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艱難地咽咽嗓子,垂眸盯看著他的衣領,好不容易從嗓子裡擠出話來:“我……你想做什麼,我……都能接受。”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喜歡祁言,他想做什麼秦盞都能接受,而祁言聽來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在服軟,他被祁言逼迫了,被潛規則了,被威脅了,才一副受辱的姿態。
心臟隱隱的刺痛,祁言想起他在聚會上艱難地咬唇,想起他這幾天的欲言又止,想起他故意守在幾場,目光穿過人群而來,而滿帶隱忍的樣子。
真是可笑。
一直都是戲罷了。
祁言自嘲譏誚一笑,心中冷道:居然忘記了,他的演技也非常的厲害。
可能相比祁言來說,更勝一籌?
祁言瞬間冷了臉,一言不發地自己找了個出租車就坐了進去,甚至忘記了戴口罩。
後麵如何被堵,如何被圍著的記憶已經記不清,秦盞隻記得他冷漠如冰的眼神,比之前要更加冰寒。
漆黑一片中,秦盞笑了笑,刻意壓低的聲音空蕩蕩地飄在房間裡,清朗中帶著無法掩蓋的落寞。
明明是個好時機,為什麼他總是能把事情搞砸?
等他清醒過來,站在祁言的角度去回想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話有多麼的惡心。
為什麼每當遇到轉機,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將破冰死死堵住?
秦盞咬牙,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抵在門上。
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肺裡擠出來一般。
“對不起。”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堅持一段時間,明明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