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教主效率還是可以的嘛。”
看到殷江紅進入洪家的那一刻,站在遠處上吃著西瓜的江北然笑著說了句。
之前通過求簽,江北然精準找到了沐瑤的位置,發現他被關在了一個擺下了三重隔絕陣法的房間中。
若不是江北然有著陣法和卜卦這兩項精通之術,恐怕就算是沐瑤身上帶著符篆這樣獨一無二的精準定位物,他也不一定能找到。
對於英雄救美這種事江北然是毫無興趣的,更何況還是沐瑤這樣的大麻煩,所以他直接將這一消息送給了殷江紅。
憑殷江紅的玄宗之能,隻要知道了沐瑤在哪,自然是有一萬種方法能把她救出來,無論是動靜大的還是動靜小的。
另外這件事畢竟是靠著洪雅璿來報信才解決的,江北然也不想看著洪家因此事家破人亡,所以在給靈龍教送的那封信中,落款是洪家門客。
不管殷江紅能不能調查出這封信究竟是不是這所謂洪家門客送來的,他都要承一份情,那就是給他送這封信的人想要他放過洪家一馬,甚至儘可能拉洪家一把。
如此一來,這件事就算是完美解決了,剩下殷江紅要怎麼對付綁架沐瑤的人和劉家,那就都是他的事情了,江北然完全沒興趣。
“清歡。”
聽到師兄的傳喚,顧清歡快步來到江北然身旁拱手喊道:“師兄”
“瓜不錯,挺甜的。”江北然邊說邊將一塊西瓜遞給了顧清歡。
“多謝師兄。”雙手接過西瓜咬了一口,顧清歡點頭道:“的確很甜。”
“撤出集源鎮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基本已經處理妥善了,保證不會讓那些大家族的人不會太過愕然。”
“嗯,彆浪費在這裡拉起的人脈,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另外這瓶玄門丹你收著,三天服一粒,會讓你的身體更適合發揮真元天罡決。”
在掩月宗拍賣會上進行了一次大采購後,江北然的庫存一下就充盈了許多,也能給幾個師弟煉製出更高品的針對性靈藥。
“多謝師兄。”顧清歡接過藍色的琉璃瓶恭敬道。
“好了,回鎮上去吧,儘快把剩下的事情都處理完。”
“是。”朝著師兄拱拱手,顧清歡轉身離開了河邊。
夜裡,洪府中可以說是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擔心著老爺究竟怎麼樣了。
洪雅璿在大門口不停的徘徊著,心裡滿是自責。
“小妹,回屋去吧,我和你二哥在這等著就好。”洪定風洪雅璿說道。
“不,我要跟你們一起等。”洪雅璿堅定的搖搖頭。
“聽話,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如果……”
“爹!”
就在將在洪定風苦心勸說時,洪榮軒驚喜的喊道,並朝著洪魏濤衝了過去。
抱住向自己衝來的二兒子,洪魏濤責怪道:“多大的人了,像什麼樣子。”但表情上卻滿是欣慰。
接著洪雅璿也很快跟著撲進了洪魏濤的懷中,憋了一天的眼淚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揉了揉女兒的頭發,洪魏濤說道:“傻丫頭,哭什麼,你爹沒事。”
“爹!嗚嗚嗚!爹……”洪雅璿用頭一個勁的洪魏濤懷中蹭著。
“好了,彆哭了,讓彆人看到還以為我洪家遭難了呢。”
這時洪定風上來朝著洪魏濤拱手道:“爹,這次……”
朝著穩重的大兒子擺擺手,洪魏濤說道:“已經沒事了,這次你們都做的很好,多虧你們了。”
聽到洪魏濤說沒事了時,洪定風其實是非常驚訝的,他很清楚他們家做了什麼事,那魔頭竟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洪家?
很快,聽到消息的洪家人全部湧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洪魏濤趕回了府中。
深夜,等洪魏濤安撫完家中老小後回到了書房中。
仍舊驚魂未定的洪雅璿立即跟了過來,就在她要伸手敲門時,同時跟過來的洪定風和洪榮軒喊道:“小妹,爹累了一天,正是要休息的時候,你就彆打擾他了。”
停下正欲敲門的手,洪雅璿回頭看著兩個哥哥問道:“那大哥,二哥你們來乾什麼呢?”
“我們來給爹送杯參茶。”洪定風舉了舉手中的托盤道。
“彆騙我了!”洪雅璿喊了一聲,“你們一定都都知道峰州那個魔頭為什麼會打上門來吧,我也是爹的孩子,你們為什麼總是什麼事都要瞞著我!”
“小雅,你誤會了,我們其實也不知道……”
就在洪定風想著措辭安慰自己妹妹時,書房的木門突然被打開,洪魏濤站在他們麵前說道:“好了,都進來吧。”
“是。”三人齊齊答了一聲,一起走進了書房中。
看著還在不停掉眼淚的女兒,洪魏濤歎了口氣,他一直都想保護好自己的這顆掌上明珠,當經過這一次事後,他覺得也許還是讓她知道一些事情比較好。
畢竟這件事並不是就這麼結束了,以後很可能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們,他必須得讓洪雅璿知道家裡的處境,這樣一來以後無論是處理後續還是逃跑,好歹還有個方向。
歸根究底,還是他已經沒信心保護好這個家了,所以也不能讓女兒繼續生活在無憂無慮裡。
將自家和劉家的交易,以及幫著關押了靈龍教教徒的事情告訴洪雅璿後,仿佛老了好幾歲的洪魏濤說道:“爹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將洪家置於如此險境,我之過也。”
看著平日裡威風八麵,誰見到都要低頭的爹突然變的如此“蒼老”,洪雅璿心疼的上前抱了抱他。
“爹,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們。”
“唉。”歎出一口氣,洪魏濤揉了揉洪雅璿的頭發,又看著兩個兒子道:“這次若不是又高人護著我們,我們洪家恐遭大難啊。”
“高人!?”洪定風和洪榮軒同時一愣,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能在這種大事裡護住他們洪家。
而洪雅璿則是心頭一顫,心中若有所悟。
“是啊。”洪魏濤點點頭,“雖然你們倆對那些囚犯的態度很好,但我們畢竟是囚禁了人家,按理來說,那殷教主就算不是勃然大怒,也絕不會讓我們好過,但沒想到他不僅沒有過多的為難我,而且在四方宗宗主親自到來時,還替我說了好話,免除了我們洪家的一場滔天之災。”
洪定風聽完心裡一驚,問道:“四方宗已經知道我們偷偷扣下錢糧和修煉資源之事了?”
“是啊,若是爹不將這事說清楚,豈不就真成了那劉明遠的幫凶,故意和他靈龍教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