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邵明遠,在逃,捉拿時間還剩七十小時十七分三十九秒。
原本楚唯征是要去找梁欣欣的,可是現在,事情出現了變化。
他趕緊點擊了勾魂冊,接下了拘魂的任務,跑到樓下,抓走了這兩個男人的鬼魂。
至於邵明遠,跑得太快,已經回梁家召喚他的老婆孩子去了。
楚唯征追不上,隻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他看著摔得扭七八拐的邵明通魂魄,問道:“梁知韞怎麼死的?”
邵明通好端端地出來幫兒子平個事兒,忽然就慘死了,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根本顧不上回答楚唯征的問題,隻知道哭。
至於一旁的梁國盛,剛從邵明遠魂魄的壓製中恢複了自由,可是他也死了。
他不甘心,一時激動,四肢並用,亂劃亂刨,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楚唯征隻得扯進了手裡的牽魂索,勒緊梁國盛魂魄的脖子,逼問道:“說,梁知韞真是你叫人弄死的?”
梁國盛吃痛,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找楚唯征拚命。
楚唯征甩了兩張符咒在這兩個嗜血的瘋子身上,這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梁國盛喃喃道:“我也是不得已,誰讓爸爸要給阿韞辦什麼信托基金,還要把家產均等地分成六份,六個孩子,一人一份。這世上沒有這樣的事,女兒就不該得家產。更何況,阿韞還跑到了內地,自甘墮落,要做鄉下的窮鬼。既然這樣,那就隻
好弄死她了。’
“看來梁知微的男人輸掉家產,也是你搞的鬼?”楚唯征很自然地聯想到了那個寡居的女人。
梁國盛點頭:“沒錯,是我跟和善堂的人設局,騙他去賭馬,再收買了馬會的人,給他押注的那匹馬下了瀉藥。”
楚唯征並不意外,賽馬會上各種醜事都有,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豪門內鬥,兄弟鬩牆,也不是什麼新聞。
他隻是沒想到,梁家老爺子居然會跟他爸媽一樣,對兒子女兒一視同仁,都要給家產。
而這樣公正的做法,卻引起了兒子們的不滿和怨恨,進而對兩個妹妹下毒手。
楚唯征又問:“梁知韞是怎麼死的?“
梁國盛在符咒的操控下,老老實實回道:“我不想自己動手,會被大哥發現,我就讓邵明通,派了兩個殺手去了內地。大概過了三個月,殺手那邊有了消息,寄回來一張阿韞躺在棺材裡的照片。”
“隻是照片,你們就信了?”楚唯征覺得有蹊蹺。
活人躺進去也算?
也許欣欣媽媽還活著。
梁國盛點點頭:“當然,阿韞渾身都是血,肯定是死了,心口還有槍傷,衣服都爛了,血流了一身。後來我讓邵明通又派了一個殺手去核實,那人再三保證,阿韞是真的死了。”
“那這三個殺手呢?”楚唯征還是覺得存疑。
梁欣欣那麼漂亮,她媽媽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內地當時跟這邊走動起來並不方便,要是殺手動了色心,幫著做做假象,還是很有可能瞞天過海的。
他必須找到這三個殺手,問問清楚。
梁國盛道:“隻回來了一個,在和善堂,彈簧張的二弟,鐵拐呂。”
楚唯征趕緊往辦事處趕去,又問了問邵明遠車禍案的相關線索。
總之,他得先把這兩個鬼魂踹進鬼門關,再去和善堂要人。
半路還不忘聯係梁欣欣:“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問問。”梁欣欣坐在後座,司機和保鏢在前麵,她很快回道,“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路標上好像寫的是粥?…………………………彌嗎?繁體字我不認識,後麵兩個字是敦道。”
“彌敦道,快到廟街了,下車後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楚唯征打滿方向盤,車速飛快。
考慮到自己可能趕不上,隻能通過係統,先把橘貓投放到了梁欣欣懷裡。
橘貓:…………………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我投我自己?
麻了!
它跟梁欣欣大眼瞪小眼,隻能喵兩聲,發個嗲。
梁欣欣撫摸著它柔順的毛發,眼角餘光發現保鏢正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是了,她在對著虛空自言自語,像個精神病。
她隻能硬著頭皮,假裝在跟橘貓說話:“咪咪,我讀的對嗎?是叫彌敦道吧?”
“喵嗚~”橘貓嗲聲嗲氣的,幫著宿主未來的老婆緩解尷尬。
保鏢鬆了口氣,大概是因為梁小姐初來乍到,太孤獨了,所以把橘貓當成了傾訴對象。
好可憐呢。
保鏢目露同情。
不過梁小姐是什麼時候把貓帶上車的?他竟然沒有注意到,他失職了,觀察不夠仔細!
以後要努力改正!
梁欣欣:為什麼保鏢大哥忽然這麼激動?算了…………
總比被當成瘋子的好。
車子很快在廟街停下。
梁欣欣下了車,不遠不近地跟著楚向烽。
保鏢則跟在她身後,非常的警惕,四處張望著。
楚唯征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裡響起:“欣欣,你二舅死了。”
什麼?梁欣欣差點喊出聲來。
這也太快了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撫摸著橘貓,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仇家尋仇。”楚唯征言簡意賅地提了一嘴,“你二舅媽暫時顧不上暗殺你了,彆怕。”
“嗯。”梁欣欣忽然停下,楚向烽發現她了。
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