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事!”
掌事院獨立內院與外院,以維護聖宗之威為宗旨,行事頗為激進。
在他們眼中,季憂如今隻是外院弟子,身份不高,又無世家背景,他們自然不會考慮太多。
便是季憂日後入了內院,隻要做不到五殿親傳弟子,也影響不了他們掌事院。
何況內院隻有五殿,其中自在吉祥親傳已定,其他內院弟子都在盯著這個名額,季憂並無機會。
他們做事都是以聖宗之威為起點,走的是正常流程,雖顯得不近人情,但也不會被詬病。
見此一幕,陸清秋、白如龍等人心生不悅,卻也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
這也許就是出身寒門的卑微吧,即便是如季憂般修了仙,可無世家背景,仍舊會遇到不公。
不過就在此時,方才出去請人的弟子匆匆回來,卻是孤身一人。
“三位掌事師尊,人沒請到。”
秦榮發現他渾身臟兮兮的,像
是在哪兒打了滾,於是眉心一皺:“不肯來嗎?”
弟子遲疑了半晌道:“據說是在碧水湖雅園的袇房,還在睡著,弟子沒進去。”
“有人攔你?”
“是內院吉祥殿的尤殿主,她正在季憂的袇房外坐著,見到弟子來請人,尤殿主叫弟子滾。”
秦榮聽後沉默了片刻:“那……那便讓他好好歇息吧,有事等醒來再問便好。”
計敬堯聽後也沉默了一陣:“其實我正有此意。”
陸清秋與白如龍等人也是一陣驚訝,不明白為何季憂隻是耗了些神念,竟會引來內院殿主探望。
不過不等五人細思,他們便被請了回去。
此時的掌事院內,秦榮沉思許久:“莫非季憂是尤殿主看重的弟子?”
郎和通搖了搖頭:“莫要忘了,吉祥殿已有親傳。”
……
無人打攪的季憂一夢兩日,再睜眼已是午時。
醒來後覺得神清氣爽,頓感納悶。
前段時間為了觀天書,他也是極力地榨取著神念的潛力,每次早上醒來都會有種宿醉的昏沉,這次顯然不同。
正當季憂疑惑之際,一個老頭從外屋端了碗水走來。
老頭穿了一件白色長袍,但看起來有些鬆垮,不像是常服更像是寢衣。
見到季憂醒來,老頭便走了過來,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虛摸其脈。
“原來是大夫……”
“?”
季憂愣了一下,迅速從老頭手中把腕子手抽走。
他沒有靈元,他的靈泉是碎的。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夫是否能檢查出什麼,但還是小心為妙。
老頭微微一愣,隨後便捋著胡須大笑:“頭腦可還清醒?”
“還行,沒感覺哪兒不對。”
“那就沒什麼大礙了。”
季憂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院裡現在怎麼樣了?昨天那三人抓到沒有?”
老頭捋著長須,眯著眼睛看他:“我隻是個大夫,怎會知曉這些?”
“也對。”
“來,喝水。”
老頭站起身,從桌上把水端來,又看向他寫給老邱後還未裝封的信:“這信是你寫的?”
季憂喝了口水,感覺有點甜:“是,給家裡人報平安的。”
匡誠當了狀元,希望我當掌教,我打聽過了,掌教沒收親傳,但他活了三百多歲,我可能熬不過他……
老頭看著這一句,忍不住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