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乾站了一會兒,涼宮夏生忽然想起來,要叫醒自己不一定要三遊亭遙鬥這個馬甲出馬啊。
他記得他之前是沒有給手機關靜音的,隨便哪個馬甲給白木悠介打個電話就成。
不過用哪個馬甲呢?
現在琴酒就杵在這裡,而他的其他馬甲都太紅了……
雖然琴酒的忠誠度是百分百,他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如果太囂張的話……他也有點不好意思,麵對琴酒的時候都有罪惡。
那讓尼古拉斯打電話來?雖然這個馬甲紅,但是琴酒不知道啊。
就決定是你了,尼古拉斯!
馬甲竹內優哉不久前和馬甲遠藤凜人一起在秋葉原吃完飯,剛剛送完遠藤凜人回家,現在正在回HoneyedApples的彆墅的路上。
為什麼不去自己名下的房產?
因為住慣了啊,反正都是自己的東西,住哪裡不是住。
現在距離彆墅已經不遠,與其中途找地方停車打電話,還不如直接回去再打。
於是,涼宮夏生操縱著馬甲竹內優哉加快速度,很快來到了彆墅門口。
在門口停下車,他給馬甲白木悠介打來了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他透過馬甲三遊亭遙鬥的眼睛,看到了琴酒的表情變了變,他看到琴酒下意識朝正在響鈴的手機伸出了手,但是在即將接觸到手機的一瞬間,他又停了下來,然後把手收了回去。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如果不是他一直盯著琴酒看的話,或許都不會發現這件事。
唉……
他都可以猜到琴酒的心理活動了。
因為boss在睡覺,所以下意識想要掐斷所有聲音的來源。但是又因為那是boss的手機,所以不能動。
總而言之一句話:琴酒,真好,不愧是百分百的忠誠度。
【為難琴酒了。】
【心疼琴酒。】
【那怎麼辦?】
【再多給點分紅?】
【多誇誇?】
【……】
正當涼宮夏生腦內精分之時,馬甲白木悠介總算是醒來了。
雖然還有點迷迷糊糊,但畢竟都是他自己,清楚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他看了琴酒一眼,沒有說話,隻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接了起來。
做戲要做全套,雖然這個電話的意義隻是把自己叫醒,但畢竟琴酒就站在旁邊,不可能一句話都不說。
於是,他操縱著馬甲竹內優哉模棱兩可道:“任務完成。”
也不算是欺騙不是?
他隻是沒有說出任務就是把自己叫醒而已。
紐約這邊,白木悠介答道:“好,知道了。”
搞定。
他很快把電話掛斷了。
剛剛門外的貝爾摩得聽到聲音已經走了進來,此時和琴酒一起,就站在他的床邊,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被這樣兩個人盯著……他感覺背後有點發毛。
不過表麵上他卻依舊淡定,慢悠悠把手機又放回到了床頭櫃上後,他才抬頭看向琴酒和貝爾摩得。
“你們來了。”
貝爾摩得搶先一步,答道:“是,我來了,出院手續已經辦好,隨時可以回日本。”
“嗯,”涼宮夏生嗓音低沉著應了句,然後又將視線集中到琴酒身上,繼續道,“我要現在回去。”
貝爾摩得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繼續搶答道:“那我去幫您收拾東西。”
說著,她也不等涼宮夏生回答,就朝三遊亭遙鬥走去了。
琴酒這才有機會開口,對涼宮夏生道:“白木先生,飛機在樓頂。”
這有點太高效了吧……
涼宮夏生有種“你永遠可以信任琴酒”的感覺。
飛機就在樓頂的話,那就不著急了。
他們跑上去用不了幾分鐘時間,就算看到赤井秀一出來再動身也還來得及。
妥。
於是他動作更加慢吞吞起來。
畢竟他還記得他的人設,他現在可是受傷的狀態。雖然傷口已經痊愈了,但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特殊,還是得要演一演啊。
唉,太難了,明明都好了,還要裝成受傷的樣子。
另一邊,貝爾摩得走到了三遊亭遙鬥麵前,再次審視起三遊亭遙鬥。
“白木先生的東西都在哪裡?”她問道。
三遊亭遙鬥指了指最左邊的櫃子,答道:“都在那裡,白木先生沒帶什麼東西出來。”
“好,”貝爾摩得蹲下|身,一邊打開櫃門一邊道,“你們也快收拾東西吧,白木先生馬上要走。”
以琴酒的習慣,大約是不會管他們幾個的死活,是不會主動讓他們一起搭飛機回去的。
但是涼宮夏生既然把這兩個小家夥帶了過來,應該也會把人帶回去的。
這樣想著,她又側頭用餘光瞄了眼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那邊。
昨晚涼宮夏生醒來後,她還思考過一個問題:涼宮夏生為什麼要帶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來紐約?
之前涼宮夏生指揮她扮演殺人魔,後來又為她鋪後路,她以為涼宮夏生就是因此而來的。
但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帶上這兩個高中生?這不合常理。
隻是找借口的話……並不需要那麼複雜,單純隻是一個人帶著導遊過來旅遊也可以,甚至可以連導遊都不用帶,隻一個人出來旅遊也不是不行。
而且那天……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那麼巧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