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領著秦盞回到片場的時候,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陸導先讓剩下的演員演了他們的戲份,這下等祁言秦盞回來,也差不多到了一半,索性就讓他們到一邊處理自己的事情去。
祁言坐到藤椅上,慵懶地半倚著,一個字都不說,隻是淡淡地看著那些演員。
他輕描淡寫的動作,卻陡端生出強大的氣勢來,壓的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被祁言拎出來說事。
秦盞站在他的旁側,眸光落到了人群中的一點,立馬認出來,那個就是剛剛騙他的那個負責人。
之前是秦盞太著急,沒注意分辨,現在仔細看來,卻是漏洞百出。
比如這個小騙子,長相不過未成年的稚嫩,或許是借了誰的幫助或是自己的能耐,化成了成熟的模樣。
原本的負責人也年輕的很,頂著張娃娃臉,他稍一打扮化容,就像了個七七八八。
秦盞半是生氣半是揶揄地將目光投過去。
騙子被秦盞一盯,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之前臉上的高傲氣勢完全沒有,隻剩下了畏畏縮縮的形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騙子腿抖得厲害,而他往後退一步,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就淩厲一分。
終於,陸導喊“cut”。
人群湧動,那騙子拔腿就跑。
祁言壓著聲音,嗤笑一聲:“去吧。”
秦盞也沒太忍住,仿佛剛剛捉弄他的不是那個騙子似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腳步如風。
他嘴上淡淡“借過一下”“麻煩讓一讓”。
腳步越走越急,看到騙子往旁邊一拐,倏然就在人群中沒了影子。
秦盞淡淡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