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龐雲海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在城中龜縮著的北道兵。
金大銘滿臉苦色,隻得帶著那1000多垂頭喪氣的北道兵趕鴨子上架一般的走出了城。
而直到此刻,加藤清正派來的哨騎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去。
為首的一身趾高氣昂的策馬來到金大銘身邊,隨後用不屑的語氣問道:
“怎麼隻見你一人,鞠將軍呢?加藤大人說了,要讓他親自迎接。”
顯然此人作為加藤清正的親兵,是認識金大銘的。
不過區區一名普通親兵,居然就能如此訓斥北道兵的將領。
由此可見投誠的朝鮮軍地位有多低,幾乎就是軍中底層般的存在。
被訓斥一番的金大銘臉上擺出諂媚神情,接著為難的說道:
“鞠大人回城後多喝了些酒,如今已經睡了過去,怎麼叫也叫不醒,不如這樣,我代替鞠大人剩下的軍卒前去迎接加藤大人,不知可行不可行?”
聽了金大銘的話,那親兵麵露不悅神色,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多計較。
實在是天氣太過寒冷,沒人願意在城外受凍,再說了城中並無異常。
守城士卒皆穿著日軍的具足,一切看起來都與先前一般無二。
除了那城牆上的火炮痕跡,不過會寧城外有韃子出沒,說不定那痕跡便是韃子弄出來的。
不過這些就不是他一個小小親兵能夠勞神的了,一切都有加藤大人在前麵頂著。
想到此處,那親兵勒馬轉身,隨後頭都不回的吩咐了一句。
“金將軍速速整頓隊伍前去迎接大人吧,我等就先回去複命了。”
待到那十幾名日軍哨騎回去以後,被押著的1000多名北道騎兵也騎著馬緩緩的出城而去。
加藤清正軍團此時離會寧城僅僅兩裡左右的路程,即便是這群朝鮮人再消極。
騎著馬也隻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與日軍會合在了一處。
見到加藤清正以後,金大銘趕緊翻身下馬跪伏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末將金大銘,拜見加藤大人。”
身形壯碩的加藤清正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金大銘,隨後麵露不悅的說道:
“鞠景仁呢,當真是喝的不省人事了?城牆上的彈孔是怎麼回事!”
金大銘知道以加藤清正的性格,必然會問此事,不過他早已經有了應對的說辭。
“回稟加藤大人,那彈孔我已問過城中的士卒,原來是北道兵殘存的人前兩日試圖攻占會寧城,不過請大人放心,殘兵已經被鍋島大人擊退了。”
“北道殘兵?”
加藤清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見他有些將信將疑,金大銘趕緊跟在後邊又說道:
“是啊,加藤大人,您放心好了,有鍋島大人在城中,怎會讓這些殘兵敗將得手。”
這一番話徹底讓加藤清正放下了警惕,可是不知為何,今日他總有些心緒不寧。…。。
不過大軍舟車勞頓,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主要是在他心中。
兀良哈地區除了先前遭遇的女真騎兵,應該不會第三股勢力能夠攻破會寧城。
況且雖說那些女真韃子悍勇無比,可會寧城作為鹹鏡道重鎮,城防堅固無比。
韃子騎兵又不擅長攻堅,城中還有鍋島直茂與5000輕足留守,根本不可能被人攻下。
心念至此,加藤清正便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衝著金大銘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