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即將解除誤會了!秦盞,你踏馬到底在搞什麼!”
“……”
他一遍一遍罵著,從一開始的隱忍,到後麵罵人,每一句話都像是咬在齒間。
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祁言二字,卻句句都是為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調整好了情緒,緩緩地起身。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他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才行。
無論如何,都要向祁言道歉,都要支撐到那時候將真相告訴他,都要迎接他的回歸,不管到時候兩人到底如何,都要……
……
心裡話還沒說完,他就怔在了原地。
隨著哢噠一聲的響動,麵前的大門迅速被打開。
地下室外麵的光線並不亮,祁言慵懶地抄兜站著,眸光淡淡地落在秦盞帶著些臟汙灰塵的臉上,並未開口說什麼。
徐徐的微風吹過來,秦盞晃了晃身影,隻靜靜地看著他,莫名就心安了下來。
他想牽出笑容來,唇角微微揚起又翻下,一顆心擰巴糾結著揉作一團。
明明剛剛還很大言不慚,說要向他道歉,說要向他求得原諒,甚至想要表露心跡,可當他看見了祁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
他怔怔地看著祁言,全然忘記了動作。
直到祁言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一絲沙啞,音調平淡:“沒事吧。”
秦盞如大夢初醒,這才回過神來,囁嚅了一陣,反問他:“你怎麼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