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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快穿] 欲雪天 6940 字 5個月前

陳餘致和鐘青青已經不知去向,他們外出時似乎忘記屋裡還有林姝戈在,隻隨意掩了正堂門,並未關緊。

寒風攜細雪從門縫裡探進頭來,呼了她一身的濕氣。

林姝戈微微皺了皺眉,上前將大門關緊,又將被風吹得散落在地麵上的幾張紙稿拾起。

她眯眼去看,上麵字句淩亂,卻標明了初稿,二稿這樣的字樣。

想起之前鐘青青和陳餘致聊天時自己所聽到的,陳餘致這是打算向報刊投稿?

回憶了一下這時期文人的稿費收入,林姝戈突然茅塞頓開。

她在為掙錢發愁,但眼前不就有條很不錯的來錢路子嗎?

因多方文化碰撞,此時的思想言論相對自由,國內報社多如繁星,寫作者也如過江之鯽。

而多數報刊,采取三品一等的選稿方式。哪怕是最次品的文章,隻要被選錄刊登,也有五元千字的潤筆費。

多樣化的寫作體裁也各有市場,、散文、詩歌、話劇、新聞時政、觀後評閱……隻要你想得到——規模先不論——就能找到對口的報社投稿。

除了這些門檻低,娛樂泛化的報社,也有嚴謹苛刻的官方報刊發行,體裁同樣涵蓋多樣,要求卻很嚴格。

它們不用三品一等的評級方式,卻有州級刊物、國家級刊物以及核心刊物三種。

這種期刊文學地位極高,稿酬也非常可觀。甚至核心刊物的發表時常與享受國家津貼掛鉤。

這對於所有有抱負有追求的文人,都是難以抵禦的誘惑。

林姝戈舒展眉頭,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隻不過如今她初來乍到,繁體字都認不全,這件事還得往後放一放。

——————

冬日裡天黑得早,還沒到下午六點,天空已經暗沉下來。

林姝戈挽起袖子進了灶房……無論設想得如何,目前吃飽飯才是正經。

這時候的人家用的都是土灶,就是那種用泥巴和磚頭簡單砌出的灶坑,留了通風口,還配有簡易風箱。

也許是原主做慣了,也許是林姝戈本身的動手能力就很強,折騰了一會兒,簡單的兩菜一湯就出鍋了。

以繼承來的胃口,飯菜是吃不完的,林姝戈也沒有勉強,吃夠七分飽就停下了,燉的淮山湯倒是喝得乾乾淨淨——這副身體現在是自己的,她得好好愛護。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陳餘致還沒有回來,林姝戈不是原主,自然不會為他擔心,她去東廂房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倒頭就睡下了。

…………

黑漆漆的巷道裡,忽然傳來沉悶的碰撞聲,以及男人壓低了的痛呼。

陳餘致捂著膝蓋,借著微微的月光靠近了看,才發現撞倒的是一張缺了腿的板凳。

大約是附近住戶不要了又懶得搬到街尾的垃圾堆,才隨意丟到了過道裡。結果坑了夜歸的陳餘致。

“真是倒黴。”陳餘致興奮了一天的心情被惱怒代替,想到白天裡看到的那些整潔有序的街道,談吐有禮的先生淑女們,不由更加向往。

“那才是我該生活的地方。”他這樣想著,對郊區外的這一切不滿而煩厭。

等忍著腿疼走回林家的院落,已是月如圓盤掛中天的時候,院子裡黑漆漆的沒有燈火。

發覺林姝戈早已入睡,並沒有等自己,陳餘致心中有些奇怪,又略鬆了一口氣。

摸黑上了床躺下,忽然想起下午外出時鐘青青一閃而過的羞澀神情,陳餘致輾轉側了個身才閉目入睡。

……

天光微亮,林姝戈出了門,撲麵的是如鵝毛的大雪,走過的腳印片刻就被掩蓋在新雪下。

她在街角的早餐鋪要了碗豆漿,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瓷碗才算又有了知覺。

吃過早飯,便按照記憶來到李氏繡坊,這個家庭式的作坊設在一處四合院內,院裡有堆放著各色布匹的支架。

坊裡的繡娘都是出生貧苦,掙紮在溫飽線上的,她們麵色麻木,沉默著工作。

沒人來交談是林姝戈樂於見到的,她照著原主的樣子,在自己的位置上繡了一天的綢緞。

此時沒有流水線生產的說法,但是為了增加效率,繡坊裡也有自己的獨到的分工技巧。

就像原主,刺繡的手藝不高,負責的是底色,那些積年的巧手的繡娘,才能繡時下流行的花樣和圖紋。

因為手上凍瘡沒愈合,林姝戈隻安分的完成手上的繡活,並沒有多做什麼。

回家途中她拐進了一家胭脂鋪。

店主殷勤招待,推薦了一款油膏,說在本城裡受到許多繡娘歡迎,林姝戈低頭聞了一下,發覺氣味清新,是很溫和的草藥混合了油脂做成。

這管油膏要價整整一塊錢,換做原主是舍不得的,但是林姝戈決心對自己好,沒猶豫就付了錢。

那店主見她給錢痛快,立刻又向她推銷其各種受女性喜愛的脂粉來,這次林姝戈倒沒動心,包好油膏就離開了這家胭脂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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