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是什麼時候搞到羽織手機號的?這兩個女人不會已經暗中唇槍舌戰一回合了吧?我想起昨晚隔壁妹妹房間咚咚的砸牆聲和憤怒的罵聲,還有百度搜索裡麵多出的“如何優雅罵人”“如何優雅的形容貧乳”,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恐懼。
還沒走出幾步,妹妹的手機叮咚一聲。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麵色凝重的說:“洛羽織說,陳梭拉一下課就請假回家了,理由是身體突然不舒服。”
我一愣,好不容易追查到一點線索竟然還讓人跑了。“那我們怎麼辦?”
妹妹一個爆栗敲在我頭上:“傻啊你,我們有個土地神在手上。史小哥不是能遁地嗎,去她家裡查啊!”
…
“颯瞳,等等!我說,現在是晚上九點了,這麼私闖民宅不好吧,萬一被抓住怎麼辦……”我掛在牆頭苦苦哀求已經跳下去的妹妹:“而且這麼貿然進去很危險的,萬一他們家養了狗,還是大型藏獒那種。到時候跑都來不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我屁股後麵就莫名挨了一腳,接著整個人從牆頭滾下去。在草地上骨碌碌轉了幾圈,正好停到妹妹腳下。接著眼角的餘光瞥到羽織拍拍身上的土,用不耐煩的語氣說:“第一次看見跳牆還要發表八百字感言的,真煩。”
親耳聽到“真煩”兩個字從女神的嘴裡吐出來,我的心徹底涼了。與此同時臉上似乎有癢癢的觸覺,似乎被什麼東西糊住了——是一條黏糊糊的舌頭。誰在舔我?我憤怒的伸手拍過去,隻聽“嗷”地一聲。一條可樂瓶大的小黃狗灰溜溜從我身邊跑開了。
妹妹衝我直翻白眼:“這就是你說的大型藏獒?可把我嚇壞了呢。”說完還故意拍拍胸口:“好大的藏獒,真可怕真可怕。”
我氣的冒煙,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和我們一起來的史丹利不在其中。“奇怪,史小哥呢?”
離我們五十米遠的井蓋咕咚一聲,史丹利灰溜溜的從裡麵爬上來。頭頂還掛了一顆疑似水草的不明物體,與此同時一股下水道的臭味撲鼻而來。我捏鼻子怒道:“黑土地,你他娘的不是說好遁地過來嗎!從下水道爬過來是怎麼回事!”
史丹利抹了抹那張本來就黑如包公的臉,囁嚅著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遁地術到這裡就失靈了。可能是有結界之類的……”
結界?我望著圍牆遠處的陳家彆墅,裡麵靜悄悄的。雖然裝潢透著一股子豪華貴族範兒。連外牆都是大理石鑲嵌的,但從一樓到三樓的窗戶無一例外的都黑著。看起來一個人也沒有。
現在才晚上九點鐘,陳梭拉也不在家嗎?
正當我分神的功夫,妹妹忽然低喝一聲:“趴下!”
我反應稍微遲鈍了一秒,馬上就被後麵的羽織和史丹利捂著腦袋按倒在地。但為時已晚,一個方言腔濃濃的聲音傳過來:“你們這是弄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