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宇智波鼬加入暗部的事平川凜最後一個知道消息一樣, 這一次少年被關押進[根]部的地牢, 宇智波鼬也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這挺諷刺, 莫名的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時隔四年的樣子,平川凜再一次回到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沒有光亮透進來,一切都冷到骨子裡。
他的眼珠動了動, 看到了自己近乎及地的頭發, 還有與之前的強度完全不同的枷鎖牢牢的束縛著自己的手腳。
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那麼輕易的掙脫開來,連同氣力似乎都被抽儘了一般。
外麵有開鎖的聲音傳來, 鑰匙轉動鎖的聲音清晰, 在這片黑暗之中回蕩。
黑發藍眸的少年眼皮掀起,循著光亮透進來的地方看去。
戴著狐狸麵具的少年提著食盒慢慢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那場景在腦海裡和某一處畫麵重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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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記憶裡的那個小家夥已經長高了,身姿挺拔, 那食盒在他手中也變得小巧了起來。
“……小矮子。”
平川凜眯了眯眼睛, 認出了眼前的少年正是幾年前給自己送飯的人, 他喉結滾了滾,澀聲喚了一句。
戴著麵具的少年腳步一頓。
“餓了嗎?這一次沒有你不喜歡的天婦羅。”
四年前的事情他卻記得很清楚。
黑發的少年眼眸閃了閃,想要動手接過對方手中的食盒, 然而隻聽到了鐵鏈碰撞的聲音。
他渾身沒什麼力氣, 這束縛的強度明顯和之前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喂你吧。”
零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麼說道, 但是他說完並沒有動作, 隻是直直看著平川凜。
似乎怕傷到對方的自尊心, 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同意。
他和之前一樣, 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
不過對象卻有些變了。
“嗬,你這麼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團藏。”
平川凜覺得好笑,因為長時間昏迷沒有喝水,所以現在他聲音沙啞的厲害,喉嚨也像是火在燒。
“……有味增湯嗎?”
少年一下子便明白了對方是同意了他來喂,他點了點頭,打開食盒從中取出了一碗湯。
原本想著用勺子來喂,然而平川凜卻嫌麻煩。
“把碗湊過來就成。”
零聽他的話將碗稍微朝他傾斜了點兒,湊到他的唇邊。
黑發藍眸的少年感受到溫熱碰觸到他唇的時候有些急的喝了幾口,而後止渴了些後才慢慢繼續喝。
零很少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看他。
他端著碗,眼眸細細的描繪著對方的模樣。
少年的睫毛很長,那藍寶石般的眸子依舊明亮純粹,即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的眼睛裡也有細碎的光。
喝完湯,平川凜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感覺到自己唇邊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
垂眸一看,是一方乾淨的手帕。
對方正在給他細致的擦拭著剛才喝急了時候從碗邊漏到唇邊和下巴的湯汁,戴著麵具平川凜看不到他的神情,隻是那雙眼睛很是專注。
就像是在擦拭著什麼珍寶一般。
虔誠莫名。
“你的團藏大人,這一次又要把我關多久?”
平川凜不大習慣這樣的氣氛,他彆開了臉。
覺察到平川凜的回避少年的手一頓,隻一瞬的暗光在眼底閃過,而後極為自然的將手帕拿下來。
“……可能,出不去了。”
“你力量暴走的時候三代,還有團藏大人一起動手才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勉強將你壓製住。”
零將食盒暫時蓋上,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平川凜聽到之後的事情可能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吃飯了。
“你殺害了風澤斬,弑師之罪,即使當場處死也不為過。”
“胡說八道!我根本……”
“我知道你沒有,但是隻要大家以為是便就是了。”
零打斷了平川凜的話,由於被那特殊的鐵鏈束縛著,即使他的情緒再如何過激也不會暴走。
因為一旦他的情緒波動過大,所釋放的力量都會被其吸收,化為更加強力的桎梏讓他更加無法動彈。
平川凜感到力氣被瞬間抽空了似的,他抿著唇,眼神幽暗的看向了對方。
半晌,聲音沉鬱的問道。
“……是團藏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