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溯時間之流?(2 / 2)

我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去夠懷表。“我這裡有天界記載的凡人飛升記錄,炎烈確實在成祖十六年升仙,不信你們看……”

我的手剛碰到紙包,忽然被另一雙手扣住了。抬頭隻見共工鄭重的望著我:“不能給它看!鬼知道這貨會對祝融做什麼!你這是在縱容妖怪戕害同胞!”

“妖怪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力啊。”我心虛的辯解道,把紙包朝我的方向又拉動幾分。然而共工的力氣比我還大,直接把紙包又扯到他那邊。“不行,你這是出賣朋友,出賣同胞。再倒退幾十年你就是漢奸,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墮落!”

“墮落就墮落,我需要的是真相!”我把心一橫,直接掰開共工的手指頭。從他手中把紙包搶出來。

好在這貨雖然力氣大,但畢竟還是小孩子的四肢,比大號牧羊犬沉不了多少。很容易就從他手中把懷表拿了過來。隻見最外麵那層紙沾了灰塵和不知是誰的汗水,上麵的墨漬都被蹭的黑乎乎的,好在內容還能辨認。我趕緊心疼的把紙殼剝下來,而黑貓似乎是看膩了我們兩個的爭執,直接伸出爪子說:“拿過來我看看——”

我手心的紙殼和懷表一震,竟然同時漂浮起來。朝著黑貓緩緩移動過去。隻聽共工大喊一聲“不能給它看!”整個人竟然朝著半空中的紙殼直接撲過去,試圖用自己當肉彈來阻止那頁紙到達黑貓手中。

共工的計劃隻成功了一半,他肉球似的軀體在半空虛晃一圈,成功用牙齒咬到了漂浮的紙頁。而另一邊的懷表因為刮到了他的拉鏈,又失去了黑貓法術的加持,直接滾落到地上,從紙包裡溜了出來。

然後是“啪嗒”一聲,表殼受到了震動,竟然自己彈開來。黃澄澄的表蓋正對著我,而表芯的部分則朝著黑貓那邊。它眨著自己金黑相間的瞳孔,疑惑的朝裡麵眨了幾眼。然後不確定的朝懷表“喵”了一聲。

“炎……炎烈?”

又來了,這個頭疼的名字。今天是第幾次聽到了?我憂愁的揉了揉腦袋,卻發現周圍的氣流在飛速發生變化,似乎在變化重組一般。熟悉的家具紛紛化為透明狀,空間被陌生的桌椅板凳取代。就連天花板都不見了,而是一排排合抱粗的檁條,和木板釘起來的屋頂——這玩意兒好像鄉下的老房子才會有吧?

我擦擦眼睛,驚奇地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變了。不是熟悉的自家臥室,而是某棟老的掉牙的木製房子裡。牆角上爬著蛛網,木桌凝結著一層黑漆漆的汙垢,宛如幾十年沒擦過。周圍彌漫著柴草和煙霧的味道,熏得人直掉眼淚。看起來通風條件也不怎麼樣。

“啊……阿嘁!”旁邊的人忍不住一個噴嚏打出來。我定睛一看,不止是我,還有共工和祝融,就連黑貓也在。隻是幾個人神情各異,共工噴嚏連連,祝融沉默不語,隻有黑貓一臉凝重,連四周的細節都懶得打量。直接說道:“這是炎烈的家。”

炎烈的家,那這座房子豈不是有半個世紀曆史了?我狐疑的抬頭望了一圈,撫州市有保存的這麼完好的民居嗎?連檁條都一根沒斷,按理說木材不應該有這麼長壽命啊。剛才懷表的蓋子不小心彈開後,我們就被轉移到了這裡。難道懷表的能力是進行空間轉移?

共工“喔”了一聲,對黑貓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小貓咪,雖然我們理解你會睹物思人。但畢竟時光一去不複回,這座房子的主人已經去世幾百年了。還請你著眼未來,珍惜現在。彆再找什麼不靠譜的炎烈了。順便問一下,我們怎麼回去啊。這裡應該是旅遊景點吧,出門有公交車不?”

“我說你是不是二。”黑貓直接打斷他的話:“聽不懂我的話嗎?你覺得哪棟房子能保存幾百年,還能維持布局和擺設完全不變?這裡是以前炎烈的家,現在是明朝。我們都被轉移回了六百年前,炎烈活著的時候!”

祝融瞪大眼睛,捅了捅我的手肘。示意我看黑貓的背後,那裡擺著一副老掉牙的八仙桌。兩張舊椅子分列在桌腿兩旁,牆上貼著壽星抱桃的年畫。桌上的香案裡還插著半隻冷掉的香。的確很像古代百姓家的標配。

等我目光落到椅子上的東西時,心裡禁不住又是“咯噔”一下。差點喊出聲來。

一隻黑貓,蜷縮著身體睡在上麵。無論是毛色、輪廓,還是外貌,都和我們眼前這隻如出一轍。此刻它仿佛感應到了不速之客的存在,緩緩睜開自己金黑相間的眼睛。朝著門口“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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