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盞急忙想拉住他,同時,心中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祁言清醒,祁言醒過來了,前麵他是在昏迷……
不對。
祁言沒見他過來攔自己,停下腳步回頭。
倏然如電流過骨,秦盞一下子想通了所有,騰地起身。
“你清醒過來了?”
他的動作帶著椅子滑過地板,滋啦響起一聲刺耳尖銳的聲音。
祁言臉色尷尬了一瞬,又迅速地恢複了平靜。
他說要永遠離開,他還瞞著自己一件大事一直都不肯說。
所以自己騙他,比起他的事情來,要小許多。
所以不必心虛,沒錯。
祁言唇角動了動,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床沿。
秦盞蹙起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祁言。
所以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其實都聽到了,隻是他不想醒過來而已。
明明剛剛想撤回最後一句話,不過都被他聽到了,現在下床的目的是什麼,趕自己離開嗎?
秦盞心一揪,臉頓時白了。
他的眉頭一點點地皺起來,長得過分的睫毛霎了霎,抖落一地碎光。
剛剛祁言所有的反應,應該就是對他的話的肯定,要他永遠都不再在祁言麵前出現的吧?
秦盞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疲累不堪,心臟難受得好像被蹂躪成了紙團,動一動就伴隨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