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進門誰也沒開燈。
慘白的月光透過房間敞開的陽台,落在鄧臣曆微微拱起的脊梁骨上,背肌流暢。
他單膝壓床,王滄說:“吞進去。”
鄧臣曆就照著他的意思吃進嘴裡。
沒兩刻便讓王滄揪住他的頭發將人拽起,煩躁得不行:“媽的到底是誰教你的,比那些賣屁骨的都會。”
鄧臣曆打開潤花,沒有急著直接找到後麵,而是自己倒了滿滿一手,首先在他冷白的身上塗抹,像是要撫平那些舊傷難平的溝壑。
起初,他以為王滄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接受身上這些猙獰交錯的疤痕。
但沒想到拆線的當天,王滄就赤身摞體站在鏡子前看著傷痕累累的自己笑了,說:“看我又找到了個什麼好辦法把你綁在我身邊。”
鄧臣曆當時居然這樣也不錯。
如果王滄能安心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的話。
關於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王滄,鄧臣曆對自己自省良多。
如果是大學時期認識張行止,他大概會認定自己跟張行止屬於一類人,都不怎麼說話,但現在他發現不是。
張行止比他正直,比他有底線,也更堅持捍衛底線。
他人生的前二十幾年,一直道貌岸然地奉行著他以為不偏不倚的一切準則。
但在碰到王滄以後,鄧臣曆發覺自己居然絲毫不介意低劣。
隻要王滄高興,他可以眼盲心盲,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好像生來就是為了墜入泥潭那樣。
然後他就可以問他:“賣屁骨能乾你嗎?”
“他們有你叫的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