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微小?聽起來像是挑釁或者故意找揍吧!我忐忑的盯著那兩個人,又望了一眼妹妹。隻見後者完全是淡定的模樣,甚至還有閒心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枚金色胸針來。上麵烙印了一隻展翅的飛鳥。兩人一看臉色就變了:“這是……學生會的標誌?”
“啊,你說這個啊?”妹妹晃晃胸針,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是學生會會長送給我的小玩意兒,中午新成員開會的時候他特地拜托我們維持校園秩序呢。如果有不聽話的同學也不要害怕,直接上報教務處再上報校長室,在下次全校大會上公開念個八千字的檢討就好了。”
這下兩人看妹妹猶如牛鬼蛇神,連課本都沒拿就匆匆離開了。
這樣一來,陳梭拉兩邊就形成了真空,教室中心頓時空出一塊。妹妹大搖大擺走到她旁邊,笑容滿麵的展開自己課本:“好巧耶,梭拉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我坐在兩人旁邊,屁股隻挨了半個凳子。看著彆人注目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梭拉同學你好像沒有帶課本耶,沒關係你可以用我的!”妹妹把課本往兩人中間一攤,這下後排一群人看不下去了。“用我的課本吧梭拉”“梭拉我的課本給你用”“喂,你是誰啊,憑什麼要和我們梭拉套近乎!”
幾分鐘後,陳梭拉的桌子上多了至少十本化學書。都是來自彆人的饋贈,既有男生也有女生。妹妹的臉掩蓋在一片課本後麵,拉的都快到地上了。
很正常的,我在心裡說。畢竟這個時代都是顏值即正義的,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有一群粉絲很正常。何況還是這種病弱需要保護的設定,簡直就像白雪公主一樣好嘛。如果去參加akb總選說不定能得第一名呢。
不過如果事實是這個樣子,那史丹利丟失的神權令到底是被誰偷了?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陳梭拉嗎?普通人偷走神權令又有什麼用?
另一邊妹妹並沒有放棄努力,依然厚著臉皮在繼續套近乎。
“梭拉同學這個公式你不明白嗎,沒關係我來給你講解!”
“梭拉同學你的手真好看,用了什麼進口的護手霜嗎?”
“梭拉同學……”
我一邊假裝聽課一邊偷瞄陳梭拉的反應,生怕她忽然不耐煩地從桌底掏出一把刀來把妹妹砍死。但她隻是淡淡的微笑著,時不時對妹妹點下頭。完全沒有半分不耐煩。這就神了,就算是我的高忍耐力聽妹妹嘮叨二十分鐘都會哭,陳梭拉怎麼會這麼淡定?
又過了五分鐘,化學老師絮絮叨叨講完了公式,開始朝我們展示操作過程“高錳酸鉀遇到鹽酸會變成紫色,其化學原理是鹽酸中的鈉……”
我看了看實驗台上放置的幾瓶試劑,上麵都用標簽標好了成分和名稱。但化學這種複雜精細的東西明顯不是我的菜,如果一不小心兌錯了東西爆炸怎麼辦……
說時遲那時快,我腦海中剛掠過“爆炸”二字,眼角就瞄到妹妹拿著一瓶咕咕冒白煙的氣體正在欣賞,眼神裡透露著一股奸猾。然後她把試劑放到桌上,裝作不小心的用胳膊推到了……陳梭拉的麵前。
“救命啊,要爆炸了!”
隨著“嘭”地一聲,至少有一半的人躲到了桌子下麵。剩下的那一半反應稍慢,隻能用課本遮住頭。等了半天發現沒有意料中的爆炸聲,隻有半空中一坨坨的白煙繚繞著,散發出刺鼻的味道。教室裡宛如進入了仙境……霧霾營造的那種。
我離陳梭拉最近,隔著煙霧看見她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從側麵看去本來晶瑩剔透的皮膚,竟然隱約出現了一道道血管似的裂痕,顯得有些可怖。裂痕下的臉皮翻卷著,宛如風乾的羊皮紙。直接嚇得我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