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是你的部下……”
“那你想要你的朋友一輩子背負弑師的罪名嗎?”
團藏直接生生的打斷了宇智波鼬的話,他麵色嚴肅,似乎覺得自己嘴上說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極為崇高的事情一般。
“這是這孩子自己的情願。對平川凜進行封印的鎖鏈已經慢慢鬆動了,他被放出來是早晚的事情……”
“紙包不住火,以他的成長速度,對[根]心存的仇恨的話,會動搖整個木葉的根基。”
[蜉蝣]一族有不死的身軀,除了自己力量使用過度之後日漸衰弱,枯竭而亡之外,任何物理傷害都會化作他下一次暴走的力量。
也就是說,付諸在他身上的傷害越多,越容易反彈暴走。
之前的滅族是族內力量暴走枯竭的結果,這也是為什麼隻留下了年僅五歲的平川凜的原因。
因為他還年幼,所以並沒有失控過,一切都還穩定。
但是現在,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切都不一樣了。
少年隨時都有可能展開殺戮。
戴著麵具的少年將臉上的麵具取下,白皙清俊的麵容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那雙眼眸通透,好像參悟生死了一般平靜。
“請不要因為殺了我而心生愧疚,將我的屍體當成消除他對[根]的仇恨的工具儘情利用吧。”
“畢竟,我是[殺]了你們師傅的仇人。”
宇智波鼬覺得手腳冰冷,他眼眸晦澀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
……
平川凜是被噩夢驚醒的,在夢裡是一片的殷紅,而他驚醒時候,鼻翼之間也隱約嗅到了濃濃的鐵鏽味。
漸漸清晰。
他心頭一驚,想起了之前少年所說的[今晚]。
黑發的少年咬了咬牙,和每天一樣試著用力的去掙脫那鐵鏈,前些日子他明顯感覺到了上麵束縛自己的力量弱了好些,而鐵鏈……也有了裂痕。
他原本想再等幾日,等養好了些氣力再一下掙脫,畢竟那樣會容易些。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想疼不疼的時候了,平川凜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狠狠的掙脫開了鎖鏈。
手腕和腳踝因為這麼一下子有模糊的血肉,殷紅的血順著往地麵流,他皺著眉,額頭和鼻尖也有薄汗。
平川凜很意外,他以為出了地牢之後會有打批的人攔住自己。
但是並沒有,他一路都暢通無阻。
“……那老頭兒又要耍什麼花招”
少年喘著氣,稍微平複了下呼吸之後心裡的不安還是沒有壓下去。
他沿著血腥味最濃的地方走去,剛走了一會兒停住了腳步。地麵上的月光不是以往的皎白色,透著薄薄的紅。
平川凜抬頭看了過去,在天空之上,有一輪血月掛著,詭譎而讓人心悸。
而在一處高建築之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夜風將他的頭發拂起,少年的眼眸和背後的月近乎一色,垂眸冷冷的和平川凜的視線撞上。
“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呢凜。”
宇智波鼬的聲音沒有溫度,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這裡的血腥味怎麼這麼濃”
黑發的少年竭力忽略了此時宇智波鼬的異常,問道了對方這個讓他一直在意的問題。
“有敵人嗎?”
他這麼說著,眯著眼睛順著前麵血腥味傳來的位置看去,因為五感敏銳,隻要平川凜記住了的氣息便不會忘記。
他仔細嗅了嗅,在眾多陌生的氣息之中,找到了兩道熟悉的。
是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的血的味道。
而後知後覺的,平川凜才發現,那個血腥味傳來的方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呐,凶手找到了嗎鼬?”
平川凜機械般僵硬的看向了高處的黑發黑眸的少年,聲音沙啞的厲害。
他瞳孔一縮,看到宇智波鼬唇角微微翹起,映著背後的那血色的月,看起來詭異而駭人。
“我愚蠢的摯友啊,不要自欺欺人了。”
“凶手,就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