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順藤摸東南西北瓜?(1 / 2)

這個想法冒出來沒多久,共工才和祝融趕過來。兩人明顯是吃了腿短的虧,被大部隊甩在了後麵。看見我宛如看到救命稻草般衝過來:“薩摩,貓呢?”

我無力的指了指前方:“失蹤了。”

然後在共工坐到地上捶足頓胸之前,我又適當補上一句:“不過明天還會來。”

“是嗎?”共工狐疑的盯著散去的人流,喃喃自語道:“太陽落了花兒還是依舊的開,黑貓走了明天依然還會來。我的女神一去不回來……”

“不回來你個頭,彆玷汙女神兩個字了好不好。我們回去製定一下方案,明天繼續來抓貓。”我揪著共工耳朵,正要離開。祝融忽然在旁邊出聲道:“你們覺得,貓為什麼會消失呢?”

廢話,當然是會妖術或者障眼法了。能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憑空蒸發,沒點真本事好意思出來浪?不如宅家裡當HelloKitty算了。

我瞟了祝融一眼,發現這貨竟然露出很認真的表情,剛想勸他不要鑽牛角尖。結果他閃電一出手,迅速拉過一個路人來。不等對方反應就劈裡啪啦問道:“請問大娘,這隻黑貓每天都是以突然消失的方式不見的嗎?消失的地點呢,每次都是在附近嗎?”

我和共工齊刷刷望了祝融一眼,不約而同露出同情的眼神。果然,路人先是沉默不語,繼狠狠咳嗽了幾聲。“小夥子,我理解你急切的心情。畢竟這裡每個人都想抓到貓。但你發問前能不能看清楚了,我是你大爺。”

祝融“哦”了一聲,正當我以為他會道歉的時候。這貨突然認真的彈了一下對方的頭發:“大爺您這發套仿真度挺高,是訂做的嗎?”

我情知不妙,拉上共工和祝融就是一頓狂奔。剛拔腿衝出幾米,背後就傳來大爺氣吞山河的吼聲:“這是我自己的頭發,沒見過自來卷嗎?滾!”

尼瑪,這貨在乾嘛。難道不知道撫江市的民俗,街上的大爺大媽最惹不得?他們常年習舞,一曲最炫民族風跳的和探戈似的,少數還參加武術隊擁有武裝力量。打起來個個以一當十,去年市裡發起的小區交誼舞爭霸賽,有好事者錄下來發到了YOUtube上,第二天撫江市境外人士數量激增。一問都是來學中國功夫——交誼舞的。

那陣子撫江市外彙收入激增,民間廣場舞協會還獲得了“最佳拉動外需”稱號。全市都掀起了學舞熱潮,號稱提高國人素質有益中老年人健康。連街邊的三歲小孩都不敢對路過的大爺大媽亂吼,生怕對方上來一個龜派氣功對你進行強製教育。像祝融這種膽敢發出致命三連的,在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前,多半會被大爺的鐵砂掌拍爛腦袋。

沒命的狂奔出幾十米,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了。我總算停下來歇了口氣,順便對祝融翻了個白眼:“拜托有點智商啊大哥,下次問路找個好欺負點的路人。千萬彆選這種戰鬥力超群的大爺,不然很容易被團滅的!”

祝融愣了半天,終於“哦”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我是在想,黑貓可能在尋找什麼東西,就在這個公園裡。或者它是在固定的看望什麼東西,所以從來不缺席,哪怕來捉貓的人都快有一個加強連了,也無法影響它這種心情。”

我一愣,這貨說的竟然有點道理的樣子。“什麼心情?難道公園地下埋著大量魚乾,是它曾曾曾祖爺爺留給它的?”

“踐行承諾的心情。”祝融嚴肅的回答道。

我和共工同時石化,腦海裡閃過兩道閃電。踐行承諾,你當這是貓密歐與朱貓葉嗎?

“風雨無阻,從不缺席,固定地點,動機恒定。可以確定它是留意著一個東西,活動也是按著這個東西來進行的。這個公園有什麼格外吸引貓的地方嗎?”

“沒,頂多人工湖有點鮮魚……”我隨口說道,忽然頓聲:“黑貓消失的地方好像是一片雜亂的鬆樹林來著。那裡難道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它?”

“我們去那片鬆樹林看看,或許有什麼意外收獲。”祝融建議道:“這樣起碼比彆人多了解一些情報,提高成功機率。”

確定了一致的目標後,我們三個站起來。乘著夜色向公園西北角的鬆樹林進發。

可能是因為捉貓大軍離去的緣故,公園裡的行人少得可憐。小路上隻有我們三個蕭瑟的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長數倍,看起來滑稽又奇特。四周安靜的可怕,偶爾草坪邊的灌木裡發出嘩啦一聲,都能把我們嚇的心驚肉跳。

“咱們就不能明天再來嘛?”共工瑟瑟發抖,一直試圖往我和祝融中間擠。“這黑燈瞎火的,就算有什麼也看不清楚啊。還是早晨再過來吧,我實在受不了了……這裡加個濾鏡就是tm恐怖片現場啊!”

“你懂什麼,老話說得好,真正的強者都敢於走進漆黑的夜裡。老話還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萬一線索被明天的清潔工發現怎麼辦,今天不是白忙活了。”我沒好氣的嗬斥道,其實心裡也直打退堂鼓。這麼晚了還要探索這種偏僻的小樹林子,簡直就是恐怖的狗血開場。一般進去的人不是遇到了變態殺人犯,就是雨夜屠人魔。拜那隻詭異的黑貓所賜,現在又多了一種可能——超大食人怪。突然蹦出來把我們三個都吃了,然後剃著牙縫扔給黑貓一堆鈔票,打著嗝讓它下次多騙幾個人來。

腦海中的想象越來越離譜,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我的腳踩在鬆樹林的邊界——一堆碎樹枝上,牙齒咯咯響,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冷汗呼呼的從額頭冒出來,仿佛眼前的是吞噬人的無邊深淵一般,充滿威脅性。

正當我內心充滿掙紮的時候,終於有人不耐煩的說了句“磨蹭”。然後伸出腳把我踹了進去。我隻感覺屁股一麻,整個人就臉朝下栽倒在土堆前。腐爛的樹葉混合著樹枝渣滓碾過我的臉,如同打碎的啤酒瓶裡摻了細沙,觸覺又痛又辣。最要命的是一股若有若無的刺痛從臉頰向下蔓延,讓我十分恐懼是不是有毛毛蟲爬到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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