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點了點頭。又恍然大悟似的跟我說：“對了，我今天從瑤池回來。你猜我看到誰了？”
“彆告訴我是老狐公，我們正準備眾籌打他一頓呢。”
妹妹搖搖頭，朝我翻了個白眼。“不是，我碰見了洛冰山。洛羽織！兩個天界使者帶她去受審了。我猜她既然離開了水族館，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釋放。對某人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
羽織恢複人形了？我一愣，嘴裡的一口肉餅險些掉下來。她的懲罰結束了？原來共工不是說她要等贖清自己的罪責，才能從鯨魚變成人嗎？
颯瞳的指節扣在桌子上，篤篤敲了幾下。“根據你所說的，她大概是因為懷表的事情戴罪立功了。因為把懷表提供給你，黑貓才能如願見到炎老頭。實現了這兩個人的心願，所以算是功德一件？”
我鬆了口氣，喝了一大口可樂。把嘴裡的食物都咽下去。無論如何，隻要羽織沒事就好。等這場風波過去了，一定要請她去街頭擼串。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妹妹鬼鬼祟祟的靠近我，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打聽到為什麼血池戰役過去後，天界沒有對你們論功行賞了。”
這還有隱情，不是因為機關太**辦事效率太差嗎？我豎起耳朵，聽見妹妹小聲說：“那是因為，天界對蜃妖完全死亡的事實存疑。”
這有什麼好存疑的，蜃妖沉進血池至少有七八個人看到了。事後魔界也組織了打撈活動，撈出來了完整的蜃妖骨骼。血池對妖怪和魔種具備的腐蝕性驚人，蜃妖即使再神通廣大，一沉進去也是猶如肉包子打狗。天界的領導班子是不是老齡化太嚴重了，乾什麼都要懷疑一下？
見我不信，妹妹拿可樂杯子敲了敲我的頭。“你聽我說！蜃妖的骨骼確實撈出來了，軀體應該是被血池腐蝕乾淨了。但是冥界沒有接收到蜃妖的魂魄，血池周圍也沒有蜃妖的意識碎片。不管是正常死亡還是魂飛魄散，這都不正常。幾個老神仙研究了半天，最後覺得應該守株待兔。如果一段時間內完全沒有蜃妖的任何動靜，才能對你們進行獎勵。”
我擺了擺手，一段時間是多久。一百年，五百年？到時候老子早就在河神的位子上熬到頭了，把位子傳給兒子，帶著老婆去各處瀟灑。還要獎勵有個屁用？天界就會畫大餅。
見我不感興趣，妹妹歎了口氣。“就當我沒說，接下來你去找陳梭拉，我去找史丹利。咱們先把回家的問題解決掉……喂，薩摩？”
我呆呆的望著窗外，一輛豪華林肯車正停在外麵。司機打開車門，從裡麵走出兩個聘聘婷婷的女孩子。差不多的身高，長相都一樣楚楚動人。如果妹妹剛才的轟動可以算是偶像少女便裝出巡，那現在眼前的兩個女孩應該是美貌豪門千金空降。光是氣勢和排場就引起了不少側目。司機小心的屏退圍觀的路人，護送兩人往附近的高端商場去了。
妹妹好奇的湊過來，咬了一下可樂吸管。“你在看什麼，有你的老熟人嗎？”
我指了指那兩個離去的少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兩人的背影相差無幾，唯一的區彆是右邊的女生頭發略卷。像是飄舞的海藻。無論是外表還是身高，都和我在研究室看到的貓妖少女如出一轍。
這是怎麼回事，爆炸發生時她應該在玻璃器皿裡。烏鴉也說過那是一具貓妖的軀殼，沒有生命跡象。黑貓的換魂也沒有完成。她是怎麼突然出現意識，而後躲過爆炸的衝擊，又從廢墟裡爬出去的。還神奇般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
我覺得匪夷所思，望著妹妹欲言又止。隻能示意她去看那兩個女生。
貓妖少女的左邊，和她並肩而行的，赫然是妹妹剛才提到的人。陳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