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征就沒有怕事的時候。
彆說是幾個半吊子馬仔,就算和善堂的人手全都來了,他也毫不畏懼。
但見他直接摔上車門,下車後冷眼打量著這群衰仔。
張嘴便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們二當家,殺了梁家六小姐梁知韞。”
什麼?
這不可能啊。
馬仔們麵麵相覷。
如果這是真的,那估計連老大都要掂量掂量要不要壯士斷腕了。
畢竟誰都知道,梁國興雖然死了,可是他的幾個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老四梁國隆,彆看他整日裡悶聲不響的,最喜歡陰人的就是他了。
正好和善堂最近有點囂張過頭,在梁家的碼頭那邊搞了點小動作。
如果梁國隆想借題發揮......
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老實實地讓出一條道來。
楚唯征上車,揚長而去。
沒想到那幫衰仔隻是先遣隊,彈簧張親自領了上百個馬仔,堵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四周的巷子也給堵死了,一個個的,全都因為害怕他的紙人而放棄了持槍。
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把鋒利森冷的砍刀。
楚唯征依舊不慌不忙,他把車子停下,不動聲色地盯著彈簧張,脫口而出一句嚇人的話:“你活不長了。”
彈簧張蹙眉:“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楚唯征扯起謊來也是個高手,他壓根不知道彈簧張是不是死期將至。
反正他有抓鬼天師的身份背書,信口開河也沒人知道。
彈簧張將信將疑:“當真?”
楚唯征打開車門,靠在車門處抱著雙臂:“上車,帶你去看生死簿。”
彈簧張沒那麼傻,他後退幾步,讓手下把車子圍了起來。
一個個的,舉著砍刀,又怕又恨的,隻敢虛張聲勢,不敢率先動手。
楚唯征已經做出了掏符紙的動作,馬仔們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害怕白天的那一幕重現。
那燃燒的小紙人,會像一顆火流星一樣砸到人麵前,簡直恐怖如斯。
他們雖然不怕死,但他們不想被燒死啊。
想想就頭皮發麻。
正對峙著,身後有了動靜。
楚向烽被彈簧張的人舉報亂開槍,警署扣了槍,他從警署出來就被偷襲,成了俘虜。
一群人押著楚向蜂,從後麵走上前來。
彈簧張有了籌碼,挑眉道:“楚唯征,你想跟我鬥,還嫩了一點!跟我回去,不然我卸了你弟弟的狗腿!”
楚唯征簡直要氣死了。
這個蠢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然而他並不是這麼容易就範的人,他提了一個條件:“留下鐵拐呂。”
“為什麼?”彈簧張蹙眉。
他二弟到底哪裡得罪這個鬼差了,這麼不依不饒?
楚唯征神色淡淡:“他殺了梁知韞。”
雖然沒有得逞,但性質是一樣的。
畢竟和善堂明令禁止這麼做。
彈簧張遠比楚唯征想象得還要激動,怒氣將他的臉頰染紅,他強調道:“這不可能!我們和善堂的規矩,富豪榜前十的那些豪門,可以要錢,可以討價還價,但是不可殺他們的人!我彈簧張乾這一行是為了賺錢的,不是為了破財的。什麼人能
殺,什麼人不能殺,我心裡有數。阿呂跟了我這麼多年,他不可能??“
“他承認了。”楚唯征打斷了彈簧張,“而且遠不止這一件。”
彈簧張當然不信,氣頭上也顧不得分辨什麼,乾脆讓所有人回了堂會那裡,從長計議。
楚唯征不想眼睜睜看著親弟弟出事,乾脆跟了過去。
他回到車裡,趁著發動引擎,聯係了梁欣欣:“跟我媽說一聲,阿烽被和善堂抓了,讓她趕緊想辦法。我先跟過去看看。”
梁欣欣剛剛回到出楚家,正在研究阿公的遺物。
聞言嚇了一跳,趕緊找卓去了。
卓?壓根不知道她那個倒黴兒子怎麼惹上了和善堂的人,更不清楚,這麼大的事,為什麼阿征不聯係她,而是聯係梁欣欣。
她詫異地問道:“欣欣,你怎麼知道的?我沒聽見電話響。”
梁欣欣不好再瞞著,隻得模棱兩可的解釋了一下:“我也有陰陽眼,可以跟阿征直接用意識溝通。但不是隨時隨地的,有時間限製。”
“什麼?你………………你也能見到鬼了?”卓驚呆了。
可憐的欣欣,一定是梁阿公去世的時候,割舍不下這個孩子,嚇到她了。
怪不得昏迷了那麼久,連陰陽眼都嚇出來了。
卓很是心疼,趕緊打了一通電話,把她男人叫了回來。
楚懷楊跟卓?商量一番,為了救兒子,隻好親自去找阿邦。
“欣欣,我們去救阿征和阿烽,你跟著行嗎?如果那邊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及時跟我們說一聲。”卓也坐不住了,她不喜歡在家裡等消息,她要出去幫忙,做點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