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樂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抬頭卻看到樊星然吃飯秀氣的模樣。
“你吃飯是真斯文。”張樂樂問。
樊星然道:“曾經和禮儀老師學習過一段時間。”
張樂樂嚼著包子問:“禮儀老師還教你應該怎麼吃包子嗎?”
“……沒有。”
張樂樂大笑,即便聲音大,在嘈雜的早餐店裡也不是那麼引人注目。
包子的味道不錯,至少樊星然是喜歡的。
之後如果恢複晨間鍛煉,也許可以來這裡吃這家的包子。
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張樂樂伸手要去抱樊星然的箱子:“你大早上的抱著個箱子乾什麼?”
“沒關係,不是很重。”樊星然稍微移開了箱子,拒絕了張樂樂的幫助,“是彆人寄過來的東西。”
“寄來的?你家裡寄的?”
“不是。”
“是什麼東西啊?”
“我也不太清楚。”
張樂樂進到樊星然的房子裡,似乎來的次數多了,越來越隨性,隨手就將厚重的棉衣丟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你不打開嗎?”張樂樂見到樊星然似乎沒有立刻開箱子的想法。
樊星然愣了愣,低頭看向箱子。
“我去找個裁紙刀。”樊星然剛剛要站起身,卻被張樂樂攔下來了。
“要什麼裁紙刀。”張樂樂直接把自己的鑰匙拿了出來,在箱子上的透明膠布上一劃拉,立刻就打開了,“我開了啊?”
樊星然不介意張樂樂先斬後奏,點頭。
隨著箱子的打開,樊星然和張樂樂一起陷入了沉默。
“這什麼玩意?仙人掌學說話玩具?”張樂樂道。
樊星然疑惑:“那是什麼?”
張樂樂隨手在手機裡搜了一個視頻給樊星然看,綠色的仙人掌唱歌跳舞扭著身-體複讀人說的話。
樊星然神色複雜的看向從箱子裡重現光芒的盆栽。
真的要說和仙人掌玩具,是有點相似。
隻是顏色有些不一樣……是種,偏黑的紫色。
“不會是壞死了吧?”張樂樂也好奇的打量,“你剛剛那麼翻來覆去的倒騰它,這仙人掌居然沒斷,這土也沒掉,那這應該就是個玩具啊,什麼玩具能做的和真植物一樣栩栩如生的,訂製的?”
在張樂樂疑惑的目光下,樊星然為自己澄清:“我沒有定製這種東西的愛好。”
“那這也太奇怪了。”張樂樂偏頭打量著這玩意,伸手戳了戳泥土,“這土的手感好奇怪,像是硬海綿,是假的吧?”
樊星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判斷。
張樂樂好奇的伸手去摸那仙人掌的黑色的外皮。
“摸起來好像是真的植物。”
樊星然注意到了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長出來了?”
在兩人的視野中,紫黑色仙人掌上,突出了一個很小的凸起。
“是花苞?”張樂樂好奇的趴過去細看。
樊星然沒有靠張樂樂太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張樂樂仔細看那小凸起,眯起眼睛仔細觀察。
“是花苞,好像看到花瓣了,它是不是在長大?”
樊星然也覺得它在長大。
是肉眼可見的在起變化,在他的角度都能看到那逐漸變成了一個小花苞。
而那深紫色的花骨朵,居然真的緩慢的打開了。
“嗯?臥-槽臥-槽臥-槽,它開花了?”張樂樂好奇的湊過去看,“這花還挺好看的,是真花吧?”
樊星然也覺得這花看上去是真的。
或者說這東西,從任何角度上看都不像是人工製作的玩具。
樊星然也看到那小小的花蕾開放到極致。
小,而精致,很漂亮。
張樂樂猛吸了一口氣:“什麼味道,好香。”
“是花……”
樊星然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發出了呯的一聲。
樊星然一驚,猛然上前,張樂樂居然就這麼摔在了茶幾上,龐大的身-體以一種極其奇怪的角度扭曲的趴在那裡。
“張哥?”
該不會這花有毒?樊星然猛然看向那紫色的花朵。
在開放到極致之後,它居然開始迅速的衰敗了。
“張哥,張哥。”連叫幾聲沒回應,樊星然已經準備撥打急救電話。
然而突然一聲酣暢淋漓的鼾聲打斷了他。
樊星然的手一頓。
看向張樂樂。
接著傳來明顯的鼾聲,非常清楚的證明——張樂樂睡著了。
秒睡的。
樊星然看著龐大的張樂樂,心情複雜。
熬了一個晚上沒撐住,在他家睡了?
樊星然去看了下張樂樂的臉,色澤紅潤,鼾聲如雷,的確不是中毒的模樣。
樊星然無奈扶額,進了小房間,用自己的東西簡單鋪了下床。
將張樂樂用儘全力,半拖半拽,轉移到小房間的單人床-上。
找來了被褥給張樂樂蓋上。
他這麼折騰,張樂樂居然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依舊鼾聲如雷,睡的死沉。
樊星然歎了口氣,關上了小房間的門,試圖阻擋鼾聲,雖然收效甚微。
回到了客廳,樊星然看著奇怪的盆栽,花已經徹底敗了。
樊星然伸手將花朵摘了下來,已經變得枯萎的花瓣在樊星然的手中被碾碎,掉落在桌麵上。
這樣的觸感,絕對不是假的。
放在鼻端嗅了嗅,有著極其淺淡的香氣。
很好聞,並且有些提神醒腦的效果,像是聞了薄荷。
好奇怪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