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黑手中的黑手?(2 / 2)

這次終於不會再認錯了。我幾乎是連滾帶爬著奔向對麵,狂喊颯瞳的名字。眼看就能摸到她的衣角,一腳跨出去才發覺不太對勁。與我前進方向垂直的,颯瞳所呆的,是條死路。

我冷汗都逼出來了,瞬間來了個緊急刹車。四爪被石頭磨的生疼。而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是陡如天險的峭壁,一路斧砍刀削的延伸下去,望不見底。和對麵足足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兩邊被深淵一分為二,那邊路的儘頭居然是兩扇大門。門軸鑲嵌在山壁中,上麵生了不少銅綠色鏽斑,可以推測建成的時候應該相當壯觀。門前散落著零散的骨頭,上麵蒙了一層又一層蛛網,連人骨獸骨都辨彆不出來。卻堆積了幾乎半扇門的高度,陰森森的看著人頭皮發麻,一眼以為自己誤入了黃泉路。

與此對應的,頭頂以上的空間卻大的嚇人。這裡仿佛是拿了死火山的噴發口做改造,大門鑲嵌進山體腹地。周圍環繞著一圈寸草不生的山體屏障,光禿禿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往上再有二三十米卻是露天的火山口,還能看到外麵灰蒙蒙的天色。

怪不得會有岩漿噴發,原來這一片山體都是火山組成的。妖界大門竟然建在這麼凶險的地方,那些來往的妖怪就不怕摔個跤把自己摔進火山河裡?

我正暗自咂舌,一低頭正對上颯瞳迷惑的眼神。她怔怔的打量著我,可能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自己麵前這頭像龍像蛇又像水牛的玩意兒和“何薩摩”對上號,然後問道:“薩摩?你怎麼來了?”

這反應恰恰把我嚇了一跳。聽蜃妖交代了那麼多,再加上九尾狐的威脅,我早就做好了颯瞳會失去理智的準備。自己可能會遇見一頭獸化的蜃,可能要經曆一番廝打甚至爆頭。所有設想都是以“颯瞳有危險”為基礎展開的。乍一看到她表現這麼正常,我反倒後退了三四步。擔心又是什麼陷阱。

颯瞳見我連連後退,又往我的方向靠近了幾米。邊走邊說:“你在乾嘛?我看起來很可怕?”

“等等,你彆過來。”我警惕的盯著她,聲音顫抖地問:“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對什麼過敏,喜歡什麼樣的女性?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簡單描述,前兩個請詳細回答。不然我會認為你是假的,單方麵對你動手……”

“陰曆正月初八,牛奶一喝就法術癱瘓。最後的問題讓我猜猜,你一開始喜歡洛冰山那種平胸妹,後來可能又喜歡陳梭拉那種白菜女。”颯瞳忽然揪住我的下巴上幾縷鬃毛,疼得我差點冒出淚花來。

“對此我持保留意見。很難說你這種智障會不會斯德哥爾摩症附體,突然喜歡一下九尾狐那種假冒精。畢竟你反應很遲鈍嗎不是?說說,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怎麼搞的這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連自己妹妹都不敢認了?”

我膝蓋一彎,直接想就地膜拜下去,恨不得給妹妹現場插上三炷香,涕淚橫流地安祝她升天愉快。“你終於恢複理智了啊我的姑奶奶!我以為你真的被催眠術控製了,蜃妖說到這來隻能見你最後一麵。路上還有個一團模糊的九尾狐在外麵躺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

剩下兩個字還沒說完,遠處忽然傳來短促的破空聲。仿佛有什麼利器在頭頂飛過,帶起近乎不可聞的回響。我剛張了張嘴,就看到颯瞳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狠狠地豎起中指抵在嘴前,朝我“噓”了一聲。

我趕緊壓住喉嚨,注意著耳邊的動靜。一連半天都是死寂,同樣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於是稍微放下心來,用細如蚊蚋的分貝問道:“九尾狐是怎麼回……”

“彆出聲,不是我乾的。”颯瞳冷冷的說:“雖然有個大致的猜測,不過無關緊要了。反正我也不會真的給他們祭祀掉。咱們走吧。”

我剛想點頭,冷不丁破空聲再次傳來,這次方向卻是我頭頂。那道影子飛掠的速度驚人,幾乎是刹那就貼著我後腦飛了過去,然後“”地一聲,釘在我尾巴的鱗片上。

我躲閃不及,被劇痛激的翻滾在地。隻覺得尾椎像是被人掰了一節下來。傷口隨著掙紮飛出破碎的血肉,連鱗片都被打的粉碎。恍惚中隻看到凶器是支利箭的形狀,被打磨的鋒利如鐵,此刻貫穿我整個後尾,偌大個身體竟然被釘在原地,稍微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疼痛篩掉了我最後一分理智,我張開嘴,放聲嗚咽起來。

“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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