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秦盞想回到那些年,他絕對不去打擾祁言的生活,不去握住他投過來的手,不住進他的家裡,不答應那個人,頂替著他的一生過活。
“家裡的人知不知道,一大總裁居然……在這裡當一個小小的新人演員?”
祁言像想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倏地將他推開,拂掉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坐回了椅子上。
秦盞趔趄了幾步,手扶住桌角,才堪堪沒摔下來。
祁言抬手拿起桌子上氤氳著淡淡的熱氣的咖啡,眸光微閃,抿呷了一口。
桌子對麵的牆壁就是一麵巨大的鏡子,他不需要偏頭就能看到旁側,秦盞驚慌失措的樣子。
祁言疲憊地闔上眸子,又緩緩睜開。
“秦盞,你真的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他鼻尖溢了嗤音,緊緊盯著對麵的鏡子裡的自己,心裡如是荒野淒冷,隻有空落落的風吹過毫無遮擋的平地,從心裡貫徹到腳底。
當初他有多信任秦盞,現在就有多痛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不諳世事。
越是從泥潭出來的人,野心就越大。
這句話可真是不假。
祁言目光落在麵前喝了一口,杯沿淡淡的唇印上麵,歎了一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來奪走我剩下的東西嗎?”
“不,不是,我……”秦盞咬住唇,指甲嵌入手心的肉裡。
他急匆匆地想要解釋給他聽,可在話即將出口的一刹,喉嚨陡端被人扼住般,身影晃了晃,硬生生將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