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懷璧其罪 廿小萌 8348 字 7個月前

不過他後來也偷偷給黎淮說。

他覺得王滄就是不順眼他跟鄧臣曆睡過,如果方便也是真的可能弄死他,所以他怕死了。

今天不是黎淮、寧予年跟王滄的第一次會麵,所以介紹環節進行的很順利。

關於陳密打聽他們八卦傳小話,也成了默認的共識。

在場幾人千絲萬縷的關係,各自心中也都有數。

寧予年坐下之前就從櫥櫃多拿了幾支高腳杯。

此刻他拿上分酒器,邊說正巧他多煮了一點,邊大方接待幾位不速之客。

客套就免了。

寧予年給幾個杯子斟好酒,有話直說:“聽說倪向榮安排了樺總跟寧虞相親。”

樺總也就是朱樺。

王滄的生母,鄧臣曆的金主,倪向榮所有家當的信托管理人。

可以說不管跟誰,都是非常親密的關係。

沙發另一頭,王滄和鄧臣曆一靠一坐。

王滄狀似無意伸手在鄧臣曆後腦勺短硬的頭發上摸了一下,絲毫沒掩飾占有欲:“本來你們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但那天看你們又很照顧他。”

意思就是現在費勁跑一趟,純粹看在鄧臣曆的麵子。

鄧臣曆沒他這麼多花頭,微皺著眉對寧予年說:“如果不是必要,能退則退吧。”

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一團團往公寓裡撲。

寧予年洗耳恭聽:“怎麼說?”

鄧臣曆:“之前我就在朱樺的電腦裡看到過關於倪向榮的東西,王滄懷疑他們從很早就開始聯合各方轉移資產。”

朱樺是乾信托的。

信托的核心功能之一就是隔離風險。

家族設立信托說白了即是拿一筆錢出去完成和委托人的資產隔離,以避免資產凍結、繼承糾紛,與後代婚產、債務隔離等等一係列問題。

“我的確找朋友研究過。”

寧予年直言不諱。

他雖然才上任這麼短短一段時間,但就像寧虞說的,他也不信倪向榮如此輕易就能信任他:“倪向榮長期以來,的確存在高位套現的嫌疑,隻是因為年份拉長到了十幾二十年,操作幅度小,一直很隱蔽。”

鄧臣曆也直接交了底:“我本科是雙學位,除了戲文還有金融,研究生才開始專注劇本。”

陳密聞言終於坐不住跳出來喊了停,關於鄧臣曆學曆這個消息也是他之前就告訴過黎淮的。

但他現在舌頭有點打卷:“不然你們趁我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先放我回宿舍吧……你們聊這麼私密的事,我一個外人……”

王滄咧嘴:“現在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了。”

陳密一見這人陰鷙的笑,心裡就發毛,認定他想伺機弄死自己,一心求退:“反正我也聽不懂,你們聊的人我也都不認識……”

王滄還在嚇他:“你還沒覺得你今天被抓來在就是劫難逃?”

陳密立馬慌了神,關於王滄亂七八糟的傳聞不少,他毫不懷疑這個男的能把自己分屍。

陳密求救似的望黎淮,他現在真知道自己錯了,也是真不想聽這些,總覺得知道太多會被滅口。

黎淮看寧予年。

寧予年就翻出平板給他調了個消消樂,示意他自己從客廳角落裡那扇門進去:“專門弄得隔間,在裡麵用電鑽外麵都聽不到。”

陳密這才覺得寧予年在他心裡的位置回來了點,飛也似地抱上消消樂進去了。

鄧臣曆這才繼續。

他最初認識朱樺,是因為港大的校慶。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大二,朱樺作為優秀校友被邀請回來,是他的直係前輩。

總之就是一些弄巧成拙讓他們慢慢接觸起來,直至變成包養關係。

因為他很少社交,平時也隻在乎寫故事,朱樺幾乎對他不設防。

這次如果不是恰巧碰到藏到黎淮身邊的是寧予年,鄧臣曆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插上這些。

又是轉移資產,又是信托離岸。

“稅務局從前幾年就開始嚴查私戶避稅,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倪向榮現在這麼著急把推你上去,多少有點像在規避風險。”

也就是到時候如果出了事,操作得當,寧予年不是沒可能變成替罪羊。

但要是沒出事,寧予年就還是倪家的好外孫。

一舉兩得。

另一頭,寧虞也給肖**打了預防針。

“不能直接把遺書拿出來,我有我的苦衷,但至少得保證黎淮的安全。我會給那邊打電話的。”

肖**一個經濟盲聽完這一堆,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那邊連我都不理,能理你?”

寧虞篤定:“事關黎淮,會的。”

然後當天晚上,寧予年就收到了肖**的消息。

-“你被炒了,補償金七個工作日打到你銀行卡裡”

黎淮看到要給肖**打電話,寧予年想攔他,去又收到了副手的信息。

說他先前要的鑽戒到了,下麵跟著一條新聞鏈接,碩大的標題寫著:

-“身價千萬的天才畫家馬乾‘再現’!原來一直沒有隱退封筆,隻是風格大變!”

副手憂慮。

-“這人不知道找誰仿的筆跡,還是去鑒定了,我總怕到時候出了問題推到我們頭上”

寧予年還沒看完,嚴叔的電話便緊跟著打進來,說:“小少爺你現在人在哪,有警察到家裡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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