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期待和你對局。”
棋盤前,沐九日打開棋笥說道。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你的棋力很高,我能看出來。”
“兄台的棋力也不低。”
“哈哈哈,也不低嗎……很久沒有人這麼形容我了呢。”
這時裁判長走過來幫兩人進行猜子。
最終結果是江北然執黑,沐九日執白。
拿過裝著白子的棋笥,沐九日說道:“那我們開始?”
“請。”江北然微笑伸手道。
“呼……”深吸一口氣,沐九日拿起白子落在了棋盤的星位上。
但沒想到他這看似輕盈的一個動作,卻把手中的白子和棋盤一起震碎了。
這一舉動引的觀眾台上的人一陣議論,不明白他此舉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有些激動……用力過頭了。”沐九日麵帶抱歉的對裁判長說道。
裁判長雖然不明白為啥下個棋能這麼激動,但還是說道:“不打緊,我去給你換個新的棋盤來。”
但這時江北然卻突然開口道:“不用麻煩了。”
此話一出,對麵的沐九日一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直視著沐九日,江北然開口道:“沐兄是想同我下盲棋吧。”
“哈哈哈哈!果然知音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出現啊,想不到江兄如此懂我,不錯,我正是此意!”
“我奉陪。”江北然說完看向裁判長道:“可以嗎?”
裁判長看了看兩人,問:“你們確定?”
“確定。”兩人同時點頭。
“好,那我在旁邊替你們記錄。”
“麻煩了。”
‘果然下棋這種不會引起什麼強者關注的事情安全係數還是很高的啊。’
見係統完全沒跳出選項的意思,江北然不禁在心中感歎,不過轉念一想,這種節點上,係統就算真跳了,也是贏下這盤棋才是安全選項。
畢竟現在正派都等著一個魁首振奮士氣呢,要是回去以後讓人知道他在這個關鍵時刻放水,那他麻煩才是真的大了。
在場的都是修煉者,一個個都耳聰目明,自然都聽到了兩人對話的內容。
“下盲棋?”
“那弟子好大的膽子啊,明明知道我們九日師兄的本事,還敢玩這麼大。”
“我看他不是膽子大,而是病急亂投醫,反正都是輸,不如輸的體麵一點。”
“喂,你們彆太過分了啊,你們師兄都稱人家是知音呢,你們在這叨叨啥?”
“我們師兄那是客氣。”
“彆吵了!對局開始了。”
涼亭中,沐九日從袖中抽出一把折扇,虛空一點道:“四執十六,右上星位。”
江北然聽完應道:“三執四小目。”
“十六執四。”
“十六執十七。”
……
兩人“落子”時都毫無猶豫,讓一旁負責記的裁判長忍不住喊道:“兩位能不能稍微慢一些?”
沐九日揮著折扇說道:“無妨,等會兒我們自己複盤便是,江兄沒意見吧?”
“我沒問題。”
“痛快,那我們繼續,十七執十四,小飛掛。”
“六執三,大飛守角。”
……
觀眾中懂圍棋的不少,但一開始他們還能根據兩人的對話在腦中生成一張棋譜,但隨著兩人越“下”越快,他們的腦子就完全亂了。
殷江紅卻是聽的連連點頭,因為沐九日的圍棋就是他教的,足以見得他在圍棋的造詣上也是相當高,跟上正在下棋的那兩人完全沒問題。
“妙啊……想不到那娃兒下棋的攻勢如此淩厲,九日還真是遇上對手了。”
關十安也在腦中不斷生成兩人對話中的棋譜,但很快就放棄了,畢竟他最多隻能算個圍棋愛好者,盲棋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可下不了。
五朵金花完全就不懂圍棋,所以隻能坐在那乾著急,左看看右看看的,發現周圍藍心堂的弟子一個個也都是眉頭急促,明顯是被為難到了。
“不行……跟不上了,江師兄果然好棋藝,難怪每次禮堂都要抓著他一同下棋。”
這時藍心堂的寧偉誌睜開眼吐出一口氣,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趁著這機會,虞歸淼開口問道:“師兄,這盲棋到底有多難呀?”
寧偉誌聽到後回答道:“盲棋不僅對棋藝有著極高的要求,而且還需要很強的記憶力,能記住棋盤上的每一步棋,這非常困難,就算是我們藍心堂中也沒有幾個弟子能做到。”
“哦~”虞歸淼點點頭,回過頭看了其他四人一眼。
‘師兄果然好厲害!’
等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整個看台上隻有兩個人還能跟上江北然和沐九日的節奏。
一個是墨夏,一個就是殷江紅。
“唉~可惜啊。”
就在一眾宗主都閉著眼假裝自己能聽懂時,殷江紅突然歎了口氣道。
“怎麼了?”一旁的關十安開口詢問。
“你們正派裡還真是有點奇才啊,那和我兒九日下棋之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