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羞屁!
陸雨昭連忙轉頭,擺起手往臉頰扇風,“車裡悶了,我掀下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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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昭慶幸早早和顧昀商量妥當,也慶幸講好了說乾就乾性格。主動提及今天就來看雲姨娘,陪著一起。
事情比想象還糟。
此時,陸雨昭被攔在偏院外,心氣起伏,想罵人。
攔主母陳氏一婢女,故作為難神色,大聲說:“雲姨娘染病說不清道不明,像疫病,會傳染。院子裡一婢子已經病倒了,當主母已經吩咐誰也不能進去,我隻能照辦,娘子便莫要難為我了。”
陸雨昭沒忍住冷一聲,誰媽說傳染病了,確診了?昨天還來過,隻尋常老毛病。
“那你說說,什麼病。”陸雨昭反問。
那婢女支支吾吾,“我、我如何知道?我又、又不郎中……”
“所以,你不清楚,到處傳我阿娘得了不明疫病?”
“不我!”婢女一口否認,“娘子會扣帽子,這不我傳。”
陸雨昭反問,“那誰?”
婢女頭一低,噤聲不言。
“喲,什麼風把阿姐和……”陸婉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姐夫吹來了。”
哼聲說著,抬下下巴在陸雨昭和顧昀跟前晃了一圈。
手指就指向了顧昀身上,“聽說姐夫在外私生活豐富得很,男女通吃——”
“你為什麼對你姐夫私生活這麼了解?嗯?你一未出嫁丫頭……”陸雨昭眼眨也不眨地說。
頭疼,心不想在這節骨眼抽空對付這種乳臭未乾丫頭。
陸婉笙一噎,“……你!”
顧昀驀地出聲,勾唇側頭看陸雨昭。
陸婉笙臉“唰”地紅了,乾巴巴問:“你什麼?你好意思,你什麼德行,這城內誰不知道麼?”
“沒什麼。”顧昀搖了搖頭,“隻覺得昭昭醋緊了意思,有趣。”
不,你說什麼亂七八糟東西,我吃什麼醋了我。
陸雨昭一頭黑線,剛想反駁,對上顧昀含了桃花眼,微微傾身,手指刮蹭了一下鼻頭,“昭昭莫惱,婉笙妹妹有談婚嫁郎君了,怎麼會想和我扯上關係呢?我心裡自此隻有昭昭。”
陸雨昭張了張口:“……”
……昭、昭?
救命啊,你快住嘴啊,你演技浮誇了啊啊!!
陸雨昭雞皮疙瘩直掉,麵無表情盯了幾秒。
演戲誰不會吧?
片刻,抓住了顧昀胳膊,臉往懷裡一躲,湊到耳邊咬牙低聲說了句,“你夠了……”
陸雨昭慢慢抬起含了淚霧雙眸,低眉順眼委屈道:“夫君,我知道你一副好皮囊,那些女子暗暗心儀於你……可誰可以,不能我妹妹啊!”
顧昀揚唇得更開懷了,摟住背,“我不那種宵之徒——”
“你們胡說什麼?!”
陸雨昭和顧昀一陣操作,陸婉笙從一臉驚愕中,這才緩了過來。這才聽明白什麼意思,腳一跺,不要臉,不要臉,這一對夫妻如何這麼不要臉!
陸雨昭這和誰學,顧昀?還原形畢露?就知道不安好心!
陸雨昭抖了抖肩,呐呐:“妹妹……”
陸婉笙死死咬著唇,快哭了,“我清清白白,怎麼會和你這紈絝夫君有勾扯,你們血口噴人!”
轉身要氣衝衝要走,陸雨昭喊住,“你告訴我,我阿娘得了什麼病?”
陸婉笙:“什麼病,你想進去看,不怕死自己去看看啊!”
守著不讓進婢女眼見不對,急匆匆跟上去了。
陸雨昭搖了搖頭,低聲嘀咕,“不欺負了?”
“嘖。”顧昀眉梢一抬,“這種上趕著來找茬,和客氣什麼。”
陸雨昭頭一歪,反問,“我妹妹也。”
“你們情很好?”顧昀漫不經心道,“你要和我說,因為你們人?”
“……”陸雨昭被問住了,微微詫,“不,我不這意思。”
沒有被“因為我們有血緣親人”這道偽命題所捆綁,隻有點驚訝,說出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拖油盤內煿黃金,和米鐺中煮白玉”出自濟癲《筍疏》
滿山香、煿金煮玉做法有參考《山家清供》,茭白鮓《中饋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