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外院悟道場,隨著楚河揪住險些二字大作文章,令周圍的世家子弟開始不斷附和。
陸清秋坐在不遠處,聽後與婁思怡孫芝巧對視一眼,也都覺得楚河言之有理。
雖說遺跡之中煞氣遍布,會壓製靈元,但季憂也一樣會受到壓製。
越兩境殺人這件事,著實是太過誇張了,整個青雲天下都沒有過。
不過議論將歇之時,碧水湖的白玉橋上忽然走來兩道身影,兩前一後。
眾人細看,發現這二人一個是楚河的教習丁昂,另一位則是杜竹的教習吳愷。
他們行色匆匆,麵色嚴肅,分彆來到悟道場,與楚河和杜竹二人一陣竊竊私語。
很快,楚河麵色就變得極為難看,眼中隨即生出一抹難以置信,隨後便跟隨丁教習,前往了試劍林。
見此一幕,悟道場上的弟子全都有些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試劍林是武道修行的場所,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這幾十年來,隻有季憂才會天天去。
陸清秋也覺得疑惑,但還未細思,她便見到自己的教習馬致遠也來到了場間,表情雖比丁教習、吳教習好些,但也凝重非常。
“教習,您怎麼來了?”
馬致遠聞聲開口:“清秋,你……還想爭內院名額嗎?”
陸清秋被問的一愣,沉默半晌後搖了搖頭。
她入院之時確實曾以內院為目標過,但隨著季憂感應天書、楚河破境通玄、杜竹後來居上三件事後,她也認清了現實。
天賦這種事,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她目前雖然已有四道玄光,但距離通玄境仍
遠,已不做過多癡想。
馬致遠見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必去試劍林了。”
“教習,到底出了何事?為何要去試劍林?”
馬致遠負手而立:“我本想告訴你,若你還有心要爭內院名額,最好現在就去武道雙修,畢竟最後究竟選誰,還是要看比鬥結果的。”
陸清秋與周圍的弟子全都麵露不解:“就算想爭內院名額,那也不是非要去武道雙修吧?”
“難道你們還未聽說,那季憂在遺跡裡,險些殺了一位靈劍山的融道境的事?”
“可那融道境並沒有死,險些二字水分太大,不是這麼說都行?”
馬致遠沉默半晌:“沒死不是因為殺不死,是季憂不知何故而手下留情,留了那融道境一條性命。”
話音落下,外院弟子微微一愣,隨後一片嘩然。
沒錯,險些二字總歸是差一些的意思,如何解釋都通。
但他們議論了那麼久,卻從未想過這險些二字,指的是竟然是手下留情。
一個下三境圓滿,對一個融道境高手手下留情,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令無數人瞬間頭皮發麻。
而此刻,陸清秋等人看向試劍林,忽然明白了為何楚河與杜竹會被帶入試劍林。
當初季憂被寫入探山名單,無數人都覺得他將與內院名額失之交臂,就此歸於平凡,更嚴重些,說不定還會死在遺跡當中。
可直到他饒了融道境一條狗命之時,眾人才發現事情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內院擇生最終還有一場比鬥,即便楚河先一步入了通玄,大家還是認為他對上季憂時,會輸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