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望著那些貓,一瞬間以為自己進了ps的剪貼蒙版。這特麼也太玄乎了吧?就算風水有問題,也不可能一座山頭上都是橘貓吧?又或者這裡有一整隻橘貓家族,代代都遺傳相同的花色,幾百年沒有變異。那基因學可以玩命打自己臉了。但問題重點是,為什麼蜃妖附體的貓是橘色的,這裡就剛好多出幾十隻橘貓來。是巧合嗎?
祝融提起一隻橘貓,撥了撥貓肚皮上的毛。“像是家貓,皮毛太乾淨了。完全不像是山裡繁衍的,而且野貓不可能都長這個顏色。除非附近有個貓群正在搞家族聚會。”
日和坊也學著他的樣子提起一隻橘貓來,遺憾的是可能因為力度太大,他手裡的橘貓立刻就吃痛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喵了一聲,朝他亮出尖利的爪子。
日和坊訕訕的,把貓撥到一邊。“會不會那隻貓妖的家族就在這裡,蜃妖汲取了宿主身體的記憶,回來冒充本貓求助?所以這群貓本質上都是親戚?”
烏鴉怪哼一聲,沙啞的說:“不可能的嘎,那隻貓的老家在青海。我親自飛去運回來的,而且它的軀體就是族人賣給我的,後輩死了還敢當集體財產用呢。你覺得蜃妖去求助,他們會乾啥?當然是賣你第二次啦。”
妹妹把那隻鑒定出的公貓抬到樹邊。指著另外幾十隻橘貓說:“反正蜃妖的具體宿主還不確定,不過那肯定是隻母貓。不如我們挨個鑒定一下?”
我望著那一地的橘貓,有點心虛。挨個去掀貓的蛋蛋?如果是家貓也就算了,萬一其中有成精的妖怪,豈不成了變相偷看彆人**。會被起訴到法院的那種?
烏鴉不情願的嘎了一聲,從口袋裡找出一副橡膠手套帶上。幾個人紛紛行動起來,我捏著鼻子,在一群失去神智的橘貓中間穿梭。胳膊裡突然就多了一攤東西,是隻沉甸甸的貓。
“公的,抬到樹下去。”妹妹吩咐道。我趕緊屁顛屁顛地把貓抬走,回頭再運下一隻。心想管他呢。反正不用掀貓蛋蛋就行。將來就算起了糾紛,主謀也不是我。我隻是個負責運受害者的。頂多被罵一頓了事。
不過連續幾趟搬運下來,我才意識到有哪兒不對——妹妹遞給我的全部都是公貓。其他幾個人檢查過的橘貓,也都搬到樹下去了。這麼一番算下來,醉倒的全都是橘花公貓。沒有一隻母的?
妹妹看完最後一隻,失望的交到我手上。共工則完全泄了氣,在樹乾邊靠著。“不對勁,一座山上不可能都是公貓。起碼得有一兩隻母貓吧?老鼠也說了,那隻母老虎吸貓薄荷也會上癮,貓草應該也吸引母貓才對。這不會是蜃妖提前準備好來耍我們的吧?”
祝融臉色一變,還沒開口。火堆忽然炸開大朵的焰花,隻聽到嘭的一聲,竟然熄滅了。
這一滅,周圍陷入了黑暗中。除了山下的歡呼和夜風掠過樹枝的聲音,什麼動靜也沒有。
共工罵了句娘,掏出打火機想點燃樹枝。連續打了幾下才愣住:“沒火了,火機點不著。”
我嗅了嗅空氣,隻覺得惡臭逼人。有什麼東西逆著夜風湧了上來,既黏稠又厚重,熏得人喘不過氣。迷糊中隻聽到妹妹喃喃說“瘴氣”,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睜開眼。隻覺得眼皮酸澀的像是澆了醋,四肢倒是還能動,隻是跟浸了濕氣一樣又沉又痛。看來是在冰冷的山風裡呆太久了,連鼻涕泡都快凍出來了。隻好拿袖子擦了一把,爬起來去看周圍的情況。
眼前那股濃重的瘴氣仍舊沒有散去,相反還越加濃重了。隻能勉強分辨出幾米外的樹枝,人影卻一個也沒有。奇怪,如果隻是暈倒。應該還能看到共工他們才對。難道他們被瘴氣攪散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來。放開嗓子喊道:“颯——瞳!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