺著眉走過來。
等看到門口站著兒子,又見他神色動容,要哭的模樣,知道門口站的人是大兒子紀南。
紀爸爸動了
動嘴,隨後冷哼:“現在還回來做什麼?是不是在外邊把錢花光了,才知道回來找我們?”
大兒子向來花錢如流水,跟著一個窮小子跑了,想必日子也不好過。
“爸。”紀南要哭不哭的叫了一聲爸,現在回到家,才知道父母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人都回來了,你就彆說他了。南南啊,快進來,餓了吧,媽給你做吃的。”
紀媽媽連忙把寶貝兒子拉進來,各種噓寒問暖。
見兒子坐下後,愧疚的說自己在國外過得很艱難,說自己錯了,不該這麼任性,害得他們難做。
紀媽媽聽後,又氣又心疼。
忍不住數落他:“你說你跑什麼?你看看紀安,現在在何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當初要是不跑,這些不都是你的了?”
如果嫁進去的紀南,他們現在也不用愁家裡的生意了。
聽到小兒子的名字,紀爸爸想起了之前那一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不耐煩:“行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紀南低垂著臉,自責的說:“都是因為我不好,害得弟弟要代替我,嫁給他不喜歡的人。”
他忽然抬起頭,抓住紀媽媽的手,誠懇說道:“媽,我知道錯了。弟弟是無辜的,我會和弟弟把身份換回來,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紀媽媽聞言,麵露喜色。
之後又想到婚禮上,何家已經知道嫁過去的是紀安,結婚信息肯定也改了回來。
大兒子就算想彌補過失,隻怕也來不及了。
她歎息:“你要是早點回來,說不定還能換回來,可是現在何家已經知道那是紀安,和他相處幾個月,肯定也清楚了紀安的性格。”
紀南自然知道這件事,他輕輕說:“再換一次,也沒什麼的。”
聞言,紀爸爸紀媽媽同時看向他。
這話什麼意思?再把紀安換回來嗎?萬一被何家的人發現,說不定就沒有之前那麼好運了。
紀南知道父母在擔心什麼,露出愧疚表情:“安安在何家肯定過的不好,你們也知道他的性格,這次代替我嫁過去,肯定傷透了心。”
紀媽媽覺得這話有理。說不定小兒子性情大變,就是因為怨恨把他嫁到何家,嫁給一個男人。
“這話,你
還是親自和安安說吧。”紀媽媽現在也拿不準小兒子的態度,這種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最好還是當麵說。
紀爸爸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比起小兒子,他們更喜歡大兒子到何家,也好幫襯他們一點。
-
“回家?”
孫肖接到紀媽媽的電話,語調微揚,隱隱帶有譏諷。
電話那頭的紀媽媽,皺皺眉,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大兒子,耐心說:“你哥哥好不容易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慶祝慶祝。”
孫肖摩挲著手機的背麵,在紀媽媽以為電話是不是掛斷的時候,他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個好。
掛了電話,孫肖推了推抱著他的男人,讓他挪開。對方卻不依不饒,非要纏著他。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想去哪?”
何森鬱生怕對方看不見,掀開被子,給他看看上麵各種觸目驚心的痕跡。
這些,全是孫肖下的狠手。
作為罪魁禍首的他,一點也不心疼,似笑非笑:“我覺得你也挺爽的。”
小變態也就在這方麵,才是個合格的小變態。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何森鬱立馬羞澀地閉上了嘴。
不試不知道,一試才知道他竟然還有受虐方麵的傾向。
這麼看來,他和他家小孩,簡直就是絕配。
“你要回家?”男人試圖轉移話題。
“嗯。”
其實孫肖猜到自己回去,會發生什麼。
他從係統給的資料裡,研究過紀南這個人,不複雜,很好懂。
本以為弟弟是替自己受苦,卻沒想到逆風翻盤,成了人生贏家。
心裡的不平衡感,肯定讓紀南心裡嫉妒到發狂了。
紀南想要的,無非就是“物歸原主”。
他現在肯定理所當然的覺得,弟弟如今享受的一切,本該都是他的。既然他回來了,那麼弟弟這個冒牌貨也該離開了。
“為什麼要回去?”
何森鬱不懂,明明紀家對他一點也不好,為什麼還要回去?
孫肖敷衍的回答:“因為那是我家,我的父母。”
何森鬱卻抓住他,用嚴肅的神色告訴他:“他們對你一點也不好。隻有我這,才是你家。”
孫肖不置可否。
家?
那是什麼?
如果他成長的地方,就是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