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1 / 2)

懷璧其罪 廿小萌 7668 字 8個月前

-“導演賴石向環保組織捐款五十萬,並且承諾將自己《第二種家庭》票房盈利的50%再次捐出,希望用於此次南塘石油泄漏汙染的水麵清理。”

這條新聞一出來,網友立刻瘋狂轉發。

收到賴石五十萬的環保組織也用官方號進行了互動誇獎,閉眼對著賴石當天上映的電影就是一波吹,鼓動大家都去看。

想也知道是提前溝通好的。

但賴石恬不知恥,就死勁忽悠,沒幾分鐘就自己又發了條微博。

-“我本來怕大家說我蹭熱度炒作,想偷偷進行,結果這就被發出去了[捂臉.jpg]我本人長期以來一直對氣候變暖、汙染防治這些方麵很關注,厚著臉皮稱自己一聲環保主義者。之前也數次被南塘的美景美食吸引,但都沒能抽出行程去,始終在心裡留有遺憾,這次南塘石油泄漏的事故讓人痛心,所以我想儘自己一份綿薄之力,望南塘重新擁抱碧海藍天!”

鐘亦翻著這條微博底下的評論雖然也吵,但大家大方向一致,基本都覺得就算是作秀,那也真槍實彈捐了錢,總比隻打嘴炮沒行動的強。

然後評論區還有一波剛看完電影曬電影票的,都說就算沒這事,片子也值得看。

鐘亦簡直氣得七竅生煙,這營銷點子不知道誰給賴石出的。

張行止看他一邊刷手機,一邊在家裡來回轉,想安慰又不知道從哪安慰。

一般的抄襲鐘亦早就習慣了,也不往心裡去。

但這次賴石拿的是人物設定,這個人物設定又是真人改編,改編原型還是他弟弟……

鐘亦轉到頭暈,不得不自己停下來:“為什麼這麼明顯了還沒人說他抄!大家花錢買電影票,兩個多小時都白看的?”

張行止更是束手無策。

因為他們心裡都知道,鐘亦不是不懂原因:輿論風向一旦形成,內心保有少數觀點的人多半不會發聲。

就算發了聲,也很難在反對裡存活下來,蜉蝣撼樹,螳臂擋車。

賴石在微博上這麼一操作,身在商場的寧予年和黎淮眼看著電影院人就多起來了。

寧予年再打開買票軟件看了眼空位,今天晚上所有《第二種家庭》的場次都人滿為患,就連放映廳最角落的位置也是紅的,儼然已經形成觀影熱潮。

黎淮隻能敬謝不敏搖了下頭:“錢怎麼不好掙,我看錢就是挺好掙的。”

黎淮又問寧予年,鐘亦現在氣瘋沒。

寧予年:“張行止說鐘亦已經自閉去跑步機上跑步了。”

黎淮一時被逗笑:“那是真的瘋了。”

兩人今天的約會行程很簡單,就是隨便出來逛逛,讓黎淮看看活人。

他們先是把晚上烤肉吃哪家定下來,順帶就看見了電影院和烤肉另一頭的台球俱樂部。

寧予年也是心血來潮,問他會不會打台球。

黎淮:“你看我這樣像是會的嗎?”

寧予年立馬高高興興帶著人進去,意外地發現這裡人似乎不少,生意很是火爆。

這種場所還是黎淮第一次進來,他站在前台四處觀望。

各式各樣的球杆擺在門口伸向內部的玻璃展櫃裡,顏色長短粗細皆不相同,時不時還有客人從裡麵出來挑選換杆。

前廳另一邊是並排放著的三個電子LED立屏,依次輪轉顯示著這裡的陪玩教練,顧客受眾分明,清一色全是女的。

屏幕左半麵是昵稱、性格、年齡,右半邊是穿著職業裝的半身照,最下麵還寫著從網上複製粘貼來的座右銘,不同的教練分不同的等級,有模有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相親。

反正看不出是打球的。

寧予年找前台要包間,那前台說包間長期是滿的,需要提前預訂。

黎淮開始對這裡好奇:“那就不用包間。”

寧予年倒也沒什麼意見,隻說:“你如果不喜歡我們就走。”

黎淮一開始不明白寧予年嘴裡的“不喜歡”具體指什麼,但等他們跟著引導員一路從前台拐過長廊,看見裡麵球桌齊整偌大的內廳,黎淮已經開始不自在。

人太多了,球桌也太多了,每張球桌旁邊都有供簡單休息的軟包長座。

他們的球桌在最角落那張,黎淮粗略一數,光他麵前就兩兩並排放了十張桌子,對稱另一麵又是十張,包廂在樓上。

除了工作人員,客人們的著裝並不像這裡四周的裝潢講究,反而非常舒適輕鬆,好像隻是稀鬆平常的一項娛樂放鬆活動。

好在大家對自己台麵上的球都相當專注,一眼過去基本全是男的,沒幾個人對他們感興趣,匆匆掃兩眼看見又有人來了,便重新望回台麵。

跟黎淮他們那桌麵對麵挨著的,是一對小情侶,看著大學估計還沒畢業。

兩人沒叫陪練,男生瘦瘦高高,女生個子小小,頭發燙成小卷,兩個人拿著球杆都不說話,隻是盯著球局你來我往地切磋。

至少打了一下午。

黎淮看著覺得有趣,他以前完全沒關注過這個,現在看來台球在港市的民眾基礎居然還不錯:“真有情侶跑來台球室約會。”

寧予年笑笑:“估計是真喜歡,在這約一下午,不比外麵吃吃喝喝便宜。”

黎淮下意識以為寧予年是打算好好教自己的,結果寧予年俯身隨手一杆開球,把球全戳散就甩手不管了,隻大概比劃了一下拿杆姿勢,剩下就讓他隨便打。

黎淮茫然:“規則呢?規則總得告訴我。”

他們打的不是國際比賽的斯諾克,隻有紅球和黑球,眼下一堆五顏六色的球紮堆在桌上,黎淮下手都不知道往哪下手。

“我剛開球進了大花,大花就歸我,你打小花,清乾淨桌麵之前不能動黑八。”

寧予年大概解釋了一句,解釋完又覺得自己說得多餘:“你就隨便打嘛,我們沒有規則,球進了就行了。”

黎淮望向他的眼神當即染上狐疑,總覺得這人心裡有鬼。

剛開始黎淮還經常空杆,使不上勁,但後麵看寧予年打得多了,自然也掌握到了點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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