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沒搞錯吧?”我趕緊擺擺手,詫異的問:“還抓蜃妖乾什麼?它都掛了一次,現在比寵物貓強不了多少。抓到又能怎麼樣?光魔界就能把它追到天涯海角水上威尼斯了。你沒跟他們提九尾狐的事嗎?這種邪教勢力上麵不打算管一管?要抓也應該抓日和坊去吧!”
“說了,他們不聽。我覺得天界可能不太相信我們的敘述,甚至覺得日和坊這個人不存在。”祝融說:“他們的意思是,這個人可能是我們虛構出來的。因為事出突然,而且處處透著蹊蹺。我們對交手的妖怪產生了恐懼,覺得他們能讀心。所以把一個普通的混血妖怪當成高手了。所以隻是一帶而過了,沒對日和坊表達太多的關注。”
“那抓蜃妖也不大靠譜。除非他們覺得,這件事又是蜃妖牽頭做的。顯然事實證明不是。這個時候還要抓著蜃妖不放,有故意轉移視線的嫌疑。”妹妹歎了口氣,蹙起眉頭說:“而且要繞開魔界的勢力,哪有那麼簡單。當初它在血池放百裡家兩兄妹的血,這筆賬所有魔種都記下了。就算百裡無憂能容情,她哥哥那個暴力狂也不會啊。讓你們去,和虎口奪食沒什麼區彆。肯定會因此結仇。”
我也跟著點點頭,輕聲說:“我更正我的說法。你們不是疑似被針對,你們應該是百分之百被針對了。那個萬象,看樣子真的很想把你們踹出天界。”
頭頂突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噔噔噔,隻見共工氣喘籲籲地跑下來,手裡揮舞著疑似微信的截圖。“怎麼回事?我爹讓我小心那個萬象神,他最近在清洗天界上層的主要成員?”
這次我們又是三個人默默看著他,許久之後我才冒出一句:“小共啊,話說如果你從天界辭職了。以後想乾點啥,有沒有發展點副業的想法之類的?”
共工撓了撓頭,被我問的一怔。“副業?可能去隔壁市海灘上賣氣球吧,那邊臨近東海,沒事去龍宮掰個水晶樹杈也夠生活了。不過你問這個乾嘛,我還年輕啊。那是我一千歲以後要乾的事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早計劃早做打算,省的出意外。”我把他摁在沙發上,和氣的說:“如果不想呢。不妨坐下來,聽聽我們怎麼商量對策。關於不讓你和祝融青年失業的應對計劃,以及逃脫萬象神排擠的對策。”
共工傻乎乎的坐下來,過了半天才小聲問:“真的有這麼嚴重?我要提前去掰樹杈了嗎?”
“不一定,名義上有區彆。你現在還能頂著水神的名頭公費掰樹杈,等過一陣子可就沒準了。”妹妹半哄騙半強迫的把他手機接過來,對著遊戲app的界麵一頓狂刪後又還給他。
“我教給你一點預防措施,比如從現在起戒掉遊戲,戒掉氪金。先體驗一下沒錢是什麼感覺。這樣會好點兒。”
共工呆呆的看著她,愣了半天才出聲說:“可我們現在還是很被動吧?不需要采取點主動措施?比如說,我們先去打聽打聽萬象神的背景……諸如此類的?”
“可以,但要低調。還要不容易被發現。”祝融沉吟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最好就借著尋找蜃妖的名頭去。反正有牽扯在內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蜃妖有點瓜葛。我們可以當做是例行調查。洛家,東海龍宮,魔界這些地方都可以去。冥界可以暫時放放,畢竟沒人和閻王有交情……”
我們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畢竟去見閻王這說法也太不吉利了。總感覺分分鐘要咽氣。
“洛家也可以放到後麵。他們剛去了一個私生子,現在肯定正頭疼。去了也見不到家主。而且我覺得不如從洛冰山身上下手。最好是借新年的名義把她約出來。犧牲薩摩的色相,旁敲側擊的問問她關於萬象神的事情就好。”妹妹掐了掐我胳膊肘,“倒是魔界,我聽說九尾狐關在那兒?是不是可以順便去問問日和坊的事情?”
犧牲色相是什麼鬼?我剛想吐槽,被她一掐眼淚差點掉下來。趕緊顫抖著回答說:“是,天魔洞不是臨近魔界血池嗎。她精神崩潰以後沒有逃走,被問訊過去的魔種抓了。但我覺得可能問不出什麼來,畢竟她已經陷入呆滯狀態了。十有**是日和坊催眠過的結果,肯定白紙一張啊……好吧我實話實說,我不想去魔界!我一想起百裡魔修我就蛋疼,你還記得我上次被打成什麼樣了嗎!”
“好說啊,我們可以去魔界。你去龍宮,買個果籃去探望敖鏡。”祝融坦然的說:“沒事,百裡魔修再凶,畢竟不是我前大舅子。你隻要去東海陪老同學說說話,順便打聽一下消息……哦,我聽說你上次去的時候大鬨龍宮。還往他頭頂拉過一泡屎是吧?”