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煙霧散去,陳梭拉又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那個可怖的樣子沒有存在過。我呆呆的坐在那裡,連下課鈴響了都不知道。
忽然聽到嗵的一聲。我還沒來得及躲閃,一本敞開的化學課本迎麵而來,正好拍在我的臉上。妹妹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薩摩,你是不是傻了。現在我可沒功夫找養老院治你的老年癡呆!”
我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周圍的人已經走光了,就連陳梭拉也不知所蹤。剛才她毀容般的樣子震撼力太大,我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女生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妹妹又拍了拍我的臉,仿佛是在確認我有沒有變傻。就在她舉起巴掌打過來的前一刻,我開口喊道:“停!”
“呼——”妹妹長出了一口氣,一巴掌重重拍在我腦袋上。“可算有反應了,我還以為你吸入有毒氣體過多,腦子變傻了!”
她歎了口氣,一副惋惜的樣子。“我以為那個陳梭拉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配了一管二氧化硫故意嚇嚇她。沒想到那個女人警惕心太強,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白費了半天功夫。”
我怔怔的問:“妖怪吸入二氧化硫會露出破綻嗎?”
“嘛,不一定。動物怕火是天性,這種天性在變成妖怪的時候也會傳承下去。一些小妖怪耐不住嚇就容易嚇得屁滾尿流咯。就像鄉下會用煙熏躲在地下的黃鼠狼一樣,聞到煙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容易慌亂的時候。”妹妹把自己的課本和筆記收起來,又若有所思的捏了一下下巴:“說起來,陳梭拉剛下課就匆匆走了呢。”
“我……剛才好像看到她臉上有……傷疤,就在煙起來的時候。”我磕磕巴巴說道,想和妹妹描述一下她臉上的樣子。“就是有很多血管的樣子,皮膚也裂成一塊一塊的,就像……皮皮蝦的感覺!”
“皮皮蝦?!”妹妹差點笑出聲來,隨後擺出嚴肅的表情:“這麼說她很可能使用了易容術之類的手段。但看同學對她的反應,應該沒有人知道她毀過容。這就奇怪了,一個毀容的人偷走神權令會有什麼目的?”
“可能是想賣一大筆錢去韓國整容?”我猜道。
“不可能,神權令在人間屬於有價無市的東西,最多就是按普通的金子賣掉。犯不著鋌而走險,而且我剛才趁課間搜了一下那幾個女生說的撫江水產集團,是有十年曆史的老企業,市值起碼有幾十億。陳梭拉作為董事長的女兒,怎麼會缺錢整容?”妹妹對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你這個回答還不如說她在回家的路上對乘車路過的史丹利一見鐘情,於是故意拿走他的東西想引起他的注意呢。”
如果史丹利知道自己暗戀的女生是整容臉,那還不嚇的膽汁都出來。我一邊收拾課本一邊和妹妹走出教室,心想等把神權令追回來後說什麼也要敲詐他一件古董,否則都對不起我飽受驚嚇的內心。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找個地方蹲點監視陳梭拉?”我想起隔壁班講台前擺著的魚缸,心想在那裡應該不錯,變成魚跳進裡麵。台下的妹子一覽無餘,說不定還能看到走光的胸部賺個福利什麼的……
“我發短信給洛羽織讓她幫忙了,她們正在上體育課。憑那個貧乳女人的身手應該可以爬到教師對麵的樹上監視她。”妹妹晃晃手機,又撇撇嘴道:“畢竟貧乳的人爬樹沒有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