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數巡,眾將士都吃的十分儘興,隻有龐雲海始終滴酒不沾,無論是誰勸酒他都不喝。
無奈之下彆人也就不在管他了,吃飽以後,烏拉部落的部將布占泰開始跳起了舞。
楊可棟頗為有興趣的看著這群能歌善舞的女真人,端起美酒品嘗了一口。
而就在這時,舒爾哈齊也下了椅子,走到楊可棟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
“楊大人,要不要下去一起跳個舞?也能暖暖身子。”
被拉住的楊可棟愣了一下,隨後連連擺手道:
“我實在不會這些,莫要為難在下了。”
“哈哈,好,那我便自己來。”
說完以後舒爾哈齊便下場彈起了琵琶,並隨著節奏扭動身體。
彆看他體型健碩,跳起舞來還有那麼番樣子,舞蹈結束之後,又有八名伶人出來跳舞。
宴會氣氛十分不錯,最終舒爾哈齊大醉而歸,即便是楊可棟也喝的滿臉紅暈。
被人攙扶著回到了營地休息,遼東的天空夜晚一片黢黑。
眼看四下無人,楊可棟輕聲對著攙扶著他的龐雲海問道:
“吩咐你辦的事有沒有記住?人有沒有被人發現?”
龐雲海則是拱手小聲回道:
“回大人的話,沒有被發現,這費阿拉城並不大,想必地圖已經被畫了出來。”
得到滿意答複的楊可棟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隨後便神情倦怠的說道:
“這樣便好,吩咐下去,大軍迅速補給,不要怕花銀子,明日一早便準備開拔。”
安排好一切以後,楊可棟才安心的睡去,當然在費阿拉城中。
他休息的大帳內,護衛是平日的三倍,蠻夷不可信,這是千百年來血與淚的教訓。
即便是舒爾哈齊對他的態度尚算可以,楊可棟也從始至終沒有信任過這個女真人。
翌日清晨。
天空中的風雪已經徹底停歇了下來,隻不過這會外麵仍舊是十分的寒冷。
正所謂“霜前冷,雪後寒”,彆說是普通士卒了,就連騎兵營的馬匹鬃毛上都鋪著一層厚厚的白霜。
費阿拉城外,上萬名士卒有餘的朝著城外走去,而在隊伍的尾側。
穿著貂裘的楊可棟正騎著馬和舒爾哈齊並列而行,他身上穿著的這件貂裘正是今晨舒爾哈齊特意派人送來的。
穿在身上頗為保暖,不得不說,從進入費阿拉城以來,舒爾哈齊對他就很不錯。
不過楊可棟始終堅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果不其然送了大約三裡以後。
一直聊著閒話的舒爾哈齊看著步兵營中士卒扛著的狼筅,用頗為好奇的語氣問道:
“楊大人,我觀你部眾兵器甚是精良,那長長的形狀怪異的兵器是什麼,我還從未見過。”
楊可棟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舒爾哈齊說的兵器乃是狼筅。
到底是冷兵器時期的蠻夷,不鳥銃與三眼銃,居然關心起了狼筅。…。。
對這個楊可棟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他麵色如常的出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